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多人族武修,望着正在衝殺的周揚,臉色很難看。
“周揚實力與血蜻蜓旗鼓相當,可情況越來越差,輸就輸在鎧甲不如對方啊。”
“那幫高層幹什麼吃的,爲什麼不給周揚一套好鎧甲。”
“人族再窮,難道窮的連一套鎧甲都沒有麼。”
“高層八成倚重李凌天,放棄了周揚,所以纔出現了這個結果。”
“看這樣子,人族又搶不到‘聖絕靈境‘了,哎……”
……
周揚又一次倒在了地上,想要爬起時,卻又跌倒了,使勁掙扎,就是起不來。
血蜻蜓咯咯笑着走了過來,“周揚,你完蛋了!”她臉上笑意,驟然一凝,化爲無限殺機,一指向周揚眉心點來。
周揚眉心浮現出黑色龜殼,擋住了血蜻蜓的凌厲一指。
與此同時,周揚左手一翻,手中射出一把黑色的砂子,直奔血蜻蜓臉上。
因爲突然爆發,砂子悉數射進血蜻蜓的臉上。
周揚眼見計謀得逞,身形登時飄忽一閃,瞬間消失在了原地,遠遠地退到了幾十米外。
“暗黑魔砂,可惡!你、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血蜻蜓捂着臉蛋,眼中充滿了恐懼和憤怒。
“從焚海納戒裡找到的。”周揚淡淡道。潶し言し格醉心章節已上傳
“你真卑鄙!”血蜻蜓身上魔氣滾滾,冥血魔氣在瘋狂的侵蝕她體內的法相之力。
“你憑護甲,我憑暗器,何談卑鄙。”
“今日哪怕拼着魔化,我也要殺了你。”血蜻蜓咆哮道。
“你現在跟我動手,用不了幾秒,你就會徹底魔化,變成一個沒有思維的兇物。解決一個只有一身蠻力,而沒有腦子的兇物,並不困難,只要你現在肯乖乖認輸,我可以給你化解冥血魔氣。”周揚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說道:“一邊是死,一邊是生,相信你能做出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血蜻蜓眼中充滿了迷茫。
爲了拿到百年武會個體賽的冠軍,她努力了整整十年,三千六百多個日夜,沒有好好睡過一覺,沒有好好休息過一次。
她是整個妖族的期望。
“我認輸!”
這三個簡簡單單的字,對她而言,卻重如萬鈞,如何能說,如何說的出口啊,可是、可是不說,不說也贏不了了。
“我、我、我——認、認輸!”血蜻蜓艱難道。
這三字落下,她已是淚水長流。
武館中卻響起了人族武修雷鳴般的歡呼聲。
周揚拿出一顆鎮魔丹,丟給血蜻蜓,“服下之後,可鎮壓冥血魔氣九日,等武會結束後,我再給你化解。”
“你明日戰死了,誰給我化解?”血蜻蜓吞下丹藥冷聲說道。
“那你就一塊陪我上黃泉吧。”
“你……”
“現在把‘天妖彩綾裙‘和你的納戒給我丟過來。”周揚道。
“你過來拿啊!”血蜻蜓紅着眼睛,嘶聲咆哮道。
周揚搖搖頭,拖着傷痕累累的身體,出了“氣泡”。
那血蜻蜓不是挺牛的,號稱什麼妖族第一高手,哥甚至連真正的底牌都沒動用,就將她擊敗了,雖然贏的艱難,但最終贏了,拿到了決賽的入場劵,距離得到秘籍《同心印》只有一步之遙。
可這一步將是整個個體賽最難逾越的一步。
骨樓可是八重武帝,憑藉手中那些底牌,肯定贏不了骨樓的。
那混蛋只用三拳就把李凌天廢了。
李凌天在參加比賽之前,獲得了高層召見,得到了不少東西,結果都沒機會施展出來,就被報廢了。
由此可見,骨樓的實力有多恐怖。
周揚心中轉着這些念頭,向外走去,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卻是那黑衣武聖。
人族觀衆一個個笑逐顏開。
“我們人族挺進了決賽,多虧了周揚這個大黑馬。”
“李凌天與周揚一比,真讓人失望,竟然連對方三拳都沒接下,還奪冠的種子選手呢。”
“武會剛開始時,周揚只是一個巔峰武尊,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修爲一直在飛速提升,現在連妖族年青一代的第一高手都擊敗了,這個人實在太可怕了。”
“骨樓實力很強,周揚明天想勝,估計十分艱難。”
“從周揚今天展現的實力來看,他的確不如骨樓,但願在高層的幫助下,今晚實力能夠有所提升,明日戰勝骨樓。”
……
東王之孫周延,聽到衆人對周揚抱有崇拜,心裡老大不舒服,忍不住道:“羣體賽最後一場,所有人都將希望寄在了周揚身上,最後周揚還不是輸了,這次對手太強大,周揚肯定還是走老路,大家最好別對他抱什麼希望。”
“焚海贏了又怎麼樣,沒過幾天,就被周揚給宰了。”
“你他媽誰呀,是不是人族的,竟然希望周揚輸。”
“這人是個神經病。”
“滾,趕緊滾蛋!”
“他是周延,東王的二孫子。”
“東王的孫子竟然希望人族敗,這是天大的醜聞,醜聞!”
……
周延萬萬沒想到,他只說了一句話,就引來一大波聲討,一個接一個攻擊他,唾沫星子四飛,逼得他捂着耳朵,灰溜溜的跑了。
妖族修士一個個耷拉着腦袋,無精打采,說不出的鬱悶。
這次三族會武,妖族一無所得,這都因爲周揚那王八蛋,若不是他施陰招,妖族都進決賽了。
魔族修士則一個個冷眼看着興高采烈的人族修士,心中全轉着一樣的念頭——使勁的蹦躂吧,明天有你們哭的。
周執和周圳坐在一個角落,滿臉的悽慘樣兒。
“四弟,咱們鬥不過周揚,這混蛋不僅實力強大,手段也是一流啊。”周圳滿臉鬱悶,“連那一向公正廉明的刑部尚書,現在都像中了邪一樣,使勁的幫周揚。咱們拿着證據去了刑部五次,可是刑部尚書變着法兒,質疑我們拿出的各種證據,不讓周揚賠償我們一樣東西。周揚肯定事先擺平了那個老頑固,故意設套兒,讓我們鑽。”
提起這事,周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位老尚書與北王一脈沒任何交情,性子耿直,嫉惡如仇,絕不可能私下與周揚沆瀣一氣,坑他們兩個皇子。
也是很久以後,周執無意間得知。
原來那日周揚與焚海交戰,中了冥血魔氣,他跑出武館開心大笑時,站在不遠處的華服老者看到了整個過程。
那個華服老者正是嫉惡如仇的老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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