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收拾那五位武祖的手段,其實挺簡單的,他用的是音攻,控制的極好,只有被他攻擊的人,遭受到傷害。
老大望着周揚,想立即施展秘術逃跑,可是卻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制着他,根本動不了,更不要說逃跑。
“你若是敢殺了我,你一定會死的很難看。”老大很多年都沒出任務,好不容易出一次任務,卻沒想到運氣這麼糟糕。
“哼!”
周揚冷哼一聲,音波直接摧毀了那老大的心臟,玄獏暗中將那傢伙的真靈給吞了,弄清了事情來龍去脈。
那些死掉的人全出自一個大家族方家。
方家千年前是重天門所在的力界的一個頂尖家族,後來因爲一幅循天圖,遭受重天門打壓,加上家族內部出了問題,勢力漸漸縮水,後被一大羣高手襲擊,僅有一小部分人逃走。
這幫人在雷界隱姓埋名,安家落戶,苦苦修行,一直想着報仇,可是因爲種種原因,方家非但未能再度崛起,反而日漸式微。
今日這幫殺手來自三十六界的殺手組織血手殿。
他們無意間得知了方家隱居之地,便對方家的循天圖生出覬覦之心,要對方家下手,可方家人非常警覺,提前收到消息,匆匆逃離雷界,但最終被他們追上了。
一個曾經名揚力界的大家族,到最後竟剩下兩個人。
周揚唏噓不已,化去、兩位方家子弟身上的禁制,用藥師之力幫他們治好身上傷。
那一男一女急忙跪下道:“方豪、方蓉見過前輩,多謝前輩相救!”
這兩位方家子弟俱爲武帝,男的俊逸,女的秀美,倒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周揚點點頭,說道:“再見!”他扭頭跨出一步,便到了千米開外,等距離那兒遠了之後,才放慢腳步,觀看山川草木,這樣也有助於體悟大道。
過了十幾分鍾,就見方蓉和方豪御空奔來,落到他身前,躬身說道:“不知前輩欲前往何方?”
周揚從那位殺手的記憶得知,血手殿派出的殺手,可不止那一波,方蓉和方豪現在處境依然十分危險,這是想跟他同行,尋得庇護。
周揚看這兩人剛死了一大家子,十分可憐,也不隱瞞去向,直接道:“我要去地目宗!”
“我們也想去地目宗,不知能不能與前輩一塊同行?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會給前輩召來麻煩,可我們兄妹二人,實在沒有辦法了。”
“拜託了!”方蓉甚至直接跪下。
周揚忙一擡手,一股勁力涌出,攔住方蓉。
相逢便是緣分!
他們身陷絕境,拉他們一把,對自己而言,不過舉手之勞。
周揚點頭道:“好!”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兩人高興的流出了眼淚,“能在絕境之中,遇到前輩這樣的大好人,真是我們的福分。”
“不要叫我前輩,我比你們還小几歲。”周揚道。
方豪和方蓉暗吃一驚,之前周揚一“哼”就“哼”死了一尊武聖,他們可是歷歷在目,本以爲這位老前輩駐顏有術,故而看起來年輕,沒想到他是真年輕。
“您真是太厲害了,完全可以與大周平海王周揚媲美,我們聽說那位平海王閣下,不過二十多歲,就達到了二品武神境界。”方蓉剛有親人去世,心中悲痛萬分,但她不得不暫時忘記那些事,用心結識眼前這位高手,爲自己爭取生存的機會,如此纔能有爲家人報仇的機會。
“我哪能與平海王周揚相比,人家英俊瀟灑,實力高絕,我啊,比不上,比不上!”周揚擺擺手,“對了,這個平海王在咱天外三十六界很有名嗎?”
“本來我們也沒聽說過,但在他以二品武神的修爲,擊敗重天門的四品武神姜天胤後,焚天閣很多弟子到處議論,現在已經傳遍了天外三十六界。”方豪道。
周揚不用想,也知道這事焚自在乾的,那老頭好不容易找到了嘲笑重天門的機會,怎麼可能不大肆宣揚。
看來之前易容的決定是做對了,否則還怎麼低調!
周揚看天晚了,催動太虛門,帶着方蓉和方豪,穿梭空間,直接趕到了距離地目宗不遠的北冥城。
這兒的城池、房屋非常高大。
大陸上的一間屋子,高度在四五米左右,可這兒屋子,普遍在十米以上,人走進屋中,感覺特別開闊,有一種太古氣韻。
找了一家客棧,進入客房後,屏退方蓉、方豪。
閃入大日蓮臺中,繼續參悟枯亡奧義,現在他已經窺到了枯亡奧義的門徑,藉助造化神童噴吐的造化藥氣,領悟起來,一日千里。
在他隔壁的屋子裡,方蓉、方豪起了爭執。
“老家主曾說過,只要參悟了循天圖,方家就會重新崛起,我們就能滅掉重天門,爲曾經死去的族人報仇。可我們方家不知有多少人蔘悟過循天圖,卻沒一個人弄懂其中蘊含的奧妙。反而因爲這幅循天圖引來很多敵人,偌大一個家族,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
方豪道:“妹妹……”
“你別打斷我,讓我把話說完。”方蓉神激動,“哥,聽我的話,把循天圖給蕭揚周揚化名參悟,他那麼年輕,便有那等實力,必定是驚才豔豔之輩,或許能夠參悟其中奧妙。到時,只要教給我們,我們就有了報仇的希望。”
“你的意思我明白,可蕭揚是什麼來歷,什麼身份,我們一概不知,就這麼貿然把循天圖給他看,你覺得這合適嗎。”方豪瞪大眼睛盯着方蓉。
“他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妹妹,江湖險惡,人心難測,蕭揚就算和那幫殺手不是一夥的,但你能確認他不是衝着循天圖來的嗎?”
“哥,到了眼下這一步,我們還能做什麼,還能去什麼地方。無論我們跑到哪兒,血手殿不會放過我們的。人生是一場豪賭,我賭我方蓉不會看錯人,如果、如果蕭揚真的是奔循天圖來的,那麼就是老天一點也不眷顧我們方家了,不管我們做,都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