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己曾經放棄的儒家真言,不是對付他人的利器,而是修身的神器,自己竟隨手將它丟棄了,幸好曾經多次使用“信”字術,在腦海中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周揚努力去感悟、去追尋“信”字術的痕跡,用法相之力凝聚起一縷縷絲線,編織起了“信”字術的第一筆。
開始了僅僅兩三分鐘,便強勢的遏住了那“等”字術對他思想的侵蝕。
他編織的很慢,大半天過去了,連第一筆也沒能完成。
第一天時間已經接近最後兩個小時了,衆人正在吃力的抵抗等字術的侵蝕。
這時候,五行宗的息土峰上,有一件針對周揚陰謀正在發生。
“大師兄,我聽說那個西門重,在後面幾個靈境表現的非常好,據說弱水峰的大師姐雪玉潔、紫金峰的老三許妍可都打算收他爲徒,連烏木峰的小師妹唐糖也想跟他學傀儡形體的製造術,此人未入宗,便有如此人望,等他入宗後,大師兄想收拾他,恐怕很難了。”一個臉上有三顆麻子的黃臉青年道。
“入宗?”牛沖天冷冷一笑,“憑他也配入五行宗,我可聽說他在紫金殿渡過武宗劫,就他那命格,根本入不了本宗。”
“大師兄,你有所不知,那西門重會一種‘火‘字術,可生出三昧真火,三昧真火對咱們宗門意義重大,上面肯定會將他作爲特例,準他入宗的。”輸入字幕網址:heiyaпge·觀看新章
牛沖天知其所言非虛,皺了皺眉,“你有什麼收拾那小子的好辦法嗎?”
“大師兄,他們現在在觀字峰那兒,幾個小時後就要驚覺水了,若是把那驚覺水換成……”黃臉麻子青年卻沒繼續說下去,只是咧嘴嘿嘿一笑。
“你是說換成大夢千秋水?”
“不錯,大夢千秋水可使等字術的威力,增強無數倍,咱們門中典籍上記載,有一位巔峰武祖研究等字術時,在自己眉心了一大夢千秋水,從此便沉浸在了那種自我等待的世界中,連武神也束手無策,直至老死。”
“可是那小子若是一直不醒來,趙長老肯定會親自檢查的。”
“檢查就檢查唄,大夢千秋水融入等字術之後,根本檢查不出來,大師兄又擔心什麼呢,難道你就甘心放棄這個大好機會,不報你那海靈瓜遭毀之仇。”
牛沖天點了點頭,下了決心,“只是那小子悟性很恐怖,萬一他在第一天醒來了,我們又該怎麼辦?”
“那就只能怪我們運氣不好,只能另覓良機了。”黃臉麻子青年說道。
牛沖天拿出一小瓶大夢千秋水,交給黃臉麻子青年,“你去找陳執事,他是我的人,放心交代就是。”
“是!”
黃臉麻子青年接過靈水瓶,轉身走出了牛沖天的屋子,望着藍天白雲,露出了陰冷的笑容,低聲自語道:“四殿下,你交給我的任務,我馬上就要完成了!”
第一天結束了,周揚編織成了“信”字術的第一個筆,他意識是清醒的,完全可以醒來的,但聽見那青袍中年人在旁感嘆:“現在還沒有一個人醒來,看來像第三代宗主那樣的絕世人物,永遠只能是個個例啊。”
周揚本打算醒來的,但聽了這話之後,覺得還是別出風頭的好。
風頭出的次數多了,很容易被人惦記上的。
所以他繼續琢磨“信”字術,並未睜眼,不久後,感覺一個人來到他面前,在他眉心了一靈水,那靈水滲入了他的眉心,融入了識海中的“等”字裡,按理“等”字術這下威力大減,可是那“等”字卻一下涌出了十分恐怖的力量,竟然在瞬息之間,將他苦心編織的“信”字術的第一筆衝入了許多了裂縫。
倘若不是他立即調動力量修補,那第一筆就直接崩潰了。
周揚感覺自己就像汪洋中的一艘破船,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忽然想起周執說他在五行宗有人,登時醒悟靈水被換了,這是周執那個殺千刀的乾的,這混蛋可真會把握機會啊,想利用“等”字術廢了我嗎,做夢去吧你!
周揚在心中大吼,他用上了所有力量,去編織“信”字術,只要此術一成,將其打入精神中,自己的精神意志,將不可摧毀。
可是憑藉曾經留下的那一點痕跡,想要編織成“信”字術,談何容易。
現在情況十分兇險,他隨時都會被“等”字術廢掉。
他強迫自己忘掉危機,將所有精力沉浸在“信”字術上,他編織成的“信”字術第一筆不停被衝裂,不停被他修補好,接着又被衝裂,接着又修不好,一次又一次,他好像陷入了時間的長河裡,像那砍桂樹的吳剛,桂樹不倒,永不罷休。
那第一筆在如此反覆修補之下,竟變得越來越堅固,就像出自烈火之中的真金,變得非常純粹,非常堅固。
它發散出濛濛白光,全力抵抗“等”字術的衝擊之力,竟不再碎裂。
即便如此,境況依然沒有好轉多少,“等”字術的衝擊之力太強悍了。
周揚感覺自己的精神上壓着一座擎天大山,他艱難編織着“信”字術的第二筆,每編織一步,馬上就會被衝散,他只能凝神重新去編織,現在玄獏也在抵抗“等”字術的侵蝕,無法給他提供精魂之力,補充他疲憊的精神。
“好想睡一覺!”
可週揚知道,一旦自己這口氣鬆了,恐怕“信”字術第一筆也會立即崩潰,自己的思想的柱石被“等”字術佔據,從此變成一個只知道等待,等待機遇降臨,等待生活變得美好,而不知道去努力的廢物。
後面三天,已有半天過去了,三個人清醒了,周揚在苦苦堅持!
第一天過去了,十八個人走出來了,這其中有周執,他看見周揚的眉頭凝成了一團,開心的笑了,感覺天上的陽光特別燦爛,感覺這山下的草木、微風無不清新脫俗,充滿詩情畫意,就像剛剛十八歲後,第一次臨幸了身邊那個丫環時的感覺,說不出的爽。
第二天過去了,一百三十二人清醒了,周揚卻在咬牙苦撐,感覺自己像一條繃緊了的絲線,隨時會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