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舞見自己的手被死死抓住,氣急敗壞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再怎麼說,也要打他一頓飽的。可……可……該死的,壓根就無法打到他呀。還沒開始正式報復,就已經把吃奶的力氣給用完了。
"你混蛋,你做了壞事,還要阻止人家懲罰你。"蘇紫舞現在都被氣的七竅生煙了。長那麼大,從來都是隻有她欺負別人,沒有別人欺負她的。
"小妞,你這暴脾氣可是很危險的。"齊少毫無節操的,開始教育起她來。
蘇紫舞一聽,剛剛的火焰是更加的強烈起來:"混……"
可"蛋"字還沒說出來,那嬌紅的小嘴,就被一抹柔軟的紅脣給緊緊的貼了上來。
那舉在頭頂的拳頭,也不再僵硬,立馬,被那健碩的大手所屈服。
只感覺,一股強大的鼻息,在她臉頰上綻放開來,這夾雜着濃濃的,男子性感又陽剛的氣息,真是一種銷魂的味道。
她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感受來自男人身上的味道。原來……是這樣……
這初吻,原來是如此的銷魂,如此的讓人陶醉。就好像,耳邊莫名的跳躍起靈動的音符,飄滿了歡快又悠揚的音樂。
她一顆本就緊張的小心臟,沒有一次敲擊在正軌上。早就如同狂甩的撥浪鼓,哐啷哐啷的狂響起來。
原來,接吻,竟然是如此的奇妙。貌似置身於開滿鮮花的草原上,被滿滿的芬芳所包圍,被無盡的柔情所瀰漫……
"睫毛彎彎,眼睛眨啊眨……"就在這如此美妙,如同定格了時間一般,讓人貌似置身於夢幻世界的一刻,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手機鈴聲響起。
該死,是不是該換鈴聲了?每次,這聲音一響都沒好事啊!真討厭。
咦,不對……
"啊……"剛剛被拉回現實的蘇紫舞忽然尖叫一聲,打破了剛剛那美妙的沉寂!
"你……你
……你竟然吻我?你混蛋。"蘇紫舞再次掄起巴掌,甩到了這沉沁在剛剛那及其突然的浪漫中的齊少。
這傢伙,不知道是不想擋住她的巴掌,還是來不急擋住。總之,剛剛被打出一個紅色五爪印子的臉頰上,現在已經湊成了華麗麗的十個爪爪印子。
"丫頭,我這是在堵住你的嘴。免得你再羅嗦。誰稀罕吻你?"齊少沒好氣的,摸摸自己嘴脣上,她飢渴中留下的口水。再癟癟嘴,佯裝一臉的不自在。
聽到這貨這麼說自己,蘇紫舞差點沒直接氣死,啥?堵住姐的嘴?節操呢?姐這守了將近20年的初吻,就這麼被這貨拿去堵嘴巴去了?尼瑪。
忒慘絕人寰了點吧?蘇紫舞簡直欲哭無淚。
姐這如此聖潔的初吻可得明碼標價,賣個百八十萬才甘心呢。竟然被這貨隨隨便便就……就……嗚嗚……掛賬,姐要記仇。大仇以後一定要好好給你補上,先接電話再說。
"交錢?哦!我,我給忘了。我馬上來。"蘇紫舞今天一下就被齊少給抓來現場看案子了。早就被這驚悚的兇殺案把自己的正事給搞忘記了。
弟弟還躺在醫院裡,等着自己拿錢去交手術費呢。這事可是頭等大事。
"你等着,小姑奶奶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哼。"說完,她不再理會這一臉邪笑的齊少,轉身就要離開。
可剛剛衝出到客廳,看到那一大灘的鮮血,和那些新鮮殘肢,整個人都腿軟了。不由得抱着門框,再次狂吐起來。
該死的,忒丟人了。真沒出息。本想霸氣的把這貨丟在房間裡,然後絕塵而去……卻沒料,霸氣還沒裝出來,竟然挫挫的丟人了……
"喏。"就在她狂吐不已的時候,齊少遞來了紙巾。
蘇紫舞沒好氣的一把拽過來,相當窘迫的擦乾淨了嘴巴。
"臨走前,先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齊少此刻的聲音,是及其的儒雅動聽,完
全沒有了之前那一股的紈絝氣。真不知道這貨到底是個什麼妖孽,一會氣死人,一會又暖人心……
"通天食府,鍋碗瓢盆。還有我自己!"蘇紫舞擡起頭來,一臉幽怨的看着這每看一眼都恨不得能帥傷眼睛的傢伙。然後,內心極其難受的,起身離去。
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從剛剛在感應中看到了自己的臉之後,就渾身不自在。雖說齊少這傢伙說自己會死的事情是假的,但是,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第三次感應中?
可現在,不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時候。她直奔醫院。
而此時,案發現場陸續趕到了民警。鈞甄也到了。
在兇案現場外面的走廊的盡頭,鈞甄對齊少說:"還差一對男女,山鬼就能現身了。"
"嗯。"齊少只是從鼻子裡,輕輕吐出一個字,臉上滿是凝重的表情。
"我們現在要怎麼做?"鈞甄一臉的急切,貌似,他一心只想抓住山鬼。
"按原計劃。"齊少說完,儒雅的點了一支菸。從嘴巴里,吐出一個繚繞的菸圈。
齊少很清楚,這次的連環兇殺案,之所以會留下玉蘭圖騰,必定是山鬼爲了引出蘇紫舞所爲。並非真有什麼喪心病狂的兇手。
也只有山鬼,才能做出這麼慘絕人寰的兇殺現場。他之所以把蘇紫舞招來,是想讓山鬼嗅到她的氣息。
它需要拼湊一具新的軀體,來讓自己附身。所以,需要殺死新鮮的活人,偷走他們的肢體,利用這些拼湊的肢體,再組成它的,新的寄生軀體。
現在,就差腿部了。
原本,山鬼是有原身的。它每二十年甦醒一次,每次甦醒過來從不會去殺人。這次之所以要殘忍的殺死那麼多人,是因爲,它還差一個月才沉睡滿20年。
正是因爲它提前甦醒,所以,它只有魂,沒有肉身。需要肢解人類的軀體,拼湊成新的軀殼讓它寄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