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葉九縫草長得像韭菜,共有九葉,每片葉子上都有一條縫,故有此名。
它生在極陰極寒之地,需要三萬年才能成熟,蘊含極爲恐怖的冰系神力,乃是每一位冰系修士,都渴望得到不世神草。
“只要吃下此草,最多十日,我便能成爲六品武神。若是繼續苦修十年,就能成爲七品武神。”雪景凰眼中泛着濃濃地喜,“只要我修爲高過那賤畜,便能搜尋到她的氣息,爲鈴鈴父親報仇。”
那九葉九縫草上冒着淡淡地光華,葉子上有一點清香外泄,估計要不了一兩個小時,此草就成熟了。
“雪姨,你運氣真好,咱們等一會兒再走!”周揚道。
“小揚,這麼珍貴的神草,怎麼沒有守護妖獸?”
周揚道:“守護妖獸肯定是被咱們吃掉的那一條雪冥古蛇。”
“有上百條雪冥古蛇,從雪底下過來了。爲首者是一品妖神,餘下全是妖聖,這些纔是守護妖獸。”雪景凰鬆了口氣,她還害怕冒出來什麼恐怖的東西。
當下長劍一揚,就要斬殺爲首的雪冥古蛇,周揚忙道:“別,我要馴化它們!”
“像這種上古異蛇,血脈裡有一股兇悍之氣,絕不可能被馴化的。”
“放心,冰雪神龍的分身在我身邊呢!”周揚笑道。
神龍後代不停傳承,代數一多,血脈變得稀薄,就會由龍變成蛟,蛟的後代就是上古異蛇。
也就是說,上古異蛇的老祖宗是神龍。
在神龍面前,這些上古異蛇只有乖乖匍匐在地的份兒,根本不敢反抗。
雪景凰咋舌道:“你把這羣古蛇收服了,憑這一股力量,完全可以開宗立派。”
周揚微微一笑,這羣異蛇雖然不錯,但並非他所求,他要的是“化獸沖天術”。
若是誰能把“化獸沖天術”送他,他會毫不猶豫的捨棄這羣古蛇。
這時,雪冥古蛇到跟前了,一個個自雪底衝出,化爲一道道白虹,向周揚和雪景凰射來。
它們蛇眼血紅,蛇信子伸縮不定,甚至連毒牙都露出來了,腥風撲鼻!
周揚喊道:“冰姐!”
冰雪神龍陡然出現在他眼前,那一條條殺氣騰騰的雪冥古蛇,登時小餃子一般,“嗒、嗒……”,掉進了雪地裡。
一個個扭動身體,渾身瑟瑟發抖,連那位一品妖神級別的雪冥古蛇,也不例外。
它們全部將頭埋進雪裡,完全放棄進攻。
冰雪神龍龍身一盤,卷着上百條雪冥古蛇,進了《山海經》。
雪景凰感嘆道:“我年輕時,曾遇到過一條地焰古蛇,它明明修爲比我低,可一點也不畏懼,發瘋般進攻。
最後我差點都被殺了。妖族血脈威壓,真是恐怖,叫一羣兇物絲毫不敢攻擊。”
周揚突發奇想:“我把這羣雪冥古蛇帶出去,全部放進刀嶺山脈,你說是不是很啊。”
雪景凰抿嘴笑了。
這世上有一種人絕對不能招惹。
那就是無論在他幹什麼的時候,都牢牢的惦記着你,從眼前所做的事物能聯想到怎麼對付你。
試想這羣妖聖級別的兇蛇竄進山林,利用地形之變,神出鬼沒,去對付魔族大軍,對他們而言,絕對是一場小災難。
就在這時,雪景凰臉上笑意突然一滯,喊道:“跑!”
周揚下意識身形一動,逃離原地,隨即就聽到“轟”一聲巨響,他和雪景凰原本站立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巨坑。
有一個白衣男子,從空緩緩飄落,肌膚、瞳孔、頭髮、眉毛全是白的,身上沒有半點邪異之感,而是一股神聖的味道。
他的氣息深不可測,超過雪景凰不少。
周揚感到《山海經》劇烈震動,念及雪鴞渾身雪白,聖潔無瑕,而這白衣男子又是一身白,脫口道:“你是雪鴞之子!”
“有點眼力勁兒,不過實力是個渣。”白衣男子輕蔑一笑,“你們既然敢打我神草的主意,又抓捕我養的寵物,那就都留下。
我正在煉製一爐神丹,成丹之後,需要用鮮血溫養,你們兩個的血水,倒是挺新鮮的,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不能怪我們。你應該在神草旁邊,立一個石碑,寫清神草歸屬,否則我們哪知道它是有主人的。”周揚道。
“牙尖嘴利!”白衣男子探手向周揚抓來。
一股無上威壓轟然壓來,竟瞬間壓得他動彈不得,體內的法相之力,完全像是被凍結了一般。
這傢伙的實力太恐怖了。
周揚只能寄希望於雪景凰。
雪景凰一劍劈落,漫天雪花,呼呼飛舞,一片肅殺之氣。
“這雪花劍術學的真爛。”白衣男子一掌抓住周揚後頸,以周揚身體代劍,輕輕一劈,地上的廣寒仙雪,登時飛起,風在瘋狂的怒號,雪花在風中奔行,瞬間就破了雪景凰的劍術。
一道道雪花劍氣如洪流一般,浩浩蕩蕩,向雪景凰狂勢衝去。
雪景凰在海洋一般廣闊的強大劍勢前,幾乎沒有任何抵抗之力,只能匆匆運起護命傘防禦。
周揚立即傳音神猴:“快,快救她!”
“敵人太強,我沒辦法。”神猴道。
雪景凰是他請來的,必須與他一塊活着離開。
該死。
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小金鵬快出去,快……
小金鵬立即閃出《山海經》,出現在空中,裝成趕過來的樣子,大聲喊道:“表哥,劍下留人!”
小金鵬與雪鴞之子是混沌祖鳳的第三代後人,這雪鴞之子是小金鵬的表哥。
只是小金鵬出世之後,未曾與雪鴞之子見過面,毫不熟悉,兩者感情淡薄,但它們畢竟有血緣關係在,希望利用這份關係,能夠救下雪景凰。
小金鵬那一喊起到了作用,雪鴞之子攻出的雪花劍氣陡然崩散,化爲森森寒氣,冰封了渾身已經皮開肉綻的雪景凰。
周揚大大鬆了口氣,人算是暫時救下了,但他與雪景凰的性命,還掌握在雪鴞之子的手裡。
單靠小金鵬的關係,能不能渡過這一劫,還真的很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