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黑煞劫火中分離出了一道黑光,這道黑光一出現,便直接逆向沿着龍星宇的經脈,當這黑光一進入龍星宇的大腦,便是直衝龍星宇的識海,看那架勢,似乎是打算直接攻擊龍星宇的元神識海,這乃是赤裸裸地奪舍行爲啊。
面對黑煞劫火的舉動,龍星宇不禁一陣憤怒,看着那直衝元神識海的黑光,龍星宇直就將元神之力收束起來,打算擋住黑煞劫火的衝擊。
雖然黑煞劫火很強大,而且元神修爲在龍星宇之上,但是龍星宇並不認爲黑煞劫火的這道意識能夠衝破他元神全力的防守。
事實也是如此,黑光在擊中龍星宇元神所化的屏障後,只是深入了一點,接着便被龍星宇的元神之力震退了一絲,隨即龍星宇的元神之力便如一道道絲線直接沿着黑光震退的方向纏上,大有將黑光給徹底包裹住的意思。
不過,黑光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眼看龍星宇的元神都要將黑光包裹之時,那黑光居然突兀地一閃,下一刻,便從龍星宇的元神範圍衝了出來,並且反向再度朝龍星宇的識海衝擊而上。
對於黑光的表現,龍星宇不禁感到鬱悶,這傢伙居然能夠瞬間遁逃擺脫自己的攻擊,這無疑對他是個非常大的威脅,如果他沒防護好識海的話,那豈不是就要被這黑光輕易突破了。而一旦識海被突破,那傢伙的元神說不定還真能威脅到他的元神識海,要是那傢伙將他的意識都給吞噬,那麼他豈不是完蛋了。
想着,龍星宇沒有猶豫,當即,他的身體就睜開了眼睛,同時一早準備好的丹藥也迅速被他給吞入了口中,丹藥入口的瞬間瞬間便即化開,同時,藥效發作,那其中蘊含的靈氣能量直接就灌向了龍星宇的腦海。
但就在龍星宇打算吸收這股靈氣能量來加強防禦的時候,卻見那黑光一個閃動,直接就鑽入了那片靈氣能量中,隨即,一股強大的元神之力就從中爆了開來。
看着這一幕,龍星宇不禁心頭一顫,他之前只考慮藉助丹藥的效果來抵禦黑煞劫火的元神侵襲,結果卻沒想黑煞劫火居然也能夠吸收這進入他體內的靈氣能量,現在被黑煞劫火搶了先,將那靈氣能量給吸收融合,這令龍星宇不禁有種一陣抓狂的感覺。
可是,對此他又能說什麼呢,這都是他自己沒有想到,結果被黑煞劫火給鑽了控制,結果自己打算利用的力量卻反而成了對方的力量,這算不算自己給自己不自在呢。
事實上,之前的時候,龍星宇也並沒有太過擔心黑煞劫火的衝擊,從之前的攻擊來看,黑煞劫火似乎還沒辦法將自己的元神防禦攻破,而之所以想到服用丹藥,也只是爲了加強防禦,同時他也可以利用更多的元神之力來對黑煞劫火進行阻擊,甚至是將之捕獲吞噬。奈何龍星宇自己走了一步昏招,不但沒能加強自己,反而加強了敵人。
當然,現在的這種情況,龍星宇也不是太過擔心,好在這種丹藥更多的是防護元神靈識的,而且品級算是比較低的,即便黑煞劫火給吞吃了,也不可能太過強化,龍星宇多少還是有點自信可以將之抵擋在外的。
可是,真當黑煞劫火的那團元神爆開,並且發動攻擊時,龍星宇才感覺到了擔憂,相對於第一擊,此刻的黑光中所蘊含的能量,似乎增強了數倍,而這一次衝擊,也給了龍星宇一種心驚膽顫的感覺。
當即,龍星宇就意識到,之前那一擊,黑煞劫火根本就是在示敵以弱,那傢伙事實上根本就沒有動用多少的力量,也正因爲如此,所以黑煞劫火纔會有了那些表現。被龍星宇輕易抵擋第一次攻擊,並且反過來差點被包裹,想來那個時候黑光突然爆出的速度,根本就不是什麼特殊的能力,而是那傢伙動用了更快的速度脫離出去的,只是因爲修爲差距過大,因此龍星宇根本就沒有看出來那傢伙耍了這麼多的陰謀。
想到這裡,龍星宇頓時心情凝重起來,很顯然,這團黑光,很可能就是黑煞劫火本尊的意識,只是不知道這傢伙是什麼時候,又是如何將主體意識從那封印之中潛逃出來的。不過不管怎麼說,現在的情況,對龍星宇來說是非常危險的,如果這裡真的是黑煞劫火本體的意識,那麼龍星宇還真未必能夠將之擊敗,甚至還有可能被反過來吸收吞噬了。
對於這種可能,龍星宇可謂非常不爽,他現在唯一能夠希望的,就是這只是黑煞劫火的分意識,因爲只要不是主體意識,那麼龍星宇就有着一拼之力,不然的話,那傢伙要硬是憑着修爲境界來壓制龍星宇,那麼龍星宇也是沒有辦法抵抗。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意識是分意識的可能性還是比較高的,因爲如果是黑煞劫火的主體意識,那麼他早就應該發動攻擊了,憑藉着境界修爲的壓制,那麼就足夠將龍星宇的元神防禦轟破,到時候龍星宇的識海就等於是大開,那傢伙完全可以進行奪舍。只是那傢伙到現在也並沒有直接發動攻擊,而且還會去搶奪龍星宇服用的丹藥的靈氣能量,這就代表那傢伙很可能並非是主體意識進入龍星宇的身體。
不過不管情況究竟怎麼樣,龍星宇也都不敢太過大意,畢竟現在這一刻可是關係到自己的小命,一旦沒有頂住,說不得他就會被黑煞劫火給奪舍了。要真是那樣,那麼他也就算是完蛋了。沒有了意識,而靈魂也就成了空白,到時候豈不是任那傢伙魚肉,而這是龍星宇所不能容忍的事情。
其實,龍星宇本來是打算藉助體內的能量來對付那傢伙的,但奈何之前那傢伙已經在他體內歷轉過數個周天,對於他體內能量的運轉方式也有了很大程度的瞭解,想來就是龍星宇打算用體內能量,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況且還有一團黑煞劫火此刻正在龍星宇體內遊走,要是利用體內能量,難保黑煞劫火不會趁機給他來陰的,到時候他可沒辦法擋住。
“小子,你還以爲能夠擋住我多久?哼哼,我看你還是放棄吧,乖乖地讓我吞噬了,這樣你還能少受點痛苦,否則的話,即便奪舍了你的意識和身體,到時候我也會讓你的靈魂飽受折磨,然後再讓你徹底的魂飛魄散。”黑煞劫火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睥睨的意味,似乎對於龍星宇的,他已經是穩操勝券一般。
“笑話,你怎麼不說自己乖乖讓我吞噬呢,你現在本體被封印,最多就是個分意識在這裡,難道就真能奈何我了嗎。”龍星宇不屑地冷哼道。
事實上,龍星宇說這具話的目的,就是爲了詐一詐黑煞劫火,他是想知道,黑煞劫火現在的這個意識究竟是不是主體意識,要真是主體意識,那麼事情就麻煩許多,而若是這只是分意識,那麼龍星宇還是有辦法應付的,就算不行,耗也能將那傢伙給耗死。
正是因爲有着這種思量,所以龍星宇才這麼對黑煞劫火說話。雖然說黑煞劫火可能會設計陰謀來欺騙他,不過龍星宇也還是打算賭上一把,如果能夠賭對,那麼黑煞劫火就未必能奈何的了他了。而若是賭錯,那也只有聽天由命了。當然,若是冰炎能夠相助,那麼他還是有機會,只是龍星宇不知道冰炎是否真能夠對自己進行幫助。
“哈哈,你以爲你的這點小伎倆能夠騙過我嗎,想探我的底,你這招還太嫩了點。”黑煞劫火的聲音非常的囂張。
對於黑煞劫火看穿自己的計謀,龍星宇並沒有感到意外,畢竟這傢伙是個陰謀家,這點小手段要是看不出來他也就不用混了。
不過,從黑煞劫火的反應,也不是什麼都看不出來,這傢伙既然不肯說,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他是打算擺個空城計,顯然,這傢伙現在肯定是一個分意識。若是主體意識,這傢伙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廢話,直接衝上來就可以了,哪還會在那裡羅裡吧嗦地囂張。而且,真是主體意識,那傢伙也不可能真的這般囂張話,要是那傢伙打的主意是陰龍星宇一把,那麼他的語氣必然不會這般囂張,而是很可能搞神秘。所以,龍星宇認定了黑煞劫火是打算用計來對付他。和黑煞劫火也算鬥了不少局了,龍星宇現在對那傢伙的想法多少也是已經能夠猜測到一些了。
而這傢伙之所以這麼做,龍星宇也能夠猜到爲什麼,顯然這傢伙打算不戰而屈人之兵,他想不費力就讓龍星宇恐懼,這是打心理戰,只要龍星宇心理無法承受住這種壓抑的感覺,那麼他就可以有機會找到龍星宇的漏洞,然後無論是攻擊還是其他,都可以減少很多的阻力,到時候龍星宇也就只能乖乖地任他吸收了。
只是黑煞劫火也低估了龍星宇的智商,雖然他擺了這麼一個計策,設計的非常好,但是也正是因爲這樣,卻令龍星宇看出了其中的破綻,此刻,龍星宇自然也不會去上黑煞劫火的當。
不過,雖然不上當,但是不代表龍星宇不能將計就計的反過來陰黑煞劫火一把。腦海中飛速的計算着,龍星宇頓時就打算給黑煞劫火一個錯誤的信息,然後故意露個空當給那傢伙。這樣一來,黑煞劫火只要真的敢發動攻擊,龍星宇也有辦法對付。
但是就目前的情況,龍星宇還打算先和黑煞劫火耗着,那傢伙剛吸收了丹藥的藥效,現在多少得到了些加強,這個時候就該避敵鋒芒,這時候要是衝上去的話,反而是會令對方生疑,一旦被識破,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計算已定,龍星宇便不再理會黑煞劫火,反而是收束了元神之力,將識海給層層防禦住,只要黑煞劫火真的不是主體意識在這裡,那麼龍星宇就有信心龜縮防守不被突破。暫時他是打算耗着,只要黑煞劫火過一段時間削弱了,那麼他就有機會用計了。
“怎麼,打算與我在這裡耗着嗎,呵呵,沒問題,你願意耗着,我就陪你耗着,看誰的耐性好,什麼時候你覺得耐不住了,就乖乖地給我吞噬了吧。”黑煞劫火對於龍星宇的反應也是早有預料,是以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那就耗着,不過不知道等冰炎將你本體給吸收了,到時候你還能有什麼作爲。”龍星宇同樣冷笑道。
“沒關係,相對於你這具身體,我那本體就算放棄了也無所謂,嘿嘿,你這具身體的發展潛力,可比我的主體要來的大的多啊。已經兩種法則了,等到時候我將你奪舍了,那麼這一切就都是我的了。哈哈哈哈……”黑煞劫火不禁放肆地大笑了起來。
“笑吧笑吧,有你哭的時候。”龍星宇淡淡地道。
“哭,哼哼,我可不會哭,我只會笑,倒是你,等到我奪舍你的意識,你可別哭出來啊。”黑煞劫火一臉暢快地笑意道。
對於黑煞劫火的話,龍星宇也沒有再去回,口頭說的都沒用,只有最終的勝利者才真正有資格去囂張。因此,龍星宇直接就閉嘴不言,跟黑煞劫火就在那耗着了。反正就算是耗着,最後也是對他有利。只要冰炎能夠將黑煞劫火的主體意識給吸收,還怕這傢伙不慌,到時候誰收拾誰還真是二說了。
數十個時辰過去了,龍星宇就這麼防守着,沒有進攻,也沒有縮減防禦。而黑煞劫火卻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這般耗着,對他的消耗不小,現在身處龍星宇體內,龍星宇體內的真元雖然不會對他造成傷害,但實際上卻還是在不斷吸收他的能量,而沒有意識的控制與抵抗,那道黑煞劫火被煉化也是時間問題,一旦那道黑煞劫火被煉化,那麼他的這點意識在這裡就沒辦法真正的發動襲擊了。所以他現在才感到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