第二卷血色皇城之採陰補陽術
萬籟靜寂的夜,守備森嚴的玄靈宮中,擾人心絃的“咳咳…”聲不斷持續着。凝兒上前一步走至牀邊,輕輕拍了拍牀上那人的背,幫他順氣。
奚月泠有些擔憂地看着那個不斷咳着的人,她離開的時候皇帝哥哥分明還是好端端的,如今這樣子,看來這風寒是有些嚴重了。
“咳咳…回來就好……”奚燁昊掃了一眼僵着身子站在一旁的人,不斷的咳嗽讓他連說幾句話都覺得吃力,然而眼底卻是滿滿漫上了一絲寵溺之色。
看他這般眼神,她心中才稍微安定了一些,原本被攔在殿外不許進來,她是認爲皇帝哥哥還在生氣。可是那樣寵溺的眼神,皇帝哥哥的氣應該消了一些了吧?不少字“皇帝哥哥你的樣子看上去有些糟糕,怎會染了風寒的?”
“是麼?”牀上之人順着她的眼神也上下左右看了看自己,“咳咳……樣子是糟了點……”這話倒實在是實話,此時他那慘白的臉色遠遠看去和鬼魅倒可相媲了。身形也消瘦也不少,整個人看上去竟無端地讓人覺得難受。
好不容易止了咳嗽,奚燁昊慢慢坐起了身子,正襟危坐,連臉上的表情都極爲嚴肅。他似乎已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暗處,眼底蘊起了一層暗色,“同泠兒一起來的那人,你不叫他顯身讓皇帝哥哥看看?”他這話時半開玩笑地說的,但往真裡琢磨,竟是讓人遍體生涼。
聽聞他此言,奚月泠的神色果真一變,牀上的人看上去很是虛弱,但方纔那一瞬間的眼神卻帶着犀利的光芒。
隱在暗處的人倒是大方地站了出來,傅逸霄面無表情地看向牀上的那人,注視了一會之後又轉到站在牀頭的凝兒身上,不着痕跡地蹙了蹙眉頭。
“原來還是傅家公子……”奚燁昊此話說得奇怪,他半個身子依靠在牀頭,目光森冷地上下打量着面前這個黑衣男子。傅逸霄,傅家二公子,與身爲丞相的傅霖軒不同,他似乎對仕途毫無興趣,常年在外經商。這個人他也是有所耳聞的,只是泠兒何時與他扯上了關係。
許是他的視線實在是帶着太多審視的味道,奚月泠心中馬上警鈴大作,更是趕在發生什麼不快之事之前,搶先開口。“皇帝哥哥,爲何泠兒想進來看你,守衛的那些侍衛不肯放我進來?”她的話三分委屈七分試探,說完更是眨巴着眼睛看着對面那人。
不過世事往往出乎意料,凝兒一直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誰知聽到她的話,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她欠了欠身,“陛下,泠兒,是我的不是,我之前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入內。”
訝異地看她一眼,“月泠沒有責怪誰的意思,只是好奇,既然皇帝哥哥沒事,我們就先走了,明日我再來。”
二話不說,扯了傅逸霄的衣袖,她就打算走人,逸的身份最易讓人非議,即使是皇帝哥哥,她也不想從他口中聽到任何一句責怪逸的話。
奚燁昊眼見她這般,面色馬上陰沉了下來,正欲發作,手掌卻被一直站在牀邊的女子握住。她笑得溫婉,定定地直視着他,許久才道,“陛下,泠兒她長大了……”
極輕極短的一句話卻輕易地阻止了他即將出口的話,他竟然被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堵住了嘴。是啊……泠兒已經長大了,雖然一早就知道她不想嫁與傅霖軒,怎知道竟會和傅逸霄扯上關係。
“終究與理不合!”他臉上的沉鬱之色並未散去,似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逸,你會不會怪我?”奚月泠一邊扯着傅逸霄的袖子,一邊吶吶地說話。明明說過會跟皇帝哥哥稟明一切,明明說過若是皇帝哥哥身子無礙,便離開皇宮一起遊遍大江南北,可是她……她甚至不敢去看身側這人一眼,不知爲何,方纔看到凝兒在場,她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逸,你會不會怪我?”奚月泠一邊扯着傅逸霄的袖子,一邊吶吶地說話。明明說過會跟皇帝哥哥稟明一切,明明說過若是皇帝哥哥身子無礙,便離開皇宮一起遊遍大江南北,可是她……她甚至不敢去看身側這人一眼,不知爲何,方纔看到凝兒在場,她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兩人一路走回水月閣,傅逸霄一句話都未說,只是任她拉着,臉上陰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麼。
“千面狐狸之事,我已經派人去查了,他果真在沁軒中。”她想問的,他便是沒有回答,反而將話題引向了另一個方向。“若能抓住此人,相信定能將紅衣找出來。”
過分冷靜的話語,奚月泠心中反而更是不安,本以爲逸會生氣,可是他竟然沒有,還主動提起找出赫連凝惜之事。她側目定定地注視着身側之人,輕聲道,“逸,你……”欲言又止的話,終是不知怎麼開口。
“我知你放不下這些事,那就快點解決了,我還想與泠兒一同出去遊玩。”傅逸霄拉住她的手,“我說過,只要是你想做的,我定然支持!”正因爲了解她的心,所以才願意做到如此地步。
順勢埋首於他懷中,臉上便是怎麼也掩不住的笑意。
兩人正是濃情蜜意之時,冷不防一柄鋒利的飛刀從窗外直射了進來,穩穩地插在了牆柱上。
傅逸霄第一反應便是推開奚月泠,幾步走到窗外,方纔扔了飛刀的那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咦?”奚月泠眼尖地看到飛刀上綁着一封信就解下來一看,“宮中鉅變,欲知真相,明日午時,東街街頭見面詳談。”她看着紙上那粗狂的字跡,眉頭慢慢擰了起來,會是誰這麼大費周章地扔了這個進來?!——
今天臨時被教練叫去學車了,晚上又正好有事,只一更了,昨天說的加更就推到明天了,親們,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