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屍體無人理會。
容玄說得對,那些出頭之鳥,死了也就死了。
立即有人不屑道:“不就是一個賣弄屁股的小白臉麼,竟然叫戰小姐受委屈。要我說那容玄可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錯把魚目當珍珠,爲了那種人不值當!”
“就是啊,兩個大男人,怎麼能合起火來欺負戰小姐一個?真是太過分了!”有人附和。
戰柔柔微低着頭,聽着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心裡別提多得意了,表面上卻愈發楚楚可憐,“我知道大家是爲我抱不平,可柔柔斷不能因爲自己叫一對戀人心生隔閡,我這就去找他們說清楚去,我戰柔柔還不屑插足他人感情。”
這話說得擲地有聲,頓時迎來一片稱讚聲。
戰柔柔便在一片讚揚聲裡,邁着小碎步,扭着小蠻腰,款款追着容玄而去。
其他人見有熱鬧可看,自然不甘落後,推推搡搡地就跟了過去。
戰柔柔低着頭,眼角餘光瞥向身後呼啦啦跟來的人,眼底盡是得逞,哼,人越多越好,那樣好戲才熱鬧不是麼?她相信,只要容玄親眼見到敏行跟戰長戈不清不白,必然會毫不猶豫地將其拋棄。
容玄走在前面,怎麼會沒有發現後面鬼鬼祟祟的人羣,不過他也不惱,依舊不疾不徐地走着。飄逸的長袍隨着走動,蕩起輕微漣漪,寬大的衣袖裡,他手掌輕翻,無形無色無味的毒霧便飄向身後。
既然戰柔柔喜歡玩,那他就跟她玩個大的好了。
一行人很快來到了水榭外,然而預想中的情景並沒有出現,戰柔柔不可置信地看着水榭內談笑風生的兩個人,心裡恨得牙癢癢。
怎麼會這樣?
戰柔柔擡頭的瞬間,臉上盡是得意,可擡起頭來以後,發現事情並沒有按照自己預期地發展,那得意就變成了驚訝和失望以及一絲恨意,於是眼下一張臉簡直扭曲得不忍直視。
但戰柔柔怎能甘心就這樣算了,她忽而勾起殷紅的嘴脣,微仰頭對着容玄巧笑嫣然,“容公子,看來你們跟大哥的感情是真的很好,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大哥對誰這麼親近過。”
挑撥之意不要太明顯!
容玄對於戰柔柔的挑撥置若罔聞,徑直走進水榭。
敏行扭頭瞧見容玄,笑對着他招招手。
戰長戈也對着容玄微微頷首,眼中隱有笑意。
容玄若無其事地走到兩人身邊,不得不說心裡還是有點酸溜溜的,他這人看起來無慾無求,實則有着極強的佔有慾,雖然明知敏行和戰長戈之間什麼事都沒有,但還是略不爽。
“在說什麼,這麼高興?”容玄直接坐到敏行身邊,手臂自然而然地圈住她的腰。
敏行一點掙扎的意思都沒有,顯然早就習慣了兩人之間如此親密的接觸,“沒什麼,就是聊一聊某些人的爛桃花而已。”
呵,“爛桃花”三個字聽起來可真是咬牙切齒吶。
容玄禁不住嘴角輕勾,語氣薄涼,“爛桃花開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