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見高陽狐月讓他手下所有資源,還一副生恐他拒絕的樣子,他怎麼能不瞭解對方的心思,因而坦誠道:“高陽狐月,我之所以來這兒,一來是你的請求,二來我對獸神圖產生了興趣,這些資源是你們大陸的前輩留給你們這些後人的,我怎好據爲己有。”
他將仙靈神甲也脫了下來,接着道:“現在你們的仇人皆都已死,這神甲也該還給你們了。”
周揚覺得自己距離脫之境不遠了,而成了脫者後,這仙靈神甲就對他沒用了,所以想將神甲一塊交給兩女。
高陽狐月本以爲周揚隨口說一說,只要她拒絕一下,對方就會順勢拿走所有資源,卻沒想到他連身上的仙靈神甲居然都脫下來了,這樣子完全不像說一說。
四大寶庫中的資源之多,哪怕是脫者,也無法淡定的拒絕,可眼前這個人卻毫不猶豫的捨棄了,這簡直讓人難以相信。
“爲什麼?只有你願意,這些資源全是你的,沒有人會不同意。”高陽狐月不明白。
“我跟你說過,我不是衝着這些東西來的,它們並不屬於我。”周揚微微一笑,“你很聰明,相信這些資源到了你手裡,定會惠及整個獸神大陸。”
高陽狐月見周揚說的從誠心實意,態度認真,感動之餘,說道:“你爲了幫我們,左肩、左手都受了不輕的傷,我們無以爲報,所以仙靈神甲你一定要收下,希望它一直能護你平安。”
“是啊,你拿着,若非是你,沒人能夠找到它的。”傾月也道。
她今天屢次被周揚驚到,第一次是周揚收服食人神蜂;
第二次是他以摧古拉朽只是攻破九龍古陣;
第三次則是他亮出自己的真實身份,那時她對周揚是它界之人這個結果,是既驚訝又覺得合乎情理,她印象中的蒙戰很厲害,但總覺得蒙戰跟眼前這個人相差太多;
第四次則是他拒絕收下那些資源,她看過納戒中的資源,數量之多,品質之好,舉世罕見,連她這個對生活絕望的人都生出了貪念,可他卻沒一絲猶豫的拒絕了。
非常人行非常事啊!
“這個嘛……”周揚猶豫着要不要收下仙靈神甲。
“它是你找到的,也是我們的一片心意,你就留着用。”高陽狐月真誠說道。
“好!”周揚笑着收下仙靈神甲,重新穿回身上,望向宮殿深處的兩個石臺,“剩下這兩樣寶物是什麼,咱們一塊瞧瞧去。”
他走到第二個石臺前,打開盒子,卻見其中射出一道光,落到宮殿正前方的牆壁上,那兒的牆壁登時裂縫,有一塊一塊小石屑脫落,很快就露出了一幅壁畫。
其中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風雨雷電,有毒瘴沼澤……似乎自然中有的一切,全都包容在了這小小的一幅壁畫裡。
“這就是獸神圖,其中果然蘊含自然之道,好,太好了,我脫有望!”周揚大喜之間,看到花無想走向獸神圖,站在圖前,仔細觀看起來。
他則扭頭走向最後一個盒子,這個盒子很小,大概只有拳頭一般大,打開盒蓋,卻見裡面是一個大拇指一般大的小瓷瓶。
當下拿了起來,卻見瓷瓶上寫着四個字——不死神水。
這不是高陽狐月說的,開天之前纔有的無上神水麼,它擁有起死回生之力,可以修復焚神水留下的傷患。
周揚激動的一個哆嗦,手裡瓷瓶都差點掉在了地上。
“快看,這是什麼。”周揚將瓷瓶上的名字,舉給傾月看。
傾月看清瓷瓶上的名字後,呼吸一下子都急促起來,眼睛瞪得大大,整個人甚至不停顫,激動的不能自已。
周揚定了定神,打開瓶蓋,朝裡面看了一眼,統共有三十來滴,他立即從瓷瓶中引出兩滴不死神水,一滴飛向他的左肩肩頭,而另一滴飛向了傾月臉部的傷痕處。
不死神水落到傷痕處,一沒而入,傷痕處登時冒出潔白的月光,傷疤自動脫落,骨頭以一種肉眼可見的度修復。
在骨頭修復之後,血肉就開始生長,它的恢復度更快。
周揚雖將不死神水滴在了左肩肩頭部位,但它產生的強大效用,幾乎作用到了全身,因而連他左手上的燒傷,也在快恢復。
不過區區一分鐘,周揚肩上、手上的傷,就完全恢復了,殘餘的力量,在他體內遊走,他感覺自己的肉身都因此強大了一分。
傾月身上的傷比他嚴重,恢復度較慢,但三分鐘後,她臉上的傷就徹底恢復了,肌膚看起來同過去一樣雪白嬌嫩,吹彈可破,她只是輕輕一笑,整個天地似乎都爲此黯然失。
她摸着自己恢復的臉蛋,熱淚盈眶,整個人煥出新的容光。
突然,她像雄獅撲兔一般,向周揚撲來過來,緊緊的抱住周揚,帶着哭腔不停的道:“謝謝,謝謝你……”
如果不是周揚暗中幫她,她的生育系統就毀了,不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
如果不是周揚心裡憐她,那次她突破時,來不及逃走,被周揚抓住後,她就死了;
如果不是周揚救她,在那個山谷,樹人已經殺死了她;
如果不是周揚勸她、安慰她,她在面容、修爲俱失後,已經自殺身亡。
現在因爲這個男人,她曾經失去的東西,今日全都找回來了,今後她不必看旁人的臉,不必執行旁人的命令,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活出一個自我。
曾幾何時,她想要的生活,就是這樣的。
周揚心裡卻是鬱悶的,他恢復本體之後,身形與獸人相比,就像嬰兒跟成人的差距,現在傾月將他抱在了懷來,他大半個身子與傾月胸前那對柔軟之物,緊緊的接觸在一塊,這感覺是既舒爽又煎熬,他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說道:“一切都過去了,忘掉那些曾經的不快,你今後會有一個不一樣的人生!”
傾月鬆開周揚,眼淚婆娑的望着他,說道:“你幫了我這麼多,我該怎麼謝你?”她眼裡是濃濃的深情,似乎有別樣的期待。
“那個……只要你不像剛纔那樣,再那麼抱我,就可以了。”周揚擡頭望着身形高大的傾月,嘿嘿一笑道。
他不經意間瞥見花無想,她盤膝坐在獸神圖前,整個人進入了一種奇妙的頓悟境界,對周遭一切完全失去了感應。
也就是在這一瞬,周揚感到一股銳利之氣,劃過天空,以一種級恐怖的度,向着花無想的頭部射去。
那分明是一根極短的箭矢!...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