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教長老還沒反應過來,弟子就被殺了,這讓他勃然大怒:“老匹夫,你是要和我血神教開戰不成?”
“你們只有半個宗主,拿什麼和我靈臺宗開戰?”大長老揹負雙手,氣勢沖天。
半個宗主!血神教長老如墜冰窖。
前些日子,靈臺宗蘇錦一人一劍,追殺血神教宗主三天三夜,後來血神教宗主回來了,但只剩下半邊身子半條命。
這樣的情況下血神教可真不敢和靈臺宗開戰,而且,血神教長老發現,李如龍的修爲精進了不少,動手殺人的時候,根本來不及阻攔。
綜上考慮,血神教長老焉了下來,但是,他咽不下這口氣。
血神教長老眼珠子一轉,斥道:“老匹夫,以大欺小不要臉!”
“怎麼的,那你和本座練練?”大長老冷笑一聲。
血神教長老嘲諷道:“你以爲我們血神教和你靈臺宗一樣野蠻?”
血神教長老不敢和李如龍對上,現在整個宗門都靠他撐着,若是他也出現意外,血神教就徹底完蛋了。
“結界開啓還有幾個時辰,不如讓小輩們切磋一番如何?”血神教長老如此提議。
不等大長老說話,韓靈兒一衆弟子紛紛拔出佩劍,殺氣沖天:“弟子願戰!”
血神教那邊的天才弟子也準備拔刀對峙,但猛然發現,除了韓靈兒用上品法器,其他弟子,一水的中品法器,臥槽,什麼時候築基修士這麼高規格了?
血神教的弟子把拔出一半的法刀默默還了回去,不爲別的,下品法器丟人……
血神教長老也發現了這個端倪,若是韓靈兒擁有上品法器可以猜測爲長輩借的,但所有弟子都拿出不俗的飛劍法器,只能說明靈臺宗的整體實力上升了不少。
血神教這邊已經摺了一個前十弟子,斷然不敢再讓前十犯險,否則還沒進入結界,恐怕得全軍覆沒。
血神教長老猶豫一番,忽然看到身邊的一個執事長老,說道:“兩邊弟子留到神兵結界裡面對決吧,只是看貴宗弟子的法器不凡,想必歐陽長天的鍛造技藝有所提升,不如,和我宗的鑄寶師來一場鑄寶對決如何?”
每年神兵結界開啓的時候,兩宗的鑄寶師都會前來,雖然不能進入神兵結界,但在廢墟之上參悟鑄寶心得,也有所收穫。
歐陽長天是靈臺宗這邊的隨行長老,被血神教指名道姓要求比拼鑄寶當然不能慫,而且,韓靈兒等人的法器並非他鍛造,這讓歐陽長天有心想要證明自己。
大長老還沒決定是否接受這個挑戰,歐陽長天向前一步,恭敬說道:“大長老,弟子在數日前領悟了上品法器的鍛造工藝,有把握戰勝宇文化。”
宇文化,是血神教的鑄寶師,和歐陽長天屬於伯仲之間的對手。歐陽長天因爲被張冶挫敗,知恥而後勇,精進了鍛造技術,倒是有戰勝那宇文化的底氣。
大長老想到這些,點了點頭,對血神教那邊說道:“好,老夫就給你血神教一個機會!”
血神教長老有種陰謀得逞的笑意,雖說每個宗門的首席鑄寶師只是金丹境界,但那是一個宗門裝備供應的關鍵,若是能在這場對決中挫敗歐陽長天,讓其一蹶不振,血神教的下一代弟子綜合實力就能反超靈臺宗。
至於宇文化能不能挫敗歐陽長天,血神教長老完全沒放在心上,人家有進步,難道宇文化就沒有進步?
“就這麼對決,難免有些枯燥,敢不敢加點賭注?”血神教長老頓了頓,也不管靈臺宗是否同意,繼續說道,“這樣吧,哪方失敗,弟子們就晚一個時辰進入神兵結界如何?”
晚一個時辰進入,對方就會提前佈置好殺局,極有可能讓己方弟子全軍覆沒,不過這也是靈臺宗弟子全殲血神教弟子的機會。
因爲有了歐陽長天的保證,大長老滿口答應:“那就一言爲定。”
不多時,歐陽長天和宇文化各自擺好鑄寶用具,準備煉寶。
宇文化和其他血神教門人一般模樣,煞氣附體,皮包骨頭,他桀桀笑道:“歐陽長天,不如就鍛造你最擅長的飛劍如何,品階高者獲勝。”
“也好!”歐陽長天擅長鍛劍,宇文化擅長鍛刀,這和雙方宗門的功法習慣有關,只是歐陽長天不明白,宇文化爲何放棄長項要和自己比試鍛劍?不過,歐陽長天還是答應了下來。
鑄寶對決正式開始,一個時辰過後,歐陽長天面色煞白的佇立原地:“怎麼可能……”
宇文化拿着鍛造好的飛劍,桀桀笑道:“若是鍛刀,我足以打造靈器,你早已不是我的對手,有什麼不可能的?”
歐陽長天雖然煉出了上品法器,但是,宇文化同樣煉出了上品法器級別的飛劍,既然都是上品,按照業內的規矩,那就比拼法器的寶光和威勢,宇文化的飛劍,竟然完全碾壓了歐陽長天。
聽到這話,歐陽長天面如燙金,忽然一口血噴了出來,他以前被張冶打敗,噴過一次血,但知恥而後勇,這一次本來精進了鍛造技術,準備一鳴驚人,不曾想,被宇文化在他最擅長的飛劍鍛造上打敗……
“長天!”大長老眉頭一皺,一把接住歐陽長天,當即喂下一顆丹藥,輔以靈氣化解藥力。
“大長老,長天又輸了……”歐陽長天氣若游絲,“我無顏再面對宗門。”
“不就輸了一場比賽麼,長天,振作起來!”歐陽長天道心已碎,命懸一線,大長老嚇了一跳,當頭棒喝。
歐陽長天搖了搖頭,昏迷了過去,這一場對決,讓他只剩下半條命,就算後面醒來,恐怕也只是一個廢人。
“哈哈,靈臺宗,也不過如此!”血神教長老就像大夏天的喝了一碗涼白開般渾身舒坦,血神教的弟子們也倍受鼓舞,興奮得鬼吼鬼叫。
“血神教!”大長老眼睛血紅,怒斥出聲。
“靈臺宗什麼時候也變得輸不起了?”血神教長老嘲笑道,“記着,靈臺宗晚一個時辰進入神兵結界!”
大長老面色鐵青,若是門內弟子晚一個時辰進入,兇險萬分,不過耍賴也不是大長老的爲人,他當即喝道:“老匹夫,有種你我打一架,賭兩個時辰如何?”
血神教長老面色一僵,他哪敢和李如龍對上,搖頭失笑:“你就當我沒種唄,反正我不跟你打。”
“要對決,就和宇文化比試鑄寶,你賭一天我都沒問題,哈哈……”
血神教長老沒有半點元嬰老祖的覺悟,就像個潑皮無賴,任憑大長老如何激將,他巋然不動。
大長老氣得快要吐血,但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好,那就和宇文化賭鑄寶!”
血神教長老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李如龍,你是不是氣糊塗了?我承認你打架牛掰,但鑄寶,你還不如歐陽長天呢!”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元嬰老祖也不一定能鍛造出上品法器。
靈臺宗這邊的弟子也覺得詫異,大長老真要和宇文化對決鑄寶?
“就問你敢不敢?”大長老沒有解釋,目光灼灼。
血神教長老猶豫一番,笑道:“好,既然你要丟人現眼,我有什麼不敢的!”他頓了頓,“宇文化,挫敗大長老,我記你一等功!”
“弟子領命。”宇文化面色欣喜,雖然靈臺宗大長老是元嬰高手,但對決鑄寶,宇文化自信能吊打所有人。
“大長老,請吧!”宇文化目空一切。
“誰說我要和你對決的?”大長老冷哼一聲,忽然消失了身影。
……
鐵匠鋪,因爲有小恩在,張冶中午都會暫停營業,生火做飯。
後院,張冶正和小恩大快朵頤,雖然他不必頓頓都吃,但和美少女同食,倒是別有趣味。
吃着吃着,晴空一聲雷鳴,鐵匠鋪都跟着顫了顫,小恩嚇了一跳,一把撲進張冶懷中,瑟瑟發抖。
不知怎的,小恩特別怕打雷,張冶笑着拍了拍她的後背:“沒事,雷公在懲戒壞人呢,小恩這麼乖,不會被打的。”
小恩眼淚花花,恐懼的看着天上:“不對,雷公就喜歡欺負好人。”
張冶有些無奈,小恩總是說些沒頭沒腦的話,看來這個失憶,一時半會是好不了了。
這些天相處下來,張冶倒是挺喜歡這個小恩的,當然,並非男女之間的喜歡,完全是把小恩當做妹妹看待,她的活潑可愛,給鐵匠鋪帶來了不少歡聲笑語。
張冶又安慰了一陣,這時,後門響起了敲門聲:“張老闆,是我,我是大長老。”
大長老,這時候來鐵匠鋪做什麼?張冶起身,開了後門,嚇了一跳:“大長老,你腦袋上咋這麼大個包?被人打的?”
“包?”大長老摸了摸額頭,腫得像個包子一樣,他很無奈,先前見鐵匠鋪關了門,本想直接飛進張冶的院子,不曾想遇到陣法反彈,一下撞了個大包。
“被人打?沒見識!這叫三花聚頂,再練出兩個,我就登峰造極啦!”大長老揹負雙手,昂首挺胸。
“大長老,那你流鼻血了?”張冶駭然。
大長老擦了擦鼻子,真是血流如注,他頓了頓:“最近練功,有點上火。”
止住血,大長老纔想起了正事,說道:“張老闆,老夫前來,是有要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