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忍耐了幾天,陳德找陳少卿希望他可以給一個準確的答覆陳少卿或者就是推脫不見,又或者就是搪塞過去,兩個人一致決定先等來看看吳子袂帶過來的密函究竟是怎麼樣的內容再說!
傾浩瀚那邊似乎也不急,畢竟陳德沒有發話他如今沒有任何的憑證去發難。
就這樣看起來風平浪靜實則暗波涌動的過了幾天,吳子袂的大軍到達了倉丘國的城門前,看着堅固的城門,他吩咐大軍在城外紮營,讓人遞了請帖進宮,自己則徑自的走到了皇子府。
陳少卿聽到了吳子袂的消息急忙出來將他迎了過去,兩個人曾經是情敵,如今放下過往的感情卻又成了朋友。
“吳將軍,蘇櫻還在皇宮,我平日裡也在那裡,這幾日因爲躲避父皇,所以才搬回來住的!委屈吳將軍換衣服我帶你入宮!”陳少卿開口說道,將一身隨從的衣服放到吳子袂眼前,吳子袂也不計較,拿了衣服下去不一會兒出來已然成了小廝,他故意隱去了身上的戾氣,看起來跟平常人無異。
“你們幾個跟我一起進宮!”聽說從比鄰國過來的人是吳子袂,陳少卿這幾日也沒有閒着找了一些模樣跟身形跟吳子袂很像的人過來,進宮的時候將他混入其中,很難讓人察覺。
雖然他如今是儲君,是倉丘國唯一的皇子,可是傾浩瀚卻是占卜神奇,甚至透着些詭異,他的目的就是傾浩瀚雖然知道了吳子袂有可能混入其中不是他本人過來的話也不可能查出來。
洛蘇櫻同樣的算着時日,她跟陳少卿約定過如果陳少卿入宮那就必定是帶着人過來,如今早就讓臘梅守在大門口,見到臘梅的匆忙身影,就已經明白了子袂哥哥也隨着一起過來。
等到洛蘇櫻出去的時候幾人已經到了大門口,“少卿,子袂哥哥!”洛蘇櫻從人羣之中一眼就認出了吳子袂,眼眸裡泛着溫熱。當初吳老將軍將她救下隱藏在山村裡讓她活了下來,而她復仇的時候是吳子袂衝在了最前面,完全的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只爲的就是讓她一世安好無憂。
這一份感情洛蘇櫻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也從來不敢忘記啊!久別的故人讓她的心起了漣漪。
吳子袂笑着點了點頭,相較於洛蘇櫻,他含蓄的多,畢竟當年多麼深厚的感情都被他給不動聲色的隱藏了下來,“女皇陛下!”吳子袂單膝跪地,尊敬的說道。
陳少卿揮了揮手除了吳子袂以外其餘的人都退了下去,洛蘇櫻連忙扶起了他,“子袂哥哥,您喚我蘇櫻就行!”
幾個人進屋裡,吳子袂將蘇煞交給自己的密函拿了出來,“蘇櫻,就是這一封密函,非常的古怪,我們總覺得倉丘國的聖上似乎是在隱瞞着什麼,所以他纔會給洛浚寫下這封信的!”
洛蘇櫻將密函接了過來,跟陳少卿一起觀看,越看兩個人的臉色越蒼白,最後竟然都沒有什麼血色,因爲裡面的內容太過於恐懼,提到了魔鬼還有屠城這樣恐怖的字眼。
“我現在明白了爲什麼父皇一直這樣急切的想要攻打比鄰國,他是在擔心着倉丘國無法存亡!”陳少卿開口說道,“這是他的筆跡,我認得!”
現在總算是明白了陳德的迫切,可是爲什麼他不將事實告訴自己呢?這是陳少卿所不能夠接受的。
洛蘇櫻似乎一直在計算着,並沒有開口,她推算着上面的日期時間,越想越覺得自己似乎已經看到了真相,可是卻又彷彿是看不透的,“少卿,子袂哥哥,你們又沒有發覺當時聖上說的是曾經,按照奏摺上的日期推算出來的話就是當初傾浩瀚剛剛當上國師時候,那個時候我記得他跟我說過他當上國師以後聖上才下的命令除了他以外所有的國師都被驅逐出了皇宮,也就是說這並不是傾浩瀚推算出來的,那麼當初將那些人驅逐出宮是不是也不是因爲傾浩瀚呢?”
洛蘇櫻提出的想法幾乎是全盤的推亂了,可是話裡的道理當陳少卿跟吳子袂竟然啞口無言,如果從一開始就不是因爲傾浩瀚驅散的占卜師,而是因爲這件事情呢?
那麼說明了什麼?恐怕也就只有陳德自己的心裡才知道了。
“我去問問父皇,他到底隱瞞着我什麼!”陳少卿萬萬沒有想到他以爲的關係修復以後竟然還有這麼多的隱情都是他所不知道的,心裡已然有了怒火。
吳子袂攔住了他,“不可以,你是他的兒子他都沒說,更何況他既然當初給洛浚寫信提到是保護你那就更加的不可能說!你問反而會起到反效果!”
“可是沒有別的辦法啊!”陳少卿何嘗不知道自己去問陳德也是有一半的可能都是沒有結果的,可是他已經別無選擇了。
吳子袂沒有說話等同於默認,他猛然間想起了蘇煞讓自己帶給洛蘇櫻的包裹,趕緊將包裹拿了出來,“蘇櫻,這是蘇煞讓我帶給你的,說是務必要親手交給你!”
洛蘇櫻將它打開竟然是自己的玉璽,仍然是並沒有任何的辦法去探聽到陳德當時究竟是出於怎麼樣的心態安排這一切的。
“少卿,我們必須要讓聖上親口說出來,卻並不是直截了當的問啊!”洛蘇櫻看陳少卿又要衝動着,趕緊勸道,“直截了當很可能會起到反效果,最起碼我們如今已經知道傾浩瀚並不再對我們留有任何的餘地!所以如果我們稍有差錯,帶給我們的災難將會是毀滅性的!”
國師府上,傾浩瀚將水晶球的位置擺正,手裡的盤香香氣嫋嫋,他的脣邊掛着一抹笑容,吳子袂的行動挺快的,只是他爲何突然間選擇來到了倉丘國呢?在陳德虎視眈眈的時候他仍然堅持着這樣的選擇一定有什麼十分要緊的事情,可是那件事情究竟是什麼,爲什麼他竟然會算不出來呢?
“派一隊人去跟蹤吳子袂,務必留心一些不要讓任何人看出來,將他的一舉一動都要向我報告!”傾浩瀚吩咐道。
陳德看到了吳子袂的拜帖是十分謹慎的,難道是瓊君皇子真的已經跟比鄰國結成了聯盟,所以吳子袂過來試探虛實的?要知道吳子袂可是比鄰國第一勇將,也是戰無不勝的大將軍,如今他突然拜訪,說是沒有原因任誰都不會相信的!
“將他給我帶進來吧!”陳德開口說道,不同於瓊君先遞拜帖吳子袂直接是人都過來,陳德的謹慎也是不無道理的,可是讓陳德詫異的是陳少卿竟然陪吳子袂一起進來。
“父皇,兒臣以前在比鄰國的時候就跟吳將軍是舊識,兩個人還是朋友。吳將軍如今過來是因爲在比鄰國的皇宮發現一封密函,一封事關重大的密函,所以纔過來找兒臣商量,可是兒臣也不敢妄自決定,所以只能夠找父皇一同過來商量!”陳少卿先一步開口說話。
陳德聽到密函的時候臉色就變了,這一舉動被陳少卿跟吳子袂兩個人盡收眼底。
“是什麼樣的內容?拿過來我看看!”陳德深吸一口氣道。
吳子袂搖了搖頭,“我們女皇當即將那封密函扣下,子袂也是覺得事關重大才跟女皇商量過來找少卿皇子的!”
“什麼內容?”
“關於倉丘國的未來,一片火海,無人生存,因爲招惹了魔鬼而導致屠城!”吳子袂一字一字的開口說道。
“放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陳德的臉已經蒼白的沒有任何的血色,過往歷歷在目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我說的如果有一句謊話,聖上您大可以讓我出不了比鄰國的地盤!”吳子袂仍然態度強硬,看着陳德,如今他已經恢復了將軍的身份,戾氣也不需要隱藏,一句話都有讓人膽顫的力量。
“父皇,兒臣十分的想要知道吳將軍的話是不是真的,兒臣相信吳將軍,但同樣的兒臣也尊敬父皇,所以,還請父皇不要讓兒臣爲難!”陳少卿適時地開口,陳德看着陳少卿,良久,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少卿,這件事情是真實的,當時也是父皇寫給洛浚的,父皇不希望你回來就是因爲擔心你會受到牽連,可是後來洛浚死了,父皇覺得自己有可能可以吞併比鄰國,讓你免於遭難,再加上父皇十分的思念你,所以,父皇就對你隱瞞了這件事情,父皇不願意讓你跟我一樣日日擔驚受怕。”陳德開口解釋着。
“當初這個卜算是曾經一位國師告訴朕的,他告訴朕很難有化解的方法,但是朕不希望倉丘國毀於一旦,所以朕將他們都派了出去尋找化解的方法,對外宣稱是朕已經找到了新的國師,而遣散了他們!”
“這個消息真實嗎?”陳少卿問道,他本來絕對不會相信這些話的,可是因爲認識了洛蘇櫻,見識到了她的本領,所以也有些懷疑,可是這卜算的預言未免太過於殘忍。
陳德垂了垂眼眸,“少卿,這是當年的一位卜師用自己的性命求證過絕對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