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要單獨跟賢妃娘娘說!”洛蘇櫻看着看他們,開口說道。
臘梅抽出寶劍,有膽量押着洛蘇櫻的那些賢妃的人不自覺的後退一步,洛蘇櫻看着他們蒼白的臉色,明明一個個都是怕得要死的,還非要在這裡裝着多有膽量的樣子。
“我只是跟賢妃娘娘說幾句話而已,並不是怎麼樣的,放心!”洛蘇櫻抿了抿脣,開口說道。
這下子,那人們纔敢鬆開手,賢妃瞪了他們一眼,那些人很自覺地退下,連門都帶上了。
“賢妃娘娘果然是好手段,連蘇敏這麼狡猾的人都能夠栽在娘娘的手上,都能夠讓娘娘您利用,真是不簡單啊!”洛蘇櫻步步緊逼,賢妃步步後退,退無可退的時候,她突然扶緊了桌子,驚恐地睜大眼睛,洛蘇櫻怎麼可能會知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啊!
賢妃咬緊牙搖了搖頭,“蘇櫻,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蘇敏明明是你害死的,不用往我身上賴掉!”
洛蘇櫻對於她的反應並不意外,“娘娘,您聽不懂的話需不需要蘇櫻從蘇敏進宮的那個時候一直講到她想要謀害我不成,反而殺了自己的經過呢?”
“你……你別狡辯了!”賢妃的目光看了看門口,誰知道她會不會玩什麼把戲讓人守在門口等着自己承認呢!她的緊張恰恰說明了她心裡有鬼。
“狡辯?”洛蘇櫻輕蔑的看了她一眼,此番舉動更是讓賢妃心底發虛,只聽得洛蘇櫻繼續說道,“當娘娘您知道蘇敏氣憤的入宮的時候您故意讓她發現您,又好言的勸慰擺出一副要替她出頭的模樣,更是給了她一把短劍,您希望她跟我爭執的時候一劍殺了我這樣您就不用擔憂什麼,可是您算好時間趕到的時候發覺躺在地上的並不是我,您當時想要退出的卻發覺自己已經無路可退,離開更是會讓人懷疑,所以將計就計將我當成兇手,我說的是真的嗎?”
賢妃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她眼眸中的驚詫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恐懼感。她並沒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早就已經知道了她所做的一切,她一直以爲自己是算計的那個人,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成了被人監視的人。
賢妃的手哆嗦着,幾乎站立都有些不穩,她驀地想到了什麼,脣邊勾起一抹蒼白的笑容,“發現了又如何,你畢竟沒有任何的證據啊!”賢妃道。
洛蘇櫻一直都在看着她的神情,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倒也不用跟着再去攙和,“是啊,我並沒有任何的證據!”洛蘇櫻突然妥協,頭也低了下去。
她眼眸中閃爍的並不是失敗,而是得逞的笑意。只可惜賢妃只顧着自己高興根本就沒有察覺。
洛蘇櫻就這樣並沒有拒絕賢妃將自己帶入天牢,賢妃心裡只想着洛蘇櫻既然已經知道事情的前後始末,早晚都會告訴陳少卿,一旦陳少卿展開來調查,那麼她也逃不了,如今她並不害怕自己的生存,可是目的還沒有達成,她實在是不甘心啊!
下了早朝,陳少卿並沒有聽着那一羣恭賀的人說着並不是真心的話語,他匆匆忙忙的回了自己的府邸,吩咐人趕到書房,將門關上以後,琉璃才現身,一同現身的還有臘梅。
“主人,臘梅說賢妃已經按照小姐的所說將小姐打入天牢,可是小姐似乎激怒了賢妃,聽臘梅說小姐被押回牢裡的時候賢妃看着小姐的眼神彷彿是要將小姐給殺了一般!”琉璃首先開口說道,事情是因她而起的頭,她怎麼可能不擔憂?
“主人,雖然小姐要的就是這樣的目的,可是琉璃還是覺得不放心?不如就讓琉璃去天牢裡隱藏着到時候真的趕不及的時候幫幫小姐吧!”琉璃開口說道,眼睛裡是止不住的擔憂。
臘梅也正是這個意思,她在宮裡有不少的人認識,如果她真的失蹤恐怕會讓人懷疑,而琉璃不一樣,琉璃會易容,功夫不差又跟賢妃有着關係,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本來以爲已經達成目標的誰知道陳少卿卻是搖了搖頭,“不行,你們誰都不可以過去!蘇櫻已經犧牲了這麼多,絕對不能夠讓這計劃最終泡湯!”陳少卿開口說道。
臘梅有些急了,“公子,琉璃悄悄地,悄悄地還不行嗎?不會有人知曉的,如果傾浩瀚真的出現了她是不會出現的!”臘梅道。
陳少卿仍然是態度堅定,搖了搖頭。
“不行!傾浩瀚有占卜之能,尤其是在倉丘國,他的占卜術無人能敵,也沒有人可以瞞得過他,如果琉璃藏身他必定可以知道,到時候不中計蘇櫻的一番心血纔算是真的廢了!這一次,我倒是想要賭一把!”陳少卿道。
臘梅的臉是真的白了,她本來就不屬於陳少卿的人,是吳子袂讓她來幫助洛蘇櫻的,所以在她的心裡洛蘇櫻永遠是第一位的,“賭一把,你憑什麼賭?那是我們小姐的命,又不是你的!”
陳少卿的臉被她說得白的比紙還要蒼白,他以爲她們都是應該看得出來他沒有了洛蘇櫻根本就活不下去,她的命他看的比自己的還要重啊!
“如果她真的有事,那麼我一定會出事在她的前面!”陳少卿輕輕的說,可是沒有人覺得那句聲音不大的話不堅定,反而讓他們都覺得那是比誓言還要沉重的。
臘梅這才覺得自己的行爲確實是激動了,“對不起!”她開口道。
陳少卿搖了搖頭,她那麼爲蘇櫻着想,他是十分開心的。
賢妃的宮裡,賢妃不安的來回走動着,身邊的婢女們大氣都不敢出一下,自家娘娘如今的模樣分明是遇到了十分煩心的事情,她們都是不敢去上前打擾的,否則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了。
洛蘇櫻會乖乖地進入天牢,賢妃是真的覺得不可能發生的,可是偏偏的她就是沒有反抗,還是在說出了她本來就已經知道的真相以後,這實在是讓賢妃放心不下,太過反常的背後肯定有貓膩存在的。
如果她猜到了還是一切好說,可是偏偏的她已經讓人監視了這麼長的時間,竟然沒有任何的消息反饋過來,真的是讓她一時間心煩氣躁的。
幾個宮女面面相覷,她們都是心腹,都是幫賢妃辦事的,所以這個時候纔會更加的不安,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她們絕對是第一個不能夠被饒恕的。
那被眼神示意的宮女戰戰兢兢地走過去,跪在地上,開口說道,“娘娘,您何必這麼爲難呢,直接讓人動手,讓她不明不白的死在大牢裡,誰又能查到些什麼呢?現在大牢裡死一個人大家也不會懷疑到娘娘您的身上啊,畢竟你當初的懲罰只是關入大牢,如果您想要了她的性命,當時就可以辦到,這就是逃脫的理由啊!”
賢妃並沒有責怪那多話的宮女,反而是眼前一亮,點了點頭。
“不錯,你說的很對,我確實應該這樣做,免得到時候夜長夢多。如今我反正也是豁出去了,大不了被發現就去那冷宮裡自生自滅,你去找人去吧,記住找一些手腳麻利的,務必將事情辦好,到時候我會讓你們都出宮的!”賢妃深感自己確實太過於優柔寡斷,竟然當初不安了那麼長的時間。
這個女人真是善於蠱惑人心,絕對的不能夠留下啊!
宮婢額上的冷汗這才消退,幾個人都立刻逃了出去去辦事,賢妃的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這一次她是真的下定了決心。
與此同時,傾浩瀚的秘密所在,那灰袍老者已經被他給支出去辦事,儘管知道他是故意在躲避着自己,灰袍老者還是忍住了,他是看着他長大的,他的沉穩跟謀略遠遠的勝過這世上大多數的人,所以他從來都不會擔心。
傾浩瀚一個人站在卜算的臺上,心裡的掙扎跟矛盾早就在已經算出了結果以後煙消雲散,她是來真的,真的豁出去的,不用卜算的技能也已經知曉了結果,這就是所謂的猜忌吧,她算計人心的本事絕對是第一啊!可是,他不得不說就算是自己有了占卜的技能又如何,他還是會乖乖的按照她的設計去走的,因爲他是真的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死,就算明知道是一個引自己現身的計謀,他也一定會照着辦的。
“蘇櫻,如果這一次我是真的出現在你的身邊,如你所願的話,那麼我一定不會再放開你!”傾浩瀚低吟着,輕輕的聲音裡帶着魔力一般,他的頭抵着,眼眸裡一汪溫柔。
他的手裡是當初陳德並沒有收回的國師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