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蘭鷹大手一揮,“保護表小姐,誰敢靠近半步,殺!”
衆弟子得令,紛紛抄起武器衝上前。
蘭若谷對着自家老爹暗暗地豎一個大拇指,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蘭鷹輕喝一聲,得意無比,他這個命令,可一點都沒提要包庇大魔頭,卻也沒有說要對他動手,他們蘭家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保護表小姐。
看看誰還能挑出刺來?
另一邊,流雲同樣沒有第一時間衝上去。
雪驚風有些擔心,他按捺着想要立即衝上去手刃滅門仇人的衝動,關切地問道:“流雲?你到底怎麼了?怎麼從方纔就一直心不在焉?”
難道是忽然間看到仇人所致?
流雲搖搖頭,試探道:“二叔,你說真的是容玄殺了爹麼?”
雪驚風一愣,繼而眼底迸射出無邊恨意,“當然是他!那日可是我親眼所見!”
流雲看起來有些沒精打采,長睫輕垂,遮掩住滿腹心思。
雪驚風以爲流雲是在擔心武功不如容玄無法爲死去的人報仇,遂安慰道:“你放心,有二叔在呢,二叔便是拼了這條性命,也會親手殺了那魔頭爲你爹報仇!”
流雲點點頭,輕聲呢喃,“我明白,二叔。”
面對一衆圍攻上來的人,容玄臉上絲毫懼色也無,只是優雅地揮一揮衣袖,衆人就感覺面前出現了一堵無形的牆壁,任憑他們怎麼努力都無法穿過,更別說手刃大魔頭了。
敏行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居高臨下睥睨衆生的感覺果然不賴,怪不得那麼多人擠破腦袋也要往上爬。
一旁被喬裝打扮的玄天教弟子圍攻的柳月笙,原本看到所有人紛紛攻向容玄正沾沾自喜呢,豈料容玄居然強大如斯,那些人根本奈何不了他,不由得氣急敗壞。
柳月笙急於脫身,只是那些圍着他的人如影隨形,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擺脫,更加無法殺出一條血路。
再三使用幻術,再三受到打擊,柳月笙禁不住一陣頹然,到了此刻,他如何不明白,這些人根本就是對幻術免疫。
恨恨的目光看着那些衝向容玄的人,柳月笙心裡着急地吶喊快回來,快回來,哪怕能有幾個人過來這邊,他也有機會對對方使用幻術借刀殺人呢!
只可惜,沒有人聽得見柳月笙的心聲,衆人此刻滿眼滿心都是魔教大魔頭和魔教藏寶圖。
身上不可避免地受了一些傷,雖然不致命,可傷口在身上總不會太好受,柳月笙臉色慘淡,恨不能插上翅膀直接飛了。
苦戰半天卻絲毫尋不到逃走的機會,漸漸地,柳月笙變得焦躁不安起來,情緒一旦有了起伏,對事情的判斷就容易偏頗。
眼看着就要橫死於對方的劍陣之下,柳月笙拼盡力氣險險地躲開之後再也顧不得其他,拔出腰間的笛子便放到嘴邊吹奏起來。
笛音嫋嫋,如泣如訴。
許多原本正對着容玄虎視眈眈的人動作一下子就變得僵硬起來,眼神也越來越木訥,彷彿受到了某種牽引一般,紛紛掉頭機械地往柳月笙那邊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