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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打拐

通海至湖澤縣的國道上,一輛灰色麪包車快速行駛着,車裡有五個人,兩個女人,一個五十多歲,一個三十多歲;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車後排躺着兩個五六歲的男孩,閉目昏睡着,稚嫩的面孔上帶着驚恐之色,似乎在做一個可怕的夢。不知情的人一看以爲是一家人,但一聽三個人的對話就聽得出來這三個人都不是好人,正是人人喊打,導致無數家庭悲痛欲絕的人販子。

“陳姐,這次的貨不錯,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坐在副駕駛位的年輕女人回頭看了看昏睡的孩子,笑着對中年婦女說。

陳姐大名陳香蓮,多年來流竄各地拐賣兒童,經她的手拐賣出去的小孩有多少她已經記不清了。至於因爲她的所作所爲對無數家庭造成的傷害有多大,她從不在乎,按她的話說:“那又怎麼了,大不了他們再生一個。”

另一個叫吳蓮芝,也是幹這一行的老手。司機和她們當然是一夥的,專門負責運輸。

這些拐孩子的惡人從不在一個地方重複作案,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而那些被拐的孩子最後到哪去了呢?要麼是賣給那些不能生育的家庭或變成童養媳,前幾年電影《親愛的》就是講了一個這樣的故事,雖然電影中失去孩子的母親境遇可憐,但不得不說這對被拐賣的孩子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要麼是把他們變成殘疾人去乞討,還有把他們訓練成小偷或犯罪分子;最殘忍的是摘取孩子身上的器官出賣斂財!

陳香蓮看着昏睡的兩個孩子笑着對吳連枝說:“這兩個長相都不錯,身體也好,應該可以買個好價錢。”

“哎,”陳香蓮嘆了口氣接着說道,“現在的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到處都是監控,防不住就被照了相。錢也弄得差不多了,幹完這一單我就回家養老去。”

“就是。城裡的監控越來越多了。”吳連芝先是很有同感地附和了一句,接着勸陳香蓮道,“不過,鄉里沒有多少監控,對孩子看得也鬆。陳姐別忙着‘退休’,我們再做幾回,多弄點錢。”

“再說吧。”陳香蓮不置可否地回答。

“小郭,怎麼在這停車?小郭?”麪包車來到一座橋上突然停下了,吳連芝奇怪地問司機,見司機在發呆,又叫了一聲,司機還是沒反應,兩眼直直地看着前面。

“小郭你怎麼啦?”陳香蓮感覺不對,看了看車子前後左右,沒人,除了對面幾百米外一輛駛來的卡車。陳香蓮鬆了口氣,推了一把司機,問怎麼回事。

司機還是沒反應。陳香蓮又推搡了幾下,叫了幾聲,司機仍然毫無反應。兩個女人緊張了,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她倆又不會開車,這可怎麼辦?

兩個女人正無計可施的時候,忽然眼前一黑都失去了意識。然後,剛纔還在發呆的司機突然動了,只見他面無表情地下了車,走到車尾打開後備箱門從工具箱裡取出一把大號扳手,返回身把兩個女人拖出來放到橋邊臺階上,呆呆地看了看兩個女人,突然舉起扳手狠狠地砸了下去... ...

五分鐘前,通海公安局長陳志祥突然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被拐的孩子在城北二十里處,速去解救。陳志祥從燕京回來後不久因爲立功被提拔爲局長,原來的局長退居二線了。

收到信息後,陳志祥先問了下值班室有沒有人報警丟孩子的,回答說沒有。陳志祥又撥打了信息上的號碼,沒人接。出於職業警覺,陳志祥決定不管怎麼樣去看看再說。

半路上就接到局裡打來的電話說發生了命案,地點居然就是他要去的地方。陳志祥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人販子不會是把孩子... ...

他不敢想下去了,命令司機加速趕往現場。

現場很慘。橋邊躺着三具屍體,一男兩女。兩個女的都是頭上破了個打洞,腦漿都流出來了;男的好一點,頸部大動脈被切斷,血流了一地,都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作案工具也找到了,其實不用找,一柄大號扳手就在屍體旁邊,男子手裡握着一把美工刀。

報警的是一位路過的貨車司機,陳志祥問了幾個問題,做了筆錄,叫他離開了。然後進行現場勘察。

麪包車裡,兩個孩子依舊在沉睡,直到被警察送回通海時才甦醒... ..

案子很快就結了,殺人的是司機,然後自殺。但是,原因是什麼?動機又是什麼?陳志祥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更爲奇怪的是,他收到的信息竟然是從司機的手機上發出的。他推算了一下,發現收到消息的時間和命案發生的時間居然是同時,難道司機一邊殺人一邊發信息?理論上好像可以做到,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嗯?”陳志祥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那年在燕京的時候,他也是收到了一條信息才把主謀抓獲的,而那條信息居然是從嫌疑人的手機上發出來的,審訊的時候,對方卻否認發過信息,而且那人也不知道陳志祥的手機號碼。

想到這,陳志祥突然有點毛骨悚然,感覺背後有一雙眼睛在時刻盯着自己,自己卻對對方一無所知。

“聽說有個秘密部門... ...”陳志祥開始胡思亂想了,“可是,爲什麼是我?沒道理啊。”想了一會兒又把剛纔的猜測否定了,“若真的有這麼一個部門,怎麼有那麼多沒破的案子,丟了的孩子找回來的也不到十分之一?”雖然想不明白,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這個神秘人物不是壞人,是幫自己的。

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注視着,自此後,歷來做事嚴正的陳志祥變得更加謹小慎微起來。

然而,陳志祥的經歷並非獨有,在接下來的一週內,全國各地的公安部門都陸續收到了奇怪的報案信息:某某處某某人拐賣兒童,收買人是某某某。有名有姓有地址,警察立刻行動起來,於是不斷地有人販子被抓獲,丟失的孩子被解救找回。

但是,遺憾的是,有些失蹤兒童卻永遠找不回來了。

警察在解救被拐賣兒童的同時發現了幾起奇異的案件,在某幾個黑暗角落裡發生了自殺和虐殺事件,現場還發現了藏在冰櫃裡的人體器官。顯然,這些人都有非法販賣器官的重大嫌疑。可是,這些人爲什麼要互相殘殺?警察很快找到了答案,現場有嫌疑人留下的遺書,遺書中詳細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實,卻沒說爲什麼要殺人以及自殺。對此,警察毫無頭緒,覈實了死者的身份後,把屍體交給了家屬。至於器官的主人是誰,已經無從得知了。這樣也好,有些事,不知道更好一點,至少能給人們留點希望,雖然這種希望無比渺茫,卻總比絕望好。

於此同時,國外也發生了幾件奇事,世界幾大販賣兒童犯罪組織的首腦紛紛向當地警察機關自首,無數被拐兒童得到解救。出乎人們意料的是,這些壞蛋交代了犯罪事實後莫名其妙地都突然暴斃,死因還都一樣:器官衰竭。事情發生的太詭異了,不只是警察百思不得其解,各國的法醫,甚至科學家都搞不清其中的原因,給人們留下了又一個不解之謎,成爲人們飯後茶餘的談資。

找回孩子的父母們對警察們感恩戴德,紛紛送上錦旗表示感謝,還有送錢送物的,但都被拒絕了。

這一週,無數的家庭沉浸在團聚的幸福歡樂中!

各地的警察在享受破案的成功喜悅的同時,也在困惑一個問題:罪犯爲什麼在報警後要自殺?

解決了人販子後,周揚決定攜趙麗和藍玉潔周遊世界,並且把這一決定通過神識告訴了妹妹周琳和幾個徒弟,家裡的事情交給了齊老二和孫炳乾。

這天中午周揚和趙麗照常在梅琳餐廳吃午餐。蘭玉潔昨晚接到家裡電話說家裡出了點事情要她回去,今天早上就走了。

給三樓包間端菜的服務員一直都是一個叫周小薇的女孩,哦不,或許應該叫少婦合適些。周小薇二十五六歲,兩年前與一個開理髮店的青年結婚。婚後夫妻倆倒也和和美美地過了一年多時間。可惜,好景不長,一次偶然的機會小薇發現對象竟然有外遇,有潔癖的小薇一氣之下離婚了。

周小薇是個端莊穩重的女孩,從不搬弄是非說閒話,嘴巴很嚴,所以,周母指派她專門給三樓送餐。

“周大夫,趙總,請用餐。”周小薇輕手輕腳地把飯菜擺好在桌上,禮貌地請二人用餐,說完就要離開,被趙麗叫住了。

“小薇,等一下。”

“啊?趙總,有事嗎?”周小薇轉身看着趙麗。

“你眼睛紅紅地,哭鼻子啦?誰欺負你啦?”趙麗對周小薇的印象很好,這個女孩言行舉止很得體,從不亂說亂問,每次端菜上來除了“趙總好!”“請您用餐!”“您慢走!”等,沒有一句多餘的話。因此,很投趙麗的脾氣,常時不時地送小薇一點小禮物。

其實,那些在她看來是很小的禮物,在小薇眼裡卻寶貴的很,比如,香奈兒香水,古馳包包等,價值都在幾萬到十幾萬不等。當然,其他服務員也收到過趙麗的禮物,只是沒有小薇的好,沒有那麼多。

今天,雖然小薇一直極力掩飾,但趙麗還是看出來小薇和平時不一樣,出於關心就問了句。

“沒,沒人欺負我。”小薇的眼神顯得有點慌亂,支吾着說。

“那你爲啥哭?”

“我、我-----”小薇支支吾吾着不肯說。

周揚對小薇的印象也還不錯,見此,掃了一眼小薇的識海,其中原委瞬間一目瞭然。但是他從來不會主動幫忙,除非別人請求自己。

在趙麗的追問下,小薇說了。原來,兩個個月前小薇在微信上認識了一個男的,聊了幾次後,感情寂寞空虛的小薇被對方打動了,接下來就是套路了,豪宅名車的照片視頻,各種甜言蜜語加上小禮物,小薇很快就陷入了情感陷阱,認定這就是自己的白馬王子。幾天前,那個男的說做生意賠了錢,向小薇借錢,感情防線已被攻破的小薇沒有猶豫就把積攢的二十萬塊錢轉給了對方。那人拿到錢後又是一番甜言蜜語,還賭咒發誓今生要對小薇如何如何好,小薇被哄得很開心。然後,那男的又說錢不夠,要小薇再借點。小薇沒錢,就向親戚朋友借,好不容易湊了十幾萬轉給對方。然後,沒有然後了,對方拿到錢後就把她拉黑了。至此小薇才明白遇到騙子了。

小薇報警了,然而沒用,警方追蹤到的地址在國外。

趙麗聽了小薇的講述自然很生氣,想要幫她,卻發現自己好歹也是仙女了對這種事卻無從下手。

“這些騙子真可恨!”趙麗怒斥了一句,正想着要不要求周揚幫忙,腦海中響起周揚的聲音:加她的微信。

170.駐愛之島

泰國芭提雅。

在一條偏僻街道上有一棟不起眼的三層建築,門前掛着個牌子:“天堂旅行社”。從門前兩個無精打采的門衛看得出這個旅行社的生意不怎麼樣。一樓接待處兩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低着頭各自玩手機,面前的桌子上擺放着兩臺電腦,一臺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正是外面大街上的情景。另一臺電腦的畫面是海邊沙灘,風景很美。

二樓的幾個房間都掛着牌子,什麼經理辦公室、會計部之類的,但大部分房間裡都沒人。三樓,一個掛着“會議室”的牌子的房間裡擺了幾十臺電腦,四五十個人正在電腦前忙碌着,有人不時地拿起手機打電話或者發短信,仔細一聽,這些人說的竟然都是漢語。

“啊?不對啊,怎麼我的密碼錯誤?”有人突然驚訝地說道。

“我的也是。”

“我的電腦死機了,哎呀,無法重啓!”

“被黑客攻擊了!”終於有人反應過來。

“快拔掉電源!”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大聲命令道,看來應該是這裡的頭頭。

很快有人拔掉電源,但是,電腦仍然在運行。

“關掉備用電源!”

頭頭話音剛落,突然失去重心栽倒在地。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眼前一黑接連倒地。樓上發生的一切樓下一無所知,直到晚上門衛給上面送飯時才發現出事了。門衛不敢報警,把同伴叫上來想要把人弄醒卻發現這些人就像是植物人一樣毫無反應。

幾個人被詭異的情景嚇壞了,一商量,此地不能久留,收拾了值錢的東西跑路了。次日,泰國警方發佈新聞:破獲一起重大詐騙案,涉案人員四十八人全部被抓。警方沒有說的是:這些騙子全都昏睡不醒,似乎處於植物人狀態。還有,除了從現場的電腦和手機上的信息判斷這些人是詐騙團伙外,警方發現騙子的賬戶被清空了。

通海。

躺在牀上的周小薇翻來覆去地睡不着,卸了妝的面孔看着十分憔悴,情感上的傷害和金錢的損失對這個女人的打擊太大了。

“滴滴”,手機響起了微信提示音。周小薇心裡煩躁沒有理會,胡思亂想着直到後半夜才睡着。第二天早上,被鬧鈴聲吵醒的周小薇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機,關了鬧鈴,習慣地查看天氣預報,順手打開了微信。

“啊!”看到微信的內容,周小薇一下子坐了起來,一臉驚喜,一個微信好友給她轉賬五十萬,還附有留言:這是你被騙的錢和精神損失費。

“不會是誰和我開玩笑吧?”周小薇心情忐忑地點了“微信轉賬”,然後馬上查看微信錢包。是真的,微信錢包裡多了五十萬。

“哈哈哈!嘻嘻!喔哦!......”周小薇翻身下牀快樂地像個小女孩又喊又叫,又蹦又跳,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想到應該道個謝,再次打開微信卻找不到那條轉賬的微信了。周小薇心一沉:假的?趕緊又打開微信錢包,一看,鬆了口氣,她真的收到了五十萬,心情重新變得愉快起來。

一週後,周揚把家裡的事情給幾個徒弟交代了一番,帶着趙麗和蘭玉潔開始了環球之旅。兩天後,齊老二把藥廠的事務交給從美國回來的趙楷,獨自去了歐洲。

周揚三人的環球之旅沒有目的地,沒有路線,玩的就是隨心所欲。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周大仙“造”了十幾個國家的護照和簽證,而且都有據可查。出國後第一站到了香港,在那兒玩了兩天,然後乘坐通過腓特烈購買的私人飛機滿世界的飛。

四個月後,太平洋某處。

這是一個風景優美的小島,面積不大,約有八十多英畝,也就是四百八十多畝。島主是位意大利人 ,是的,這是個私人島嶼。十年前,昂左. 布魯諾用三千多萬美元買下了這個小島,一方面是作爲投資,另一方面用來休閒度假。考慮到太平洋風暴的影響,島上沒有高大的建築,其實,整個島上能稱作建築的只有一座兩層別墅和一幢三層酒店,靠海邊的地方零零星星地搭了幾個小木屋供遊客休息。小島的港灣處修了一段三十幾米的棧橋,方便小型遊艇和水上飛機停靠。

此時,布魯諾先生就帶着兩個人站在棧橋上面帶微笑望着一艘漸漸靠近的遊艇。今天來訪的客人很重要,他必須親自迎接。爲此,他提前兩天趕到了這裡。這位貴客不但身份高貴,而且,很有可能幫他擺脫因爲經濟蕭條給他帶來的困境------五千萬歐元的負債。

遊艇靠棧橋停下,四個黑衣人迅速搭好舷梯,走上棧橋警戒地查看四周,即使四周除了布魯諾連個人影都沒有。其實,整個島上現在只有四個人,布魯諾自己,管家、律師和廚子。沒辦法,經濟不景氣,人們沒錢玩了,以前常來的幾個熟客因爲怕沾上布魯諾的晦氣也不來了------誰說西方人不講迷信,他們不但講迷信,還是鑽牛角尖的那種。

看到走下游艇的五個人,布魯諾迎上前與走在前面的老者握手;“歡迎您!腓特烈先生!”

“謝謝!”腓特烈客氣了一句,轉身介紹道:“這位是周揚先生,這是趙麗小姐,這是蘭玉潔小姐。”最後說道,“這是考斯特律師,這次的交易將由他代表周揚先生和你談。好了,你們去談吧,周先生想在島上轉轉,請你派個人做嚮導。”

布魯諾稍微有點詫異,他原以爲是腓特烈家族有意購買這個小島,現在看來是這位華裔青年。對此他倒沒什麼介意的,賣給誰都是賣,他驚訝的是,這位華裔青年和腓特烈之間的關係。以腓特烈家族的地位,幾千萬的生意根本用不着腓特烈親自跑一趟,隨便派個人就行了。

“這位周揚先生的身份看來很不一般啊!”布魯諾暗想,臉上多了些恭敬之色,彎了彎腰,客氣滴說:“謝謝周先生的光臨,祝您玩得愉快!”轉身吩咐管家:“路易,請你陪腓特烈先和周先生在島上游覽。”

管家路易恭敬地一彎腰:“各位先生,請!”

小島雖然不大,但風景確實很美。小島的形狀像個低靠背的沙發,南邊靠海是一片白色沙灘,成一個弧形向南環繞了半個小島;離沙灘五六十米是一片樹林,中間開出了一條三米寬的小路通向島內。北側是十幾米高的礁石峭壁,正好如牆壁一樣擋住了北方吹來的海風,峭壁最高處豎着一座燈塔。

周揚等人沿着沙灘環島漫步,路易殷勤地介紹着途中見到的動植物------小島要換主人了,他要好好表現希望新主人能留下他,現在工作不好找啊。

此時站在小島最高處,全島景色一覽無遺,趙麗和蘭玉潔滿臉欣喜,她們很喜歡這個小島。

“好漂亮!”蘭玉潔驚喜地說,“揚子哥,以後我們是不是每年都能來這裡玩?”

周揚笑着說:“只要你喜歡,什麼時候來都可以。”

“真的?太好啦!”蘭玉潔歡喜地說,想要和周揚親暱一下表示感謝,卻礙着有外人在場不好意思,嬌媚地飛了周揚一眼。

趙麗也很高興,但她想得更多,沉思着說“我覺得這裡的建築太單調,也太乏味了,改造一下才好。”

周揚點點頭,胸有成竹地說:“我自有打算。”

考斯特和布魯諾的談判沒費多大功夫,實際上只花了不到半個小時就達成了交易。布魯諾開價五千萬,考斯特價都沒還直接就答應了。布魯諾的底線是四千六百萬英鎊,實在不行,四千五百萬也行。沒想到考斯特根本不還價,這使得布魯諾心裡後悔要價要的低了。簽完字後,布魯諾半開玩笑辦認真地問考斯特:“如果我要六千萬,你會不會答應?”

考斯特在這次的交易中收穫不菲,心裡高興,不忍心打擊布魯諾,撒謊說:“不會,最多五千二百萬。”

“還好,還好。”布魯諾心裡平衡了。他不知道周揚給考斯特的交代是:八千萬英鎊,多出來的都是你的佣金。這一單生意考斯特淨賺三千萬英鎊,要是布魯諾知道了真相,不知他會不會跳海?

接下來還需一些後續的法律過程小島才能真正歸在------趙麗名下,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布魯諾帶着自己的私人物品以及他的律師、廚子,額,還有失落的管家與考斯特去了新西蘭-----這個小島的歸屬國,在那兒完成最後的法律文件。

作爲新的島主,趙麗有權重新給小島命名,徵求了周揚和蘭玉潔的意見後,這個美麗的小島有了新的名字:駐愛。英文名:Remain love。

周揚決定留在島上,可能的話,以後他會長時間住在這兒,這樣的話,就要把這兒弄得舒服一點。還有,駐愛島以後不再對外開放,爲了阻止外人進入,周揚決定設下禁止陣法。至於會不會因此受到外界關注他現在已經不在乎了,進階金仙之後,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能威脅到他的事物了,是的,說的就是核武。剛來到地球瞭解到凡人弄出來的這個大殺器的時候,他還驚歎、擔心過。現在,地球上所有的核武都在他強大的神識監控之下,若是稍有異動,他只需神念一動便可將其控制,他可不會容許這個美麗的星球被某些變態毀掉。而且,爲了以防萬一,他還有個想法------沒收某些心懷叵測的國家的核武。

此刻,別墅外,周揚神色淡淡地看着腓特烈,趙麗和蘭玉潔亭亭玉立在他身後,腓特烈臉色茫然地望着周揚,疑惑周揚這是要做什麼?

“菲特烈。”周揚忽然說道,聲音不大,但聽在腓特烈和四個保鏢耳裡卻如同響雷撞擊,同時感覺到身體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變故突然發生,腓特烈等人毫無心理防備,頓時,莫名的恐懼從心底涌起,目光驚恐地看着周揚。

周揚要隱居,但並不想與世俗完全隔離,畢竟,世俗還有他牽掛的人和事,比如周琳母女,比如齊老二等幾個徒弟,還有通海,還有華夏!

他是神仙,但神仙不是萬能的,而且神仙也有自己的臉面,不可能什麼事都要自己動手,還需要幾個跑腿幹活的。國內有齊老二等人,國外呢?趙楷倒是控制了契科夫的幫派,可那等低賤的螻蟻終究上不得檯面。再一個就是腓特烈家族了,這個家族在歐洲的影響力不小,經濟實力也不弱,運用得當倒是一件可以支使的工具。當然,首先得把這個家族收爲己用。

雖然之前腓特烈表現得還不錯,對周揚幾乎是唯命是從,但兩人之間的關係卻很微妙。腓特烈想獲得周揚的友誼,周揚卻從未表態-----腓特烈畢竟是外族。金仙之後,周揚從劫雲中獲得的信息得知,外族也是天道之下的生靈,是西方教創造的產物,與華夏所差的不過是文化和起源不同。既然如此,把腓特烈收入門下也能說的過去了。

但是,“這個世界必須以華夏爲中心,這一點不可更改。”這是周揚的意志。

“腓特烈,你可願入我門下?”威懾之後,周揚的語氣緩和了一些,同時解除了禁止。

腓特烈一怔,周揚說的是漢語,他雖然學了點漢語,用來日常交流沒問題,但“門下”是什麼意思他真不懂。

腓特烈眨了眨眼,小心地說:“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周揚眼睛一瞪正要呵斥,瞬間明白了原委,耐着性子換了種說法:“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徒弟?”

這次腓特烈聽明白了,猛地一愣,“他要收我做徒弟?學什麼?學醫麼?不對,他說的是徒弟,不是學生,這是... ...”忽然想起剛纔被神秘力量控制住任人宰割的處境,“這種力量太可怕了,當然,也很強大!啊!不會是... ...”腓特烈忽然福至心靈,臉顯驚喜之色,立刻深深彎下腰,恭敬地說:“我願意!Master!”master 這個詞英語和德語是一個意思,“師父,大師,”另外,還有“主人”的意思。

腓特烈的拜師禮節不附合規矩,不過周揚也從不在意虛禮,虛指一點,腓特烈左手食指上便多了個鑲嵌着翡翠的黃金戒指,卻比李濤等人的小了一圈。腓特烈又是一番驚訝,正要開口詢問就聽周揚說道:“此戒指是我門中弟子的信物,其中還有奧妙,你不要遺失了。”說完,神識一動,一段信息傳入腓特烈的腦中。

與此同時,腓特烈身體一震就發現記憶中憑空多了點東西:自己所在的門派叫神鵲門,有五個師兄,還有兩位師母,就是眼前這兩位美麗的仙子;手上的戒指是門派的信物,啊!原來戒指還有這樣的作用!發現了戒指的奧妙,腓特烈興奮地差點手舞足蹈起來,就想當場驗證一番。

忽然空氣一陣震盪,腓特烈一驚,注目一看,現場突然多了一個人。

171.脫胎換骨

來人腓特烈認識,正是在倫敦開古董店的思摩爾.懷特,他還不知道思摩爾還有一個名字------德古拉。德古拉的突然出現嚇了腓特烈一跳,那四個保鏢更是嚇得面色蒼白,渾身發抖。不是他們膽小,只是德古拉的出場實在怪異,這個傢伙一身黑袍,背上張開着兩隻巨大的黑色翅膀,兩隻黑色的眼睛寒冷深邃,看一眼,似乎能把人的靈魂吸走,簡直跟傳說中的吸血鬼沒什麼兩樣。

德古拉掃了腓特烈幾人一眼,看到腓特烈手指上的戒指,臉上露出羨慕的神色。顧不得多想忙收了翅膀跪拜周揚:“您的僕人德古拉拜見至高無上的主人,聽候您的吩咐!”

周揚一指四個保鏢:“小白,你收了他們做隨從吧。”

“遵命,主人!”德古拉答應一聲,不等四個保鏢反應過來,忽然一陣旋風颳過,然後四個保鏢的脖子上都多了兩個帶血的牙印。

德古拉幹完活返回再次跪拜:“主人還有什麼吩咐?”身後那幾個保鏢因爲驚嚇過度已經暈了過去。

周揚想了想,屈指一彈,五粒紅光飛出,沒入德古拉手上的黑色戒指中,然後說道:“爲了以後行事方便,這幾顆丹藥你拿去見機行事。沒事了,你去吧。”

“是!主人!”德古拉起身展開翅膀,兩手各抓住兩個新收的跟班,翅膀“呼啦”一振隱身而去。

周揚給德古拉的丹藥名爲正陽丹,是煉製神鵲丹的副產物,本是用來辟邪的,周揚收了德古拉後發現正陽丹還可以使德古拉不再懼怕陽光,便賜給了他。現在德古拉收了四個保鏢,連愛德華在內有五個手下了,不能總是讓他們躲在黑暗中,還需要他們出來做事。但不能直接給他們,要看他們的表現,所以周揚要德古拉“見機行事”。

眼前發生的一切把腓特烈驚的是目瞪口呆,渾身戰戰不可名狀。德古拉的名字他知道,一直以爲那只是傳說,原來竟然真的存在。德古拉出現了,那麼,那四個保鏢的下場不問可知。

“周先生到底是什麼人?德古拉這種超自然的怪物居然對他以僕人自居,那他會不會也是... ...”腓特烈害怕了,擡頭小心地看看周揚,又看看趙麗和蘭玉潔,陽光下,三個人正氣凜然,自有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氣質。

“不!不會,周先生怎麼能是德古拉那種陰暗的怪物可比?可是,吸血鬼之王德古拉以周先生的僕人自居,那周先生不就是------啊!我的神啊!”想到某種可能,腓特烈驚喜欲狂,雙膝跪下五體投地拜倒在地,渾身激動地顫抖不已,恭敬地叫道:“Master!”這一聲“師父”真正地發自內心。

“起來吧,你的事待會再說。”腓特烈的表現周揚盡收眼底,卻不怎麼在意,說話的語氣淡淡地,可看在腓特烈的眼裡卻認爲這正是師父/主人應該的做派。

腓特烈起身恭敬地立在一旁等候周揚的吩咐,接着他就看到並經歷了一幕令他不可思議的情景,使他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測,對周揚徹底拜服了。

腓特烈正等候周揚的吩咐,忽然一股柔和的力量把他包裹住,他還來不及驚訝就發現自己“飛”了起來,轉眼就到了幾百米高空上,立在一團白雲之中。身旁, 趙麗、蘭玉潔二女依在周揚身側。腓特烈驚魂未定就見周揚屈指連彈,九點白光分九個方位閃電般射向小島,無聲沒入地面。下一刻就見團團白霧蒸騰而起,漸漸將小島籠罩起來,在空中已看不清小島的模樣。接着,周揚朝小島點了幾點,下面隱隱傳來“隆隆”的聲音,片刻之後,一切恢復平靜。

“下去吧。”腓特烈耳中周揚的話音還未落,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一座宮殿前。看到突然出現的宮殿,腓特烈驚愕地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這是一座長寬各數百米,高三十多米白玉成就的宮殿,通向宮殿大門的是一條同樣用白玉築成的幾十米長的臺階,擡頭望去,宮殿頂部四周白雲繚繞,似真似幻。是的,周揚把崑崙山底的太極殿放在了這裡,原來的別墅和酒店已經被周揚用法力化爲泥土。

“啊!是太極殿!”趙麗和蘭玉潔見太極殿出現在這裡,齊齊歡呼一聲縱身飛了過去。腓特烈一臉癡呆狀,猶如夢遊一般不知身在何處。周揚看了看腓特烈,微微一笑,也不理他,讓他自己慢慢醒悟吧,一步跨出已到了宮殿之中。

趙麗和蘭玉潔雖然已來過太極殿,舊地重遊還是那般興趣盎然,知道自己以後要常住這裡,二女興奮地討論着怎麼佈置這個新家。商量了半天,兩人發現少了一見事物:電。沒有電,手機和網絡就沒辦法用,她們習慣了現代化的生活,手機和網絡已經和她們的生活密不可分。雖然兩人已經踏入仙門,但終究出身凡人世界,還有,兩人從周揚那得知仙界並非祥和安寧的天堂,其中種種兇險難測更甚與地球,可不是個好去處。另外,比起單調的修道日常,凡人的生活世界似乎要精彩的多。而且,二女都是多情之人,不可能拋棄家人過與世隔絕的生活——她們做不到太上忘情。

二女的心思周揚一望便知,卻不說破,靜等二女開口相求也好增加點情趣——他越來越享受凡人的情感生活了。果然,趙麗二人商量了半天,想了好幾種辦法都覺得不可行:建個發電站?又髒又吵,太大煞風景了;裝個發電機?吵不說,與白玉宮也不搭啊;太陽能發電?好像可以,但是,現在的小島似乎不適合外人進來了。

二女正糾結呢,看到周揚在那微笑不語,心裡頓悟:揚子哥一定有辦法。

“老公!”二女雙雙撲進周揚的懷裡,聲音甜的發膩撒嬌着說,“我們要電!”

周揚故作不知,笑着說:“要電嗎?好說。”暗中使了個手法,二女立刻就覺得渾身酥麻,情慾不可抑制地瀰漫全身,四隻白嫩玉臂和四條修長豐潤的大腿恰如八爪魚般纏上週揚的身體,媚眼如絲,春情盪漾地shenying了一聲“嗯------”

... .... ... (以下少兒不宜)

腓特烈幾分鐘內經歷了三次不可思議之事,即使之前他已經有把周揚當做“神”的想法,但親眼目睹了“神蹟”後,仍然被震撼的不輕。在他看來,現代科幻電影裡的什麼超人,什麼綠巨人、蜘蛛俠之類的,與周揚一比簡直就是小孩子的把戲,不值一提。

“master果然不是普通人!我腓特烈家族真是太幸運了,竟然有幸成爲神的門徒!”腓特烈到這時候已經徹底服了,仰望着高大宏偉的宮殿,匍匐在地虔誠拜倒,默默禱告:我,弗雷德.範.腓特烈二十五世在此發誓,腓特烈家族尊周揚爲主人,永不背叛!若違此誓,全身潰爛而死!

腓特烈剛默唸完誓言,就聽到周揚的聲音:腓特烈,你既有此誓言,便不可違逆,否則必有災禍。謹記!然後再無聲音。

腓特烈又是一驚:主人太強大了!竟然能看透我的心思!接着又是一陣後怕:幸好我從來沒有過對主人的不好想法,不然的話,腓特烈家族怕是已經在這個世界消失了!跟着想到從此靠着周揚這位大神,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將再無禍患,腓特烈立刻眉飛色舞起來,忍不住發出得意的笑聲“嘿嘿嘿!哈哈哈!”。

自始至終,腓特烈都沒有想到“上帝”,這個詞偶爾閃過腦海也立刻被他忽略了,“上帝”也許存在,但那只是傳說,包括它創造的奇蹟;而他眼前的卻是一位真神,他親眼目睹了神造出的奇蹟,更體驗了神的超然力量。至於這是東方的神還是西方的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是神的門徒!

腓特烈平復了下激動的情緒踏上白玉臺階,伸手觸摸潔白溫潤的白玉,腓特烈又是一番驚歎。作爲一個老牌貴族,他自然是識貨的,不會把白玉看成普通的石頭。這麼一座白玉建造的宮殿,其價值,即使傾盡家族所有的財力也造不出來。而且整個宮殿渾然一體,絲毫看不出人爲雕琢的痕跡,這種技藝,這種奢華又豈是凡人所能。

腓特烈懷着虔誠的心情一步一步沿着白玉臺階向上走,幾分鐘後來到宮殿門口,看到大門緊閉。沒有周揚的許可,他不敢擅自進入,也不敢四處亂走,恭敬地低頭垂手侍立在門前等候周揚的吩咐。這一等就是兩個多小時,天色已是夕陽西下,但腓特烈毫無怨言,神色恭敬依舊。

天漸漸黑了,腓特烈悄悄活動了下發麻的雙腳,揉了揉酸脹的脖子,剛想要把鞋子脫掉放鬆一下,腦海中忽然想起周揚的聲音:腓特烈,滴一滴血在戒指上,然後如此這般... ...

聽了周揚的吩咐,腓特烈又驚又喜,馬上按照周揚說的做了。發現戒指的儲物功能後,腓特烈又是一陣驚喜,接下來按周揚的吩咐從戒指內拿出一粒丹藥服了,盤膝坐下,不過片刻時間,就覺得身體身體開始膨脹,跟着,全身的骨節“啪啪啪”如竹子拔節般脆響,皮膚似油煎了一樣紅得發亮,渾身的血液如燒開的水一般沸騰起來。

熱、漲、痛、麻、癢等等各種難言的痛苦滋味折磨得腓特烈欲仙欲死,想喊,喊不出,想動,動不了,驚懼交加下,腦中“轟”的一聲,他暈過去了。

腓特烈服下的丹藥可不一般,乃是“脫胎換骨丹”,只需一粒就可以使凡人脫去凡體成爲煉氣士,打下修仙的根基。本來呢,如果先服了培元丹,腓特烈也不會這麼痛苦,不知周揚是想要鍛鍊腓特烈的心性呢,還是想故意折磨腓特烈,直接就給了他一顆脫胎換骨丹。腓特烈肉體凡胎,哪能承受仙丹靈氣的猛烈,於是,他就“悲劇了”。

此時天色已黑,整個小島籠罩在黑暗中,唯有太極宮內亮如白晝,不是電燈,每間玉室的上方都鑲嵌着數顆夜明珠,發出明亮柔和的光芒。

頂層的一間玉室內,趙麗和蘭玉潔盤膝而坐正在修煉,周揚卻不在,他去哪了?原來,周揚覺得小島的位置和景色雖然不錯,但未免狹小了些,於是決定擴大改造一番。南邊是沙灘,留着給趙麗和蘭玉潔嬉戲玩耍,不宜改變,那就只有從北邊對手了。北邊表面上是礁石形成的峭壁,但海水下面卻是綿延幾十裡的一片珊瑚礁。周揚早已看清這裡的地形,來到峭壁上空,搖身一晃變成十丈高的巨人,巨大的手掌朝礁石輕輕一拍,“噗”的一聲輕響,然後就見堅硬的礁石峭壁如同被掏空的沙土般“酥酥”塌陷,轉眼變爲平地。

接着,周揚用大法力把珊瑚礁升出水面,又移來一些樹木置於其上,還去了通海一趟把神鵲草移了過來。又做了些點綴,看得滿意了這才罷手。

這時,若是從高空俯瞰就會發現,原來的小島已經大變了模樣,面積擴大了數倍。島的中央高高隆起一塊,太極殿,哦,現在叫神鵲宮了,魏然屹立在上面。北邊的礁石峭壁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樹林,連綿不絕地一直延伸到海邊,樹林中間有一塊地方白霧濛濛的,看不清裡面是什麼。

小島一夜之間發生了鉅變,遲早會被人發現,但,周揚已經不在乎了。

172.無題

神鵲宮內,趙麗和蘭玉潔正拿着手機上網。島上用電的問題解決了。周揚的方法很簡單,用兩塊靈石做了兩個手機殼,在上面刻了充能符陣,然後就不再需要充電了,一塊靈石用個幾百年大概沒什麼問題。連網的問題也簡單,周揚直接“綁架”了小島上空澳大利亞的一顆通訊衛星,抹掉了上面的原始數據,重新設置了密碼,給趙麗兩人玩。至於此舉給澳大利亞造成的影響和經濟損失,周揚懶得理會。

接下來,周揚開始計劃佈局全球-----地球這盤菜該換廚子了,而最好的廚子非華夏莫屬!

一年後,美國紐約。

俄羅斯人酒店,最豪華的那間套房被契科夫換了個名字-----“帝王套房”,此刻,在這間套房內,契科夫正畢恭畢敬地站着聆聽趙楷的“教誨”。

契科夫如今的身份非同昔比,暗地裡他是佔了美國黑道大半壁江山的俄羅斯黑幫的老大,明面上卻是紐約州的新晉議員,黑白兩道通吃,風光無限。這樣一位大人物在趙楷面前卻卑微地彎着腰,滿臉討好的表情。

“契科夫,”趙楷還是那副懶洋洋的姿勢,斜靠着北極熊皮沙發似笑非笑地說:“混得不賴啊,已經是議員啦,怎麼,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當選議員雖然是契科夫很驕傲的一件事,但他在趙楷面前卻不敢露出絲毫得意之色,恭敬地回答:“一切聽您的吩咐。”

趙楷對契科夫的態度很滿意,點點頭說道:“嗯,有沒有興趣弄個美國總統玩玩?”

“美國總統?”契科夫有點發蒙,心想,“美國總統可沒那麼好當的,背後沒有大財團和強大政治勢力的支持是不可能當選的,而且,聽說還有個神秘組織叫什麼‘共濟會’的在暗地裡控制着大選的結果。”

想是這樣想,但他不敢說出來,怕惹趙楷生氣。他斟酌了下措辭,表了個態:“只要您有所吩咐,契科夫一定努力去做!”

趙楷懶得猜契科夫的心思,淡淡地說:“你先準備吧,怎麼造勢,怎麼擴大影響,結交上層人物等等這些,不用我教你吧。”趙楷在裝逼,其實他什麼都不懂。

契科夫心裡茫然無措,臉上卻做出“大徹大悟”的表情,連連點頭:“明白!明白!我馬上開始安排。”

趙楷聽得出契科夫沒啥信心,但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想起從電影裡和網絡小說中看到的一些情節,循循善誘地啓發契科夫:“我教你四個字:軟硬兼施,控制輿論,大散其財,廣結善緣。”

這招果然好使,契科夫眼睛一亮,欽佩地望着趙楷:主人果然是無所不能,連政客玩的這一套都懂!可是,這些好像不只四個字啊,好多字!但他不敢質疑,恭維道:“主人,你太偉大了!我知道怎麼做了。”

趙楷洋洋得意地想,“哼哼,這有什麼,華夏幾千年的歷史,大夥不都這麼玩的嗎?哥們還有保留呢,什麼兩面三刀,笑裡藏刀,拉一邊打一邊,人前一套背後一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多着呢,以後慢慢教給你吧。”

閒事說完了,該辦正事了,趙楷一擺手,“好了,你去做事吧。”

契科夫躬身退出。趙楷“啪”打了個響指,然後就從套間裡出來兩對十八九歲的美麗少女,除了上次的那兩個俄羅斯姐妹花,又多了兩個,還是孿生姐妹-----趙楷這傢伙現在就好這個。

與此同時,腓特烈在歐洲也開始籌劃。比起趙楷,腓特烈家族幹起活來就專業的多了。爲了避免被幹擾,他直接組建了一個新的黨派,憑藉家族在歐洲深厚的政治和經濟底蘊,腓特烈很快就把自己選定的代理人打造成政治明星,成爲下一屆德國總理的熱門候選人。同時,腓特烈家族通過所控制的歐洲幾大跨國際團拉攏一批各國有影響力的議員作爲自己的代言人。這期間,免不了有一些反對腓特烈“親華”主張的政客想要和腓特烈家族對着幹,結果,這些人要麼莫名其妙地染上某種不治之症,要麼以前的醜聞被媒體曝光而身敗名裂。不到三年,歐洲各國出現一片“親華”的和諧氣氛,五年後,歐洲幾個大國的總理,首相全都是腓特烈家族扶植的代理人。華夏在國際上發出的聲音越來越響亮!美利堅已經孤掌難鳴。

二十年後,華夏主導的世界新秩序已經建立,世界終於迎來了真正的和平。

通海,梅琳酒店,也就是曾經的梅琳餐廳,這個以前的小餐館現在已經變成了九層樓的大酒店,一樓接待散客,二樓是包間,三樓到八樓都是客房。頂樓不接待外人,那是給周揚留的。

此時,年已八十卻依然年輕得如同三十徐娘的梅玉蘭正在頂樓的豪華房間裡查看有沒有什麼疏漏。她今天的心情很好,-----其實,從兒子周揚回到通海的那一天開始,她的心情就一直很好,但是今天比往常還要好一些,因爲今天,出遠門的兒子周揚和第十次巡迴義診的女兒周琳,還有兩個她最疼愛的小傢伙都要回來了-----給她祝壽!

大夥猜出來了吧?是的,周揚有後代了。既然打算不走了,有些事就不妨可以做一做了,比如,生兒育女。趙麗生了個女兒,叫周麗潔,取了趙麗和蘭玉潔名字中各一字。蘭玉潔生的是男孩,名峰,是周揚前世的名字。兩個孩子是同一天出生的,小麗潔早了兩個小時,自然是姐姐了。

姐弟倆平時在通海上學,寒暑假要麼去駐愛島和爸爸媽媽一起玩,要麼滿世界的亂逛。你說會不會被人欺負?他們不欺負別人,別人就謝天謝地了。小麗潔還好些,繼承了趙麗的性格,溫柔細緻,言行規矩;周峰就頑皮的多了,性格跳脫,膽子大,什麼都想嘗試,還一腦袋的鬼主意。每次腓特烈來島上最怕見到周峰,他可是被這個小傢伙不斷出新想出的稀奇古怪的花樣捉弄慘了。像什麼吃飯吃出小蟲子,一覺醒來頭髮鬍子被剃光,這都是小兒科。最慘的是,走路的時候,明明前面什麼都沒有,卻突然一頭撞在牆上;洗澡的時候被冰凍住,等等等等,要不是他還有點本事,怕是死過好幾回了。

周大仙的孩子,自然是生來就不凡,兩個才十五歲的小傢伙現在已經是大一學生了,這還是趙麗不想讓他們顯得太過與人不同壓制的結果,就這,兩個孩子已經名揚全國了,去年的高考中,兩個小傢伙都拿了滿分,雙雙考入燕京大學,姐姐選了生物專業,弟弟進了物理系。

雖然出身不凡,但姐弟倆平時卻很“低調”,除了學習好,其他方面表現得和普通孩子沒什麼區別,其他小孩玩的的他們也玩,只是不管玩什麼他們都能玩到最好。由於繼承了父母的基因,姐弟倆都有一幅令人羨慕嫉妒恨的顏值,加上特殊的家庭背景,姐弟倆即使低調也遮掩不住耀眼的光彩。

梅琳酒店改建後專門留了個門面給孫炳乾,還是叫“無恙藥店”,上下兩層,面積擴大了兩倍。此時,孫炳乾正在二樓給一位病人治療。上個月剛過完一百零一歲生日的孫炳乾看着也就四十出頭,穿着一身青色道袍,面目慈祥,很有點仙風道骨的模樣。

孫炳乾一邊給病人治療,一邊給旁邊的一個青年講解着,是的,他收徒弟了。小夥子是個孤兒,通海人,七歲時孫炳乾從孤兒院收養了來,供他上完大學後就叫來親自教導,兩人是師徒也是父子。

“好了,今天就到這吧。”送走病人,孫炳乾和藹地對青年說,“和祥,今天你師祖、師太還有周琳師叔要回來,我去你曾師母那兒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去把你母親接來。”

“好的,我這就去。”孫和祥答應道,卻沒動作。

“怎麼?還有事嗎?”孫炳乾奇怪地看着兒子,問道。

“那個-----,爸爸,”孫和祥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師祖難得回來一次,您看,能不能請師祖指點指點我?”

關於周揚的事孫炳乾沒有全告訴兒子,但也隱晦地說了一點,特別提到自己能有今天都是因爲師父周揚的指點。孫和祥不是笨人,結合民間對周揚的傳說就猜到周揚不但有超人的醫術,必定還有什麼秘法能使人一夜之間頓悟,要不然,按父親說的,他怎麼能被周揚“指點”了一次就成了“神醫”呢?學醫很苦,他也願意吃苦,但是,如果有捷徑可走那不更好麼。

孫和祥的心思哪能瞞得過活了一百歲而且還有“神通”在身的孫炳乾,他一聽就明白了。但是,周揚身上的秘密太多,而且都不能對外人言,一旦泄露出去就是震驚世界的大事。孫和祥雖然是他的養子,算得上知根知底。但孫炳乾知道,這孩子爲人倒也本分,從不惹事,可是這孩子的性子,怎麼說呢,和現在的很多新生代青年一樣,有些過於急功近利、急於求成了,而且還很自我,或者說自視甚高,對自身的關注高於對他人的關心。有人把這叫精緻的利己主義。

當初,孫炳乾有感於這孩子不幸的身世,爲了消除孩子的自卑心理,收養後盡力滿足他的物質需求,衣食住行方面從不虧欠,甚至還優於普通人家的孩子。而孫和祥呢,不但腦瓜子聰明-----這是孫炳乾收養他的原因之一,還天生一樣本事----善於察言觀色,投人所好。到了孫家後,他表現出來的機靈勁和乖寶寶的樣子很快就俘獲了老兩口的寵愛。

孫炳乾本來的收入就不低,坐診無恙藥店後,每年的薪水最少都有兩百萬,這還不算,作爲周揚的弟子,他還在療養院和製藥廠都有股份,每年能分到一千多萬的紅利。老兩口沒有什麼花錢的去處,這些錢一半給了女兒和女婿,剩下的,除了資助幾十個貧困家庭的孩子讀書外,幾乎就由着孫和祥花了。

由此造成的結果就是,孫和祥,這個從孤兒院出來的孩子,不但很快就消除了在孤兒院留下的自卑的心理陰影,而且漸漸地開始看不起普通人家的孩子,變得孤傲不羣起來。

等孫炳乾對此有了察覺,其品性已經養成,改不了了。高中畢業後,孫和祥報考了中醫大學,這令孫炳乾高興了好一陣子,心想人總是會變的,這孩子願意選擇醫生這種辛苦的職業而不是從商、從政,說明他並不是很利己,還是願意付出的。於是,孫和祥畢業後,孫炳乾便把他叫來帶在身邊,打算好好培養。

此時聽到孫和祥的請求,孫炳乾不知怎的就覺得心裡不舒服,因爲要去酒店幫忙,來不及多想,淡淡地說了句:“這事以後再說,你先去接你母親吧。”

被拒絕的孫和祥沒有任何不愉快的表情,笑着答應了:“唉!我這就去。”說完,換了衣服下樓去了。

孫炳乾發了一會呆,去酒店了。離酒店不遠處的馬路邊停靠着一輛勞斯萊斯,孫和祥坐在駕駛座上盯着孫炳乾走進酒店的背影,若有所思。

173.相聚

傍晚,美琳酒店。

沒有張燈結綵,也沒有吹吹打打,酒店表面看起來一如往日般平靜,但又似乎有點不一樣,因爲,陸陸續續地來了十幾輛豪華轎車,車上下來的客人有大人也有小孩,還有外國人。這些人下車後並沒有馬上進酒店,而是站在門前似乎在等什麼人。這些人不論穿着還是氣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尤其他們周圍那幾十個穿黑西服戴墨鏡的保鏢更表明了這些人的身份不一般。這麼大的陣勢想不引人注目都難,漸漸地就引起過往的行人好奇地駐足圍觀,低聲議論這些人的身份來歷。其中有認識的就小聲介紹:看到沒,那個穿黑色風衣的就是海達集團的老總李濤,資產上萬億,鐵鐵的全國首富!聽說快七十歲了,看着也就三十來歲。嘖!有錢人呢,就是會保養!

“那你認識李總旁邊那個穿中山裝的人嗎?”有人插話道。

“不認識。難道你認識?”前面說話的人扭頭看去,問話的是個老頭。

“年輕人,平時不看新聞吧。唉,現在的年輕人呢... ...”老頭賣了個關子,還想說下去,見那人有發怒的徵兆,及時打住了,“咳”了一聲,說道:“嗨,那位就是以前的省委書記吳明宇,現在已經離休了。”

“吳明宇?啊,我知道。不會吧,看着不到四十歲吧,咋就離休了?”一位中年人插了一句。

老頭和年輕人互相看了看,同時說道:“保養的好啊!”

中年人笑着點點頭,接着說道:“李總後面的那個人我認識。”

“誰?”另外兩人異口同聲地問。

“李強,李濤的弟弟。”

年輕人:“沒聽說過。”

老頭:“聽得耳熟,就是對不上號,不會是-----不會吧,這也太年輕了!”

中年人點頭道:“就是青州的那位。”

經兩人這一提醒,年輕人脫口而出:“青州市委書記李強?”

中年人:“正是。李書記是從通海城建局出去的,所以我認識。”

一聽這位認識青州市委書記,老頭和年輕人不由地肅然起敬,客氣滴問:“您是-----”

中年人神色得意地回答:“城建局稽查大隊的,李進步。”說完,覺得不夠分量,加了一句:“和李書記五百年前是一家。”

“啊?呵,呵呵。”那兩位被這位的強拉關係的說法震了一下,想諷刺兩句,可城建局也不是可以輕視的,只好嘴裡打了個哈哈。

“看李書記的模樣比我大不了幾歲吧。”年輕人看了街對面一眼,心情複雜地說。兩人的外表年齡看起來差不多大,可人家已經是副省級了,自個卻還是個小公務員。

“大不了幾歲?你真敢說。”中年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年輕人,感慨地說,“李書記在你這個年齡就已經是城建局的副局長了,我進城建局的時候,李書記已經連任兩屆局長了。那時候我剛二十四,到現在差不多三十年了吧,你說李書記多大年齡了。”

“噝-------”年輕人倒吸了口氣,驚歎道:“那不是說他六十上下了!看着很年輕啊!”

三個人正說的熱烈,又有人插了進來,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看穿着打扮和手裡的寶馬車鑰匙應該算是個成功人士,掏出一包中華一人散了一根,一看就是個自來熟的性子,故作神秘地說:“你們剛纔說的那三位我都知道,還有兩位你們可能就不知道了。”

“哦?哪兩位?”三人被勾起了好奇心。

“傳說,”寶馬男說了個開頭連忙補充到,“別當真,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沒事,你隨便說說,我們也就隨便聽聽。”

寶馬男突然遲疑起來,猶豫着要不要說出來,可是想到聽來的那些傳聞,不說出來心裡實在是癢癢,想了想覺得不會有啥不好的後果,但還是放低了聲音說道:“傳說三十年前,通海有五個人拜了一個神秘人物爲師,師傅是誰那人沒說,就說了五個人的名字。”

“其中三個肯定是李濤,李強和吳明宇了!”年輕人沉不住氣,急着插了一句。

“不錯。”寶馬男點點頭,“另外兩位,看見那個大背頭了嗎?他就是瑞麗集團的老總,真名我不知道,有個外號叫齊老二,那是大師兄。”

“不對吧。”老頭插嘴道,“我聽說瑞利集團的老闆是個女的,好像叫趙麗。”

“那是以前。”寶馬男解釋道,“趙麗早就不管事了,整個公司都交給了齊總。”

“別打岔,”中年人瞪了眼老頭,“你接着說,還有一位呢?”老頭沒有在意中年人的不客氣態度,呵呵一笑。

寶馬男繼續,“齊總是大師兄,老二是李濤,吳明宇老三,李強老四,老五叫趙楷,就是趙麗的弟弟,諾,”寶馬男擡頭看向對面,“就是和戴眼鏡的女人說話的那位。”

“這麼說來,這師兄弟五人是一個門派的?這個門派叫什麼?”還是那個年輕人,聽到現代社會還有這種江湖事蹟,大感好奇。

寶馬男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那朋友沒說。”

“你那朋友能知道這麼多,看來也不是普通人呢!”年輕人的語氣看似恭維,其實想要寶馬男多說點他朋友的事情。

寶馬男順口說道:“那當然,我那朋友就是... ...”忽然一頓,感覺不合適在這種場合說出朋友的身份,改了口:“算了,說了你也不認識。”轉身走了。臨走前羨慕地看了看街對面,他說的朋友就在其中------齊小寶,齊老二的繼子。小寶是他的朋友沒錯,同時也是他的老闆。

街對面,被圍觀的客人定力看來都很好,表情沒有絲毫不快,面色平靜,偶爾低聲交談幾句,時不時地望向街道遠處。不多時,一輛出租車停在酒店門前,車門打開,下來兩個女孩,不,應該說一個女孩和一個少婦。女孩的容貌非常美麗,如出塵的仙子,笑意盈盈地朝衆人走來。少婦身材微胖,面容雖然比不上女孩漂亮,卻也有一種雍容的氣質。見到酒店門前的場面,少婦自覺地落後兩步跟在女孩後面。

這兩位便是周琳和羅嵐了。周琳不用說,她早已築基,自然容顏不老。羅嵐十五年前嫁人了,丈夫是家鄉小縣城的老師。有了家庭,羅嵐不方便繼續賠周琳巡迴義診了,用周琳給的報酬在當地買了一個上下兩層的鋪面開了個藥店。羅嵐的性格雖然大大咧咧的,對丈夫卻溫柔體貼;那個男的長得一般,爲人倒是穩重本份,夫妻二人婦唱夫隨,小日子過的和諧美滿。

周琳感謝羅嵐多年的陪伴和幫助,除了給她足以實現財務自由的經濟上的酬謝,還幫她洗精伐髓,使她永遠擺脫疾病的侵襲,美顏自然也不是問題,五十歲的人了,看着也就是二十七八。 這次,周琳巡迴義診正好到羅嵐的家鄉,趕上週母的大壽,二人便結伴而來了。

周琳至今未嫁。第一次巡迴義診後,周琳除了獲得“神醫”的美稱外,還是第一個獲得“瑞麗醫學獎”的人。雖然某些專家對這種民間獎勵基金有些非議,但周琳做出的貢獻和成績卻得到了全社會的認可和稱讚。現在的周琳早已是全國家喻戶曉的名人,不論走到哪都會受到人們的熱情歡迎。國外一些醫療機構多次邀請周琳去國外講學、診治病人,但都被周琳拒絕了。對此,國內有些公知大喊“科學無國界,應該把優秀的傳統中華醫學傳播到全世界,讓全人類都享受中華醫學的惠澤”,要周琳公開無恙丸的配方,公開她醫術的秘密。

對這些雜亂的聲音,剛開始周琳還有些緊張,不知如何應對。請教了周揚後,她安心了,拿定主意只做事不說話,由那些人叫去。不過,經歷了這些年的義診,她也有點想法,一個人的能力再強,影響的範圍也有限。雖然孫炳乾的能力和她不差上下,但這個老頭很死板,周揚說了要他坐診無恙藥店,他就幾十年不挪窩,想看病?上門來看。

有一次,周琳想和他換一換,說“您去義診,我來坐診。”老頭不答應,說“未得師父許可,我不能離開無恙藥店”。

周琳這次回來,除了給母親拜壽,還有件事要和哥哥周揚說:她想收幾個學生。至於她的婚事,她已經沒有那個打算了。這些年,一邊行醫,一邊修煉,雖然進步慢了點,但也到了突破的時機:她要結丹了。 在這之前,她要把收徒的事情先搞定,這事急不得,需要花點時間。畢竟,這其中涉及到太多不可爲外人知的秘密,對徒弟的選擇要慎之又慎,不但要求人品好,還要喜歡中醫,能吃苦,願意付出。最重要的是,要能保守秘密。

華夏有十幾億人,從中找出幾個個符合條件的人應該不難。至於會不會選錯人,這個不用擔心,有周揚在,不管你僞裝的多好,周揚掃一眼就能看出真假來。用一年的時間培養好徒弟, 然後,她就可以去駐愛島結丹了。

“琳琳,一路辛苦了!”齊老二帶頭,一羣人熱情地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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