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急於當天回城,蕭珊瑚來到鎮派出所,就讓芋頭帶他到白骨現場看看。張大力、劉娟當然也要跟隨而來。
踏上小徑,蕭珊瑚心頭思緒萬千。這個小村雖然荒僻,可千百年來,人類在此繁衍,生生不息。不知有多少人曾在這片草地上來往,以自己的一生去細數歲月的年輪。
寒來暑往,時光匆迫,其間自然也不乏自己這樣的過客。
“這案子,向分局刑警隊彙報了嗎?”蕭珊瑚感慨了一會兒,纔想起自己是幫助破案來了,就問芋頭。
“打了招呼,但是沒正式報案。”芋頭說。
“爲什麼?”
“我們想獨立偵破這個案件。”芋頭的眼睛閃了閃。
“獨立偵破?”蕭珊瑚搖了搖頭,接着問:“你有把握嗎?”
“你來了,我就有把握了。”芋頭對於他寄予了厚望。
“我只是幫個忙,真正的事情還是要靠你們三個。”蕭珊瑚極力淡化着自己的作用。他知道芋頭爲了升級,立功心切。但是,人命關天的案子,不是好玩兒的。
芋頭將蕭珊瑚領到那具白骨架子跟前,同時也將他們的看法說了出來。
“你們分析的很正確。”蕭珊瑚聽了他們的分析,讚賞地說道:
“根據這衣服,是女性無疑。不穿褲子,是典型的發生過興行爲的標誌。不過,這些,光分析不行,要找證據。在附近,你們仔細查看過沒有?當事人有沒有遺落下什麼東西?”
芋頭猛然想起刑警隊長也要他尋找證據的事兒,立刻就吩咐張大力和劉娟仔細檢查附近的草叢。
找了幾遍,毫無收穫。幾個人顯得沒有了信心。
他們掃興的站在那兒,圍着蕭珊瑚,期望他能拿出好的主意來。
可是,這時候的蕭珊瑚顯然是沒什麼好主意,只是盯着劉娟的衣服看着,看得劉娟臉都紅了。
“劉娟,剛纔上山前,你身上帶什麼東西了?”蕭珊瑚意外的問道。
劉娟聽蕭珊瑚這樣問,一下子明白了什麼,連忙將兜裡隨身攜帶的手機、鑰匙、錢包掏出來讓蕭珊瑚看。
“呵呵,我不是要看這個,你的左上衣兜裡,裝的是什麼?”蕭珊瑚笑着問。
“哦,左上衣的兜?”劉娟的臉一紅,連忙伸出手去,將兜兒裡的一個小鏡子、一把梳子掏了出來。
“呵呵,芋頭,看到沒?女士再着急,出門也不忘帶上一把梳子、一個小鏡子。”
“嗯?”芋頭和張大力突然就明白了,那副白骨屍架的女主人,自然也會帶上梳子或者是小鏡子的。
可是,看看那件即將漚爛的襯衣,哪兒還有梳子的影子,也許是反抗搏鬥時遺落在哪兒了?
“馬上再找,注意女人的隨身用品!”芋頭又一次下達了尋找的命令。
功夫不負有心人,剛剛開始尋找,劉娟的手裡的木棍扒開一團泥塊,她下意識的用棍子將那泥塊敲打了一下,泥塊裂開,半截折了的綠色塑料梳子出現了。
看到梳子,劉娟如獲至寶,大聲地喊叫起來。
“再找,一定還有另一半。”芋頭看到這半截梳子,頓時興奮起來。
但是,再找下去,就沒那麼幸運了,芋頭和張大力盡管瞪大了眼睛用棍子將附近的草叢、泥土翻個遍,依然是毫無所獲。
“走吧,到下面的路上找一找。”蕭珊瑚一看半天一無所獲,只好帶領他們離開現場。他知道,尋找證物,有時候需要運氣,正所謂,跌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下山的小路,也是上山的小路。走出山口,就快到村子了。不知道怎麼,一到村口,蕭珊瑚就見劉娟捂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