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周揚你幹嘛去啊?”項天語看周揚出城之後,順原路往回走,一時沒反應過來。
“當然回家了!”周揚理所應當的道。
“你不是答應要跟我去採集昊陽真雷嗎?怎麼言而無信呀?”
這話把周揚說的一愣,“我明明記得,我沒答應過你啊。”
“那我跟着你幹嗎呀?”
“是啊,你跟着我幹嗎?”
項天語小眼睛眨了兩三下,最後無奈道:“周揚,你爲什麼就不肯跟我去採集昊陽真雷?”
“你願意跟一個你不知道來歷的人,去一個你不知道的地方嗎?”
項天語聽到這話,愣了三秒,最後啞然失笑,“你就爲這個不去啊!”
“難道這個理由不夠充足嗎?”
“充足,充足,我還以爲你早知道呢。”項天語笑道。
“你以爲我能夠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啊。”
“你在我眼裡差不多就是那樣的人吧,反正在你身上發生再大的奇蹟,那也是再正常不過了。”項天語微微一笑,“好了,我告訴你我的來歷吧,我出身大周南部的項家,我們項家比通興府城的段家稍微強一點,這次我之所以會在北部參加府試,是因爲我奶奶家在那兒,奶奶的家族就小多了。”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周揚點點頭。
據太古白虎探查,項天語的法相是天王道的,而天王道的家族就在大周南部。
“這次我請你去的地方,在大陸南部的無量森林中,我們的最終目的地隱藏在一棵萬年古柏附近,卻是我姐姐根據一張古圖找到的,她闖入過一次,應該是一位古修士的洞府,只因年代久遠,裡面出現了妖獸和一些未知的危險,這次咱們只去前面採集雷電,只要不去洞府深處,應該不會出現危險。”項天語開始透底了。
“那洞府是靈境?”
“不是,只因佈置了陣法,將它隱藏在了空間中,所以旁人很難發現。”
周揚點點頭,道:“那你爲什麼不自己去,非得叫我跟你一塊去。”
“據我姐姐說,那兒有一片很大的高級靈田,上空有古陣聚集的昊陽真雷劈落,周圍有古陣凝聚的澆灌靈材的天一靈水,只是那兒佈置了一種非常厲害的結界,據我姐姐判斷,哪怕是武神,倘若不懂結界,恐怕也進不去,我看你有穿越空間的神兵,那結界想必阻擋不了,所以才請你出馬。”項天語解釋道。
“好,我去!”周揚同意了。
項天語大喜,翻身上馬,直奔大周南部。
周揚緊跟在後,可他很快就發現,照夜玉獅子似乎變得不同了。
“你傳了它功法?”周揚一步百米,與照夜玉獅子並排而行,猶如廳中漫步,走得愜意自然。
“當然,小獅很聰明,我給它看了功法,它很快就凝成了法相!”項天語笑道。
“它剛剛修行,速度就增快了近一倍,這功法不簡單啊。”
項天語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我給它修煉了逐日道的《咫尺天涯經》,那經書就是我姐姐在那地方得到的。”
那地方看來不簡單啊。
周揚一念閃過,道:“《咫尺天涯經》可是武神寶典,你就不怕我搶你嗎。”
“周揚,你是一個好人,我偷偷坑你,你都不跟我計較,段雨霏要搶你神兵,還要殺你,可你擊敗她後,並沒有殺她,她卻連你辛辛苦苦掙來的冠軍也要搶走,最後甚至辱罵你,威脅你,而你只是派人擒走了段家兩位武祖,廢了幾名武帝,以示懲戒,這要換成我哥哥,非得把段家給屠了,你太善良了,怎麼可能搶我東西。”項天語英氣勃勃的臉上,帶着燦爛的笑意。
“那可是武神寶典啊,說不定我會喪失理智的。”周揚道。
“不會的,靈體一般都是天生的,後天形成非常困難,僅憑浩然正氣淬洗就形成浩然聖體,這事本不可能發生,然而卻發生了你的身上,這說明你有一顆純淨的赤子之心,不可能爲了一本武神寶典違背自己的原則。”
項天語緩了一口氣道:“最重要的是,你已經修煉了功法,凝聚了法相,要《咫尺天涯經》也沒有用。”
周揚笑道:“很多人拍過我馬屁,可都沒你拍的好。”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項天語道。
兩人一路疾行,卻沒感覺到無形的殺機已經逼來。
段雨霏頭戴斗笠,一襲黑衣,正縱馬狂奔,身後是段家數位高手。
那一晚,她被救出了麗春院,聽到那個蒙面人陳煥的吩咐之後,她知道自己的餘生,就只爲一件事而活,那就是殺掉周揚。
從內心講,她很願意如此。
周揚毀掉了段家,毀掉了她的驕傲,她要他下地獄。
然而,她心裡清楚,憑藉段家留下的這些武尊、武宗,想要殺死周揚那賊子,十分困難,所以一切只能智取。
現在的問題時,必須追上週揚,這都追了整整一天了,人困馬乏,可仍不見他的蹤影。
不得不說,周揚挺幸運的。
他本人基本相當於永動機,不用休息,速度很快。
而項天語有照夜玉獅子,它速度快不說,耐力也很強。
州試兩個月後開始,時間特別緊張,周揚爲了節省時間,連夜裡都在趕路,若不是爲了照顧照夜玉獅子,他都不願意停下休息那一個小時。
如此段雨霏那一幫人自然追不上了。
段雨霏知道項天語跟周揚在一塊,就查清了段雨霏的身份背景,又見周揚一路南行,便以爲周揚要去項天語的家,猜到了周揚的目的地,所以段雨霏心裡倒不是很緊張,她在仔細考慮,欲琢磨出一個殺死周揚的萬全之策。
更何況,她還帶來了一隻靈犬,周揚跑不掉的。
這時候,九尾狐破封而出,周揚得到儒家五字真言的事情,已經傳開了。
天問書院的院主,一代聖儒,親自前往鎮北王府,欲與周揚見面,其目的不言而喻。
朝廷內書房再次派人前往鎮北王府,欲求得五字真言。
鎮東王歸家之後,親自出手,未能化去周建體內的“信”字,最後請來一位祖儒,那人也束手無策。
周建疼得死去活來,可他硬撐着不去求周揚,派人到處敗壞周揚的名聲,說周揚如何陰毒的算計他,如何囂張的侮辱他,如何利用手段威逼企圖觀看他們鎮東王府的孤本靈圖,將周揚綁上了道德的十字架,想通過這種方式,逼周揚給他化解“信”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