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道遠見周揚安全了,這纔回過頭,笑眯眯的對高絕海和鄭玄清道:“這一局,我又贏了,快點交賭注……”
任道遠現在心情特別爽。
這次不僅贏了個大滿貫,還出色的完成了上面交付的任務。
光剛剛這一戰,就足以表明周揚絕對是一個出色的武修,哪怕最終拿不到府試冠軍也沒關係,那也是因爲他剛剛開始修行,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
高絕海把搬氣丹交給任道遠之後,整個人好像渾身被抽乾了力氣,靠着那棵大樹滑了下去,癱坐在了地上,彷彿丟了魂魄。
鄭玄清很乾脆的拿出了妖珠,丟給任道遠,紅着眼睛道:“你還敢跟我賭嗎?”
“賭什麼?”任道遠笑呵呵的道。
“就賭張揚能否贏得冠軍?”鄭玄清不信邪,他輸紅眼了,想着撈回本。
這次參加府試的武修中,有一名七紋武師,三名六紋武師,五紋達到了十二名之多,而周揚現在的戰鬥力,只能勉強堪比四紋武師,這已經十分逆天了,他現在是十段武徒,有這份戰鬥力,怕是已經修煉到了武徒之境的極致了,渡劫成爲武師後,戰鬥力肯定會再次大漲,可這考覈只有十幾天,渡劫要事先準備陣法等物,周揚不可能在這地方貿然渡劫,因此以他的實力,奪得冠軍的概率很小。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任道遠笑道:“你當我傻啊,不賭!”
鄭玄清想了想,“那賭周揚能否進前三,倘若他進了,便算你贏,如何?”
因爲秦龍的懸賞,這熾火森林裡除了妖獸之外,幾乎所有武修都是周揚的敵人,鄭玄清絕不相信周揚能夠殺入前三。
“賭什麼?”任道遠道。
鄭玄清手頭靈石不少,可他心裡清楚,若是押這等普通的東西,任道遠肯定不會押他贏走的那些寶物,必須拿出一些珍貴的私貨了,他拿出了一顆白色的棗,棗皮上有一個紅色的龍圖案,栩栩如生,彷彿真龍。
“火龍棗!”任道遠驚得差點咬掉舌頭。
“那次奇遇讓我得到了三樣寶物,其一是金烏神花,其二是妖珠,其三便是這個神棗了,此棗可以焚去巔峰武帝的壁障,令其直接進入武祖之境。”
“我賭了!”任道遠吞着口水道:“就用金烏神花和妖珠賭這個火龍棗。”
“好!”
“絕海,你還來嗎?”鄭玄清道。
“來!”高絕海一咬牙,拍拍屁股上的土,站了起來,拿出了一株增加壽命的靈芝,賭任道遠的荒冢刀。
任道遠應下了。
三人招來部下,自己卻都回駐地休息去了。
周揚這時終於知道那塊魚骨是什麼寶物了,本來刀魚的骨骼就非常珍貴,可以用來凝練本命刀氣,而那條刀魚燃燒了血肉靈魂,將它的骨頭錘鍊成了“血魂玉骨”,“血魂玉骨”是凝練本命刀氣的最佳材料。
武修凝練出了本命刀氣,就代表他窺到了刀道精髓,以後進攻敵人,不用在蓄勢,而且刀氣威力還遠勝從前。
周揚收走秦騰的納戒,在他的納戒裡找到了幾株赤須參,赤須參跟人食指一般大小,由於參須呈赤色,故名赤須參,藥性極強,乃大補之藥,常人根本受不了它的藥性,普通武師專門用它強大氣血,修煉血中陽力。
周揚服下半根,用真氣將藥力推運到了肩頭,按摩失去了血氣的部位,沒過多久,那兒的傷就恢復了,只留下了淡淡的痕跡,以後就會消失。
周揚開始着手凝練本命刀氣,他切下一小截血魂玉骨,雕成刀形,隨後在刀身上刻下許多小符文,用自身血液祭煉,祭煉結束後,周揚開始用法相之力打磨,打磨了三個小時後,他凝神靜氣,立掌爲刀,刀氣在孕育、醞釀,刀勢在凝練、積蓄,體內的法相之力,源源不斷的注入右掌。
幾秒之後,猛然劈下,刀氣如虹,遁進了刀形的血魂玉骨中。
那刀形血魂玉骨碎了,變成了一團乳白色的液體,扭頭不定,表面有符文閃爍不定,周揚打入其中的刀氣,似乎在飛速壯大。
周揚感到了那液體上散發出一種凜冽的刀意,孤傲霸道,如同大周的玉皇殿,聳立雲氣之中,極目遠眺,山河止於腳下,蒼生盡歸眼底;擡頭望天,那無比無際的天空,似乎是對它的褻瀆,因爲它之上不容許任何事物存在。
切天掌是巔峰之刀,不僅要敗盡天下英豪,還要斬開天地,超脫自在,世上膽敢束縛它者,要統統打破。
這一瞬彷彿過了數百年!
周揚悟到了切天掌的精髓,那一團液體隨之凝成一柄白玉般的刀,遁進了神秘法相的體內。
常人修煉的刀法哪怕再普通,想凝練本命刀氣,起碼也得十年苦功。
周揚的切天掌意境深奧,乃是刀中無上絕技,想要修出本命刀氣,那至少也得一甲子的積累,要修成更高級的本命靈刀,那至少也得百年時光,可在血魂玉骨和太古所傳的秘法的相助下,只用了區區幾個小時就辦到了,這絕對是逆天的運氣。
“周揚,你的‘切天掌‘大成了,只要再用雷電之力,多多打磨,就接近圓滿了。”太古白虎頓了下,頗爲感慨的嘆道:“想當年我從創造這套戰技,到最後徹底修成,不知花了多少時光,哎,你的運氣真讓人無語。”
“什麼運氣,拜託,這我的能力好不好。”
周揚笑着隨手一揮,一道刀光閃過,三十多棵水桶粗的大樹,皆被攔腰斬斷,轟轟轟,砸在了地上。
“憑現在的戰鬥力,完全可以秒殺三紋妖師了。”
這時,周揚感到一道勁風襲來,卻是秦騰醒了,突然偷襲。
周揚擡手一抓一揮,秦騰就倒飛出去,撞在了大樹上,痛得躬成了蝦米狀。
周揚拿出兩條刀魚,丟在地上,對秦騰喝道:“你,給我把這兩條魚烤了!”
秦騰捂着肚子爬起,大聲叫道:“我是秦家嫡系子弟,不是你的僕人,想使喚我,你做夢去吧你。”
“烤魚,或者死,選一個!”周揚淡淡道。
秦騰扭頭就跑,周揚擡手一攝拿,就將秦騰吸了回來。
“看來你是想死了!”周揚立掌爲刀,對準了秦騰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