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意識有些模糊,並看不清這些人的樣子。只知道這些男人的身形都很高大,笑得很噁心,她被嚇得一直往後退,直到後背撞在雜物上,再也沒有退路,她才驚恐的看着喬樂妍。
喬樂妍滿意的看着她這副樣子,蹲下身挑起她下巴,陰森的笑着,“怕了?不是嘴硬嗎?怎麼不說話了?”
夏景身體仍在發抖,看了眼她身後那些猥瑣的男人,不敢相信她有這麼狠毒,“你,你爲什麼這麼對我?”
“哈哈哈!”喬樂妍忽然大笑起來,站起身,有些瘋狂的道,“爲什麼這麼對你?夏景,你太沒有自知之明瞭,像你這樣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沈若白。你有什麼資格待在他身邊?如果不是你,他絕對不會那麼對我,絕對不會!”
喬樂妍眼底都是滿滿的恨意和瘋狂,她是那麼喜歡那個人,可那個人竟然賣了她,竟然親手賣了她啊。
憑什麼這個女人可以留在他身邊,她喬樂妍就不可以。
到底是憑什麼?她要毀了這個女人,她早就發誓,一定要毀了他身邊這個女人!
只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主動送上門來,還敢說她是人盡可夫的婊子,她倒是想讓她知道知道,人盡可夫,究竟是什麼滋味。
喬樂妍笑容裡都是瘋狂,往後退了幾步,手一揮道,“都給我上。”
那些男人好像早已經迫不及待,頓時一邊脫着衣服,一邊淫笑着一步步走向夏景。
陰暗的房間裡,夏景身子縮成一團,驚恐的看着這些人,拼命搖頭。
“不,不可以,不可以……”
無邊的黑暗籠罩了她,顫抖的聲音顯得那麼蒼白無力,她很想逃,可是渾身沒有力氣,很想叫救命,可是,誰又會來救她?
那個男人,早已經把她忘了,早已經不管她的死活。
她被一個男人粗暴的拖了出來,按在地上,立馬有幾個男人來扒她衣服,她只感覺渾身都是手,無論她怎麼掙扎,怎麼求饒,那些人還是不肯放過她。
他們在笑,混合着喬樂妍尖銳的笑聲,所有聲音充斥在耳邊,好像是從地獄傳來的。
夏景感覺頭痛得快死了,身上不斷傳來涼
意,那些男人如飢似渴的臉就在眼前,讓人恐懼,讓人噁心,可是她無處可逃,眼淚逐漸模糊了視線,她終於停止了掙扎,呆滯的任由那些人撕爛她的衣服。
前所未有的絕望。
“嘭!”
那些人正在商量着誰先上,一聲震耳欲聾的踹門聲陡然傳來。
夏景緊閉着眼睛不敢睜開,只感覺在她身上亂摸的手消失了,耳邊傳來打鬥聲,不斷有人在慘叫。
短短几分鐘時間,倉房裡就只剩下了慘痛的呻吟和求饒。
“你,你是誰?”喬樂妍的聲音。
“我不打女人,可我的手下會。”那個男人的聲音很好聽,恰到剛好的沉穩,又微微透着點慍怒,接下來就傳來喬樂妍的慘叫,夏景感覺有個人走近她,在她身上蓋了一件衣服,接着將她抱起來,察覺到她身體還在顫抖,他輕輕安慰道,“沒事了。”
夏景卻仍然不敢將眼睛睜開,小手悄悄的伸過去抓住他胸口的襯衫,抓在手心抓得很緊,幾乎要將上面的扣子扯下來。
瞧着她這副沒有安全感的樣子,秦墨蹙了蹙眉,眼底閃過一絲不着痕跡的心疼。
“老闆,已經按您的吩咐,終止了和紀氏的一切合作。”
秦墨點點頭,沒有多餘的表示。
“老闆,是不是……”保鏢先生目光落在秦墨懷裡抱着的女人身上,欲言又止。
這都已經回了莊園了,是不是該把這女人放下來了?
秦墨沒有迴應,裝作不懂他的話,等保鏢先生走後,他才低頭看了眼懷裡熟睡的人,眼中有一抹寵溺。
夏景是被痛醒的。
喬樂妍那一巴掌扇得那叫一個狠,直接在她臉上留下了五個手掌印。秦墨這時在給她上藥,見她醒了,不由得解釋,“你臉上的傷再不處理,我擔心傷口會感染。”
夏景愣了愣,下意識的摸了摸腫脹的半邊臉,一股痛意,她難受的擰緊了眉。
秦墨見此笑道,“雖然有點嚴重,但不會留疤,你別擔心。”
夏景沒說話,只覺得今天的一切好像一場夢,那個陰暗的房間,那些齷蹉的男人——
想到那些,她眉頭又擰緊了幾分,如果不是秦墨及時趕來,
或許她這一輩子,就毀了。
心中仍有一絲後怕,夏景縮了縮身子,忽然感覺什麼不對,低頭一看,她身上換了個嶄新的洋裙,蓬蓬的,好多層。頓時錯愕的將目光看向秦墨,秦墨趕緊解釋,“我這裡沒有女生的衣服,是妮娜的,衣服也是妮娜給你換的。”
夏景蠕動了下嘴脣,很想問妮娜是誰,可覺得嗓子裡不太舒服,又放棄了。
“妮娜是我妹妹,同父異母的妹妹。”他解釋得很清楚。
夏景低下頭,不再說話。原來秦墨,有一個妹妹。
秦墨一時間似乎也找不到話題,就在她牀邊靜靜的坐了一個小時,直到外面天色漸漸暗沉下來,到了飯點。他才終於找到話題,“現在是晚飯時間,你餓了沒有?”
不知道是同情他在這裡坐了那麼久終於找到話題,還是真的餓了,夏景擡起目光看他一眼之後,點點頭。
秦墨臉上頓時溢開笑意。
晚餐很豐富,有中餐也有西餐。夏景吃得很飽,吃完之後,終於開口說話了,“謝謝你,秦先生。”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今天哭喊得太厲害,她的嗓音有些啞,半邊臉雖然上藥之後已經消了腫,可還是紅紅的。秦墨有些心疼的看着她:“不用謝。”
頓了頓又道,“你這樣回去,家人會不會擔心?要不,先留在我這裡,等臉上的傷好了再回去吧。”
夏景神色微微一僵,鼻子突然有些酸。她哪裡有什麼家人,誰又會爲她擔心。
今天出了那麼大的事,她才發現,當時心裡只剩下絕望。
沒有人會擔心她,也沒有人會來救她。
“我就當夏小姐同意了,其實,我已經吩咐人將夏小姐的房間收拾好了。莊園空氣好,也比較適合養傷。”
這理由實在有些牽強,畢竟夏景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
不過俗話說得好,一回生二回熟,她和秦墨的見面回數加起來,大抵是超過三次了。夏景默了一會兒,“你別叫我夏小姐了,你比我大,以後可以叫我小景。”
“小景。”他細細嚼着這兩個字,脣邊溢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一夜未歸。
第二天一早,莊園就來了客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