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又是冥血魔氣!”
周揚盛怒之下,一掌拍落,身旁的桌子,登時化爲齏粉。
瑤池派衆人無不爲這股氣勢所驚。
“師弟,外面盛傳你有化解冥血魔氣的辦法,難道那是假的?”瑤池派弟子道。
周揚瞪了周瀅一眼,才道:“我只能將冥血魔氣壓制住,我姐體內的冥血魔氣至今也沒有化去。估計是她這幾天老在外面瞎晃盪,被魔族大能探查清楚了,所以魔族纔會用冥血魔氣對付靈心。”
周瀅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周揚按照醫治姐姐的老法子,壓制住了沐靈心體內的冥血魔氣。
現在被這冥血魔氣侵蝕的人,一個是親姐姐,一個是未婚妻,所以等三族會武結束後,一定要找到虛明淨土。
周揚守在沐靈心身邊,觀察了一會兒,對瑤池派宗主道:“師姐,靈心的情況穩住了,等她醒來後,你一定要告訴她,切記與人動手,以防引得魔氣爆發,若是遇到必須動手的情況,先在魔氣周圍佈置幾層禁制!”
“好!”
“我明天還要參加比賽,這就告辭了。”周揚道。
瑤池派宗主將周揚送到了門口,忽然說道:“靈心自小心氣就比別人高,這次失敗對她打擊本來就不小,再受冥血魔氣侵體,她一時只怕接受不了。”
“冥血魔氣有化解的辦法,只是缺少一樣東西,等三族會武結束了,我會全力尋找的,你讓靈心放寬心,不必過於擔心。”周揚道。
“缺什麼東西?”瑤池派宗主道。
“虛明淨土!”周瀅嘴快道。
“虛明淨土嗎?我應該能夠弄到。”瑤池派宗主笑道。
周揚不由大喜。
“早年,我在外遊歷,曾在一個遺蹟,見到摘花門的一位核心弟子,得到了一塊虛明淨土,現在此人是摘花門的長老,我與他有點交情,只要耗費一些東西,應該能夠換到,只是那塊虛明淨土,只有指甲蓋大,夠用嗎?”瑤池派宗主道。
“夠了,夠了!”周揚忙不迭的點頭,“師姐,若是有什麼需要的,你直接跟我說。”
“嗯,我會的!”
周揚辭別瑤池派宗主,與姐姐一塊向家走去。
周揚得到虛明淨土的消息,心情不錯,便跟姐姐閒聊起來,“你這幾天一直在武館看比賽,個體賽剩下那幾位是誰?”
“人族三人,是你,李凌天,還有無極宮的常絕;魔族也是三人,聖子骨樓,帝子血離,餘下那個是一個叫骨姬的女子;妖族是兩位,一個本體是血蜻蜓,一個本體是雲蛟,這些武修中,除了你之外,最差的也是六重武帝級高手,而且每一個都比你之前遇到的焚海厲害多了,明天的八強賽,你將會非常艱難。”周瀅道。
“妖族那兩位高手,誰纔是妖族的王牌?”
“那兩位目前展現出來的實力都是六重妖帝,不過據我觀察,那頭雲蛟應該隱藏了實力,它就是妖族的王牌。”
“誰是王牌,八強賽過後,一目瞭然。”周揚跨過府門,直奔後院去了。
他放出了六大分身,發現分身還沒有孕育成功,只能收起來,繼續等候,但願在八強賽開始之前,能夠孕育成功。
這樣的話,遇上骨樓、李凌天,也敢一戰。
一夜在悄然修行中逝去了。
鑑於今天的對手,全都不是善茬,周揚早晨特意穿上了登雲靴。
到了武館時,觀衆席位已人滿爲患,在最後這幾天,很多武修晚上都不離開,早早的佔好位子,等候次日的比賽。
和往日一樣,大家先抽票。
周揚運氣還算不錯,他抽到的是魔族帝子血離。
今天總共只有四場比賽,比賽是一場一場進行,早上兩場,中午兩場。
本來第一場是魔族聖子骨樓對魔族骨姬,結果那骨姬直接棄權,骨樓直接晉升四強。
第二場是常絕對戰血蜻蜓。
周揚的比賽雖在中午,但他並沒有離開,自然是爲了觀察餘下幾名高手,這些人在餘下的比賽中,肯定會遇到的。
常絕和血蜻蜓上場後。
大家都精神抖擻的做好了看一場大戰的準備,可戰鬥一開始,那血蜻蜓立即化爲本體,身形一晃,竟分出了數千分身,如一團血雲一樣,瞬間圍住了常絕,兩秒之後,衆多蜻蜓飛散開來,常絕轟然倒地。
常絕修的是時空道,一般情況下,他受了傷,可以穿梭時空,回到前一瞬,使身體復原,可他一次性失血太多,昏迷過去,又如何恢復傷勢。
這時候,不僅周揚看出來了,連一般人都看出來了——血蜻蜓纔是妖族的王牌!
血蜻蜓化形後,卻是一個一米六的小姑娘,削肩細腰,身體單薄,嬌柔可愛,任誰也沒想到,她竟是妖族的王牌。
明日是四強賽,她恐怕知道自己的實力,隱藏不下去了,所以今日展現出了一部分實力,乾脆利落的贏了比賽。
周揚用透視法相專門去觀察血蜻蜓,發現了不少情況。
這血蜻蜓是其實是一隻變異妖獸,它似乎將一頭僞神獸的骨架,融入了身體中。
除此之外,她還封印了自身一層修爲。
也就是說,血蜻蜓其實是一尊七重妖帝。
另周揚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剛觀察到這些情況時,那血蜻蜓竟然陡然扭頭,向他望來,一雙明亮的眼睛中,竟出現了一抹詭異的血色。
周揚暗自催動“雲霧遮掩術”,對那血蜻蜓咧嘴一笑。
血蜻蜓也對周揚微微一笑,竟然主動走了過來,跟周揚大招呼,“牛超剛那個大傻牛雖然腦袋缺根筋,但膽子是槓槓的,那次你到底做了什麼,把他嚇成了那個樣子?”
“我說什麼都沒做,你信嗎?”周揚知道血蜻蜓沒看透他,所以特地過來打探消息。
“悄悄告訴我,我不跟旁人說。”血蜻蜓眨眨眼道,她的瞳孔中,出現了一個個女子的身影,或豔麗嬌媚,或嬌嗔薄怒,或巧笑嫣然,充滿魅惑的味道,好像一個漩渦,要將周揚的意識撕扯進去。
“我、我告訴你,其實因爲我是……”
“是什麼?”血蜻蜓急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