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兒也曾經被黑衣人圍殺。
雪驚風也曾經被黑衣人追殺。
沈瑞兒那一夜獨自外出,容玄說她似乎被人所控。
那麼雪驚風呢?
敏行豁然睜大眼睛,黑漆漆的水眸裡,一片洶涌。
流雲敏銳地察覺敏行的心緒起伏,“你想到了什麼?”
敏行欲言又止,這一切都只是猜測,她不可妄下論斷,畢竟,那人是流雲的二叔,也是這世間他僅有的親人了。
“沒事,我只是在想那些黑衣人的來歷罷了。”敏行笑得不動聲色。
流雲深深地看一眼敏行,什麼也沒問。
敏行心裡暗暗對某些猜測上了心,一回到住的地方,就主動找上了沈瑞兒,可是,和上次一樣,看起來一切正常。
又去看沈傲天,那傢伙就更加正常了。
還想去看看雪驚風,奈何人家進宮了。
敏行百思不得其解,禁不住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想錯了,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發呆。
“表……妹。”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
敏行擡頭看過去,竟是蘭竹,小心翼翼地站在院門口看着她,她眼睛驀地一亮,這隻蘭小兔纔剛遇到那些黑衣人,不知道身體會不會有些異常呢?
蘭竹被敏行看得毛骨悚然,差點扭頭就跑,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因爲某虎視眈眈的大師已經把他的退路給堵住了。
“表哥啊,來,你跟我來。”敏行笑得陰險又盪漾。
蘭竹莫名一個激靈,渾身的寒毛都迎風招展起來,他身體極力往後仰着,後背甚至已經貼到院門了,“表、表妹,你要做什麼?”
甭管樂意不樂意,蘭竹都沒能逃脫敏行的魔爪,被她好一番蹂躪,直鬧得面紅耳赤欲哭無淚,偏偏好巧不巧地,就在敏行去扒他的衣服的時候,蘭若谷搖着扇子出現在門口,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人,流雲。
“呵,年輕就是好啊,這麼快就已經發展到寬衣解帶了。”蘭若谷扇子半遮着臉,露出一雙充滿風情魅惑無雙的眼睛,含着絲絲戲謔,顯然在看好戲。
流雲的目光落在敏行揪着蘭竹衣襟的手上,瞬間又移開來。
敏行嘴角狠狠一抽,真是不能幹壞事啊,一干壞事就被抓,這下好了,跳進黃河也說不清,索性臉皮夠厚,她嘴角微彎,緩緩地鬆開蘭竹,皮笑肉不笑地看向蘭若谷,“不敢不敢,我可不敢跟紅粉滿天下的蘭公子比,人比人會氣死人的。”
蘭若谷扇子搖得更歡,輕斥,“沒大沒小,叫舅舅。”
敏行撇撇嘴,“小舅舅。”
蘭若谷擡手摸摸敏行的腦袋,“乖。”
敏行一陣惡寒,下意識地避開。
與敏行同住一個院子的沈傲天聽到聲音從房間裡出來,沈瑞兒也悄悄地從窗戶縫裡望外瞧。
“你們在做什麼,怎麼這麼熱鬧?”沈傲天問的是敏行,先前他在房間內正打坐練功呢,敏行忽然就闖了進來,眼睛跟探照燈似的將他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瞅了個遍,若非顧及男女有別,大概早就把他衣服給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