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後,來花街尋歡作樂的人們發現了戰餘秋的屍體。
當時的戰餘秋,一臉驚恐之狀,躺在一口黑漆漆的棺材裡,棺材四周散落着一些零零碎碎的紙人和紙錢。
整條花街頓時炸開了鍋,沒過一會兒,關於戰餘秋的死訊便傳遍了青雲城。
但今天也是戰家老祖的壽辰,所以,戰餘秋的死所帶來的恐慌到了中午時分就漸漸被祝壽的喜氣所掩蓋。
別說是死一個戰餘秋了,就是戰家的當家主母死了,也不能阻止壽宴正常舉行。
敏行拉着容玄躲在別院裡睡大覺,他們只需要晚上露個面把禮送到就行。
這幾天的忙碌,早就累壞了。
戰柔柔難得沒有再派人來,不知道是不是林如詩的死刺激到了她,總之,不來最好,來也也得吃閉門羹。
睡覺的時候,時間過得很快,等敏行被容玄叫醒,已經臨近傍晚時分。
“快起來收拾收拾,今夜怕是不會太平。”容玄一邊拿過敏行的衣物幫她穿上,動作之嫺熟一看就知道經常這樣做。
敏行水眸眯着,腦子還有些迷糊,容玄叫她幹啥她就幹啥,好歹是把衣服穿好了。
“教主大人,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敏行很擔心自己再這麼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下去,會不會失去自理能力。
容玄幫敏行束好發,拿過一旁的髮簪插上,“寵壞了更好,這樣你就再也離不開我了。”
敏行頓時眉開眼笑,笑得見牙不見眼,“真肉麻。”
容玄斜睨着鏡子裡笑眯眯的人,沒說什麼,只是把人拉起來,門外青龍和玄武已經帶着禮物候着了。
壽宴的地點在戰家最大的花園裡,遠遠地看過去,就看到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戰長戈早早地候在花園外,見到容玄等人,當即迎上去,眼裡流露出幾分喜色,“你們來了。”然後便帶着人走進花園裡。
花園裡假山後,一名粉衣女子見容玄進來,眼波微轉,旋身離去。
那粉衣女子一路小跑,直接進了戰柔柔的房間,“小姐,他們來了。”
戰柔柔面上一喜,繼而神色扭曲道:“你做得很好,去,給我繼續盯着,今夜定要叫那小賤人身敗名裂!”
敏行正走着,忽而轉頭看向假山的方向,若有所思。
容玄對敏行的一舉一動向來敏感,“怎麼了?”
敏行搖搖頭,“沒事,可能是我看錯了。”
“是麼?”容玄下意識地反問,鳳眸微合順着敏行所看的方向看過去,眼底波光明滅。
敏行總覺得心裡有些沒底,她忽而扭頭緊緊地盯着容玄的臉,一直看了好半天,神情漸漸變得不爽起來。
容玄被看得發毛,禁不住摸摸自己的臉,“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敏行輕哼一聲,沒好氣道:“我剛纔看了一下的你的面相,你今夜恐怕命犯桃花,想也知道定然是戰柔柔那朵爛桃花八成要使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容玄哭笑不得,“你都說了,那不過是朵爛桃花,也值得你爲了她生氣。”
敏行努努嘴,“反正就是不爽嘛。你是我的人,哪能叫別人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