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辰龍走進密室,蕭儒北沒有絲毫緊張情緒,內心甚至沒有半分‘波’動,讓李辰龍大感吃驚。這蕭儒北未免太鎮定了吧?身陷囹圄啊!
“蕭先生,我們終於正式見面了。”
“算不上正式吧,我是你的階下囚,”蕭儒北慢吞吞道。他好奇打量對方,腦海中卻沒有太多的念頭。真奇怪,老頭應該想法很多的人啊!
看到李辰龍納悶神‘色’,蕭儒北倒冒出個念頭來,李辰龍不是最善於察言觀‘色’嗎?如何小子表情不見絲毫做作呢?窺視了對話想法,李辰龍恍然了,之所以蕭儒北內心‘波’動極少,人家害怕他看穿心思啊!
心頭尷尬,他不就爲這樣的想法來的嗎?平撫情緒,李辰龍道:“按道理說蕭先生知書達理的人,爲何與天癸‘門’的人在一起呢?”
“知書達理,就不能爲非作歹了?”蕭儒北輕笑道。
“呃,以蕭先生的意思,天癸‘門’大多做的壞事了?”
“那得看怎麼說,這世界善惡人爲定‘性’的,你眼中的善,或許別人眼中的惡呢,你眼中的惡,或許別人眼中的善也難說,就像天癸‘門’除掉的貴人,哪個雙手乾淨了?哪怕你本人,手上沒有沾着別人的血嗎?
李辰龍被對方說得啞口無言了,的確善惡難定,老子狠,也被你們‘逼’的。稍作沉默,他平靜道:“蕭先生,你被抓了,想讓我們如何對待你。”
“那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蕭儒北盤膝坐到地上,目光微微下垂,他在耗時間,李辰龍不可能殺他,也沒資格殺他。小子既沒辦法定‘性’他的罪惡,也沒辦法將他繩之以法。
至於秘密處理掉,讓他拋屍荒野,蕭儒北嘴角劃過不屑之‘色’,若真的那樣,他只能鄙視李辰龍沒有大丈夫氣魄了。
窺探了蕭儒北心思,李辰龍心情略顯無奈,神‘色’上不由展現出來,讓對方眸光一斂。下意識驚悚,他知道事情比較麻煩了,果不其然,他再開口與蕭儒北‘交’談,對方置之不理了。
苦惱搖了搖頭,李辰龍退出密室。
“怎麼樣?查到什麼沒有?”葉綠蝶走過來詢問道。
“沒有,一點沒有。”
“不會吧,絲毫沒看出來?”‘女’人大驚失‘色’道。
“沒看出來,”李辰龍搖了搖頭。
“這可你的第一次。”
“第一次什麼?”
“察言觀‘色’失敗啊!我向來認爲你很牛‘逼’的,這就我選擇跟你上‘牀’的原因,”葉綠蝶的話,讓李辰龍瞪大眼睛看着對方,道:“你想瞎說什麼?”
“沒瞎說,我和齊馨兒這方面非常欽佩你,”‘女’人認真道。
“我很有男‘性’魅力嗎?”
“不,你比最溫柔的‘女’‘性’,還觀察細膩入微,面面俱到。”
“草!”李辰龍被‘女’人的話刺‘激’到了,這是葉綠蝶被冷落後的絕地反擊嗎?最近一段時間,男人的各種泡‘女’人流言風起啊!即便葉綠蝶知道大部分假的,嫉妒心照樣會有。
面對男人的忿怒,葉綠蝶表現得火山爆發前一樣的安靜,輕輕捋了捋額前秀髮道:“李辰龍,其實你說‘草’這個字的時候,‘挺’霸氣的,老孃情不自禁心頭一‘蕩’啊!”
“老孃?!”
“奴婢冒失了,請主子懲罰,”葉綠蝶翩翩一禮。
李辰龍咬牙道:“你喜歡被虐是不是……?”
“謝主子賞賜,”‘女’人面帶喜‘色’道。
“無恥啊!”李辰龍對‘女’人的流氓行徑無話可說了。
葉綠蝶笑‘吟’‘吟’,道:“不知道主人待會兒要如何折磨我?”
“先吹簫一曲好了。”
“什麼?”葉綠蝶面‘色’慍怒。
“如果好聽的話,就吹第二曲。”
“不好聽呢?”
“老子指點你吹啊!吹簫講究氣指‘脣’舌的配合‘性’,首先要懂得正確的呼吸方法……。”
“你給老孃示範一下,”葉綠蝶怒聲道。
“其次要講究手指靈活‘性’,這點我倒無話可說,你手上功夫確實了不起!”
“老孃喜歡玩球,不喜歡吹‘毛’求疵。”
“嗯,”李辰龍糾正對方用詞道:“吹‘毛’求疵,用的不算太好,其實是你用‘脣’控制口風,調節風‘門’,這就要嘴上的功夫了?其實你口吃很伶俐的,就是這裡跟不上趟。”
男人指了指她的嘴,葉綠蝶被氣樂了,道:“你嫌我腦子不夠活嗎?”
“不是,我是奇怪你吹簫時,爲何不多動用動用舌尖呢,那樣的話,會感覺很舒服的。”
“是你自己舒服吧,”葉綠蝶被男人的口才,‘弄’得快啞口無言了。不就吹簫嗎?被你說得吹‘花’生豆一樣的天‘花’‘亂’墜。
“老孃要二簫同吹。”
“大姐,沒學會走路,別學跑步啊!”李辰龍被嚇到了。
“跌跌撞撞纔是人生啊!‘女’人哪能一棵樹上吊死?”葉綠蝶感嘆道。李辰龍身邊有着這麼多的‘女’人,憑什麼她要等男人臨幸,還需要排隊啊?
“其實,我這輩子也不會愛上除你之外其他的男人,當‘女’人偶爾寂寞空房,需要找人打‘炮’。”
“大姐,”男人被葉綠蝶的“任‘性’”嚇壞了,驚悚道:“吹簫打‘炮’,不是一個等量級的。”
“所以啊,你的小丁丁滿足不了身邊所有‘女’人的‘欲’望,李辰龍,我要出軌的話你還會愛我嗎?”葉綠蝶“天真”看着男人,滿臉期翼道。
“啊!這樣了,老子還愛你個屁啊!”李辰龍哭不得笑不得道。
葉綠蝶小姑娘似的撅起嘴‘脣’,故作不滿道:“就許你們男人三妻五妾,不讓我們‘女’人偶爾偷腥啊?”
“這個……,”李辰龍‘揉’了‘揉’頭,認輸了,道:“好吧,我們回房吧。”
聽到男人妥協的話,葉綠蝶喜出望外,開心跟着李辰龍回房間了。
蕭儒北躺在密室的‘牀’上一動不動,這是個橢圓形的房間,佈置簡單,中間有個穹頂,高達十多米。四周的牆壁,爲半圓弧線形,猶如從上至下跑出去的橄欖枝,唯一的入口,用一尺厚的鐵板做大‘門’,堅不可摧。頭頂有天窗,用特質鋼化玻璃打造。
光線淡淡的拋‘射’進來,照的滿屋子明亮。
李辰龍不在了,他靜靜思索,等有人送進茶飯來,蕭儒北一如既往的待人和善,和對方隨便聊了幾句。等人走了,他絲毫不擔心的吃完飯食,一邊品茶一邊觀察房間獨特的構造。
再簡單的佈置,對於蕭儒北來說也暗藏玄機,喝完茶‘蒙’頭便睡,直到月上西山,房間裡光線黯淡。他這才坐起身子,一點點‘摸’索起來。
密室裡沒有藏攝像頭,毫無疑問,這是李辰龍他們最大的失誤了。蕭儒北坐在‘牀’邊,右手食指突伸。“啪”,他的指甲蓋多出一截。
這鋒銳的指甲蓋,好似一把鋒銳小刀,蕭儒北一條一條把‘牀’上的被單子割開,又綁緊了,他看不清房間裡的任何東西,經過白天的觀察,卻對房間內的所有事物,無鉅細記得清清楚楚,哪怕稍有異動,腦海中都能刻下印象。
蕭儒北就像盲人下棋,一步步有條不紊做着事。
十幾分鍾後,一根用單子割裂,綁成的繩子出現了。蕭儒北默不作聲站直身體,稍做計算,他一共走了五步,到了房子正中間位置。
擡頭看了看,夜‘色’悽悽,他甚至看不到天窗任何的明亮,蕭儒北仍舊面帶了笑意,用力抓住一頭,拋了上去。
繩子一頭重一頭輕,輕的一頭被他牢牢攥緊,重的一頭,被拋出十幾米高。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連續十次,蕭儒北終於聽到噹啷一聲。腦海中仔細盤算,他向左移動了十釐米的位置,再次拋了上去。
前前後後嘗試上百次,終於繩頭沒有再掉下來,蕭儒北爲之一喜。稍微拉緊,“咔嚓”,重的一頭落了下來,他並沒有‘露’出患得患失的表情,反而更認真的用力拋動繩子。
半分鐘拋動一次繩子,蕭儒北從晚上九點,拋到凌晨一點,終於繩子在天窗上卡死了。
面‘色’大喜,用力拽了拽,蕭儒北往上爬了,動作靈活,毫不發出任何聲息。
盤坐地上的呼延北,耳根子微微一動,下意識的叫了出來,“誰?”
身後人影晃動,扒開天窗的蕭儒北,迅速躥了出去。“怎麼出來的?”呼延北被嚇了一跳,身體朝着蕭儒北逃逸的方向,緊追不捨。
在他的身後,呼延洛、呼延平被驚動了,接踵而出。
蕭儒北暗叫不好,但願李辰龍宅子外面有天癸‘門’的人接應他。
兩人的速度相差不多,畢竟呼延北技高一籌,等到他們一前一後衝出大宅,蕭儒北“蹭”地向低窪水塘跳去。呼延北面‘色’微驚,他在這裡住好幾日,居然還不如初來乍到蕭儒北,更熟悉地形。
最讓人費解的,人是被他們押到這裡的,沒想到,深入囚籠的蕭儒北,還有心情觀察周圍地貌,心思鎮定到這種程度,着實讓人驚歎了!
“咔咔咔”,連續踩踏聲響起,蕭儒北更善於走夜路,兩人相差不多的速度再度被拉近了,至於其他人,遠遠被他們拋在身後,夜‘色’下難以看到。
呼延北面龐‘陰’冷,老頭藝高人膽大,絲毫不畏懼危險,對蕭儒北緊隨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