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界並非指張冶生活過的修真界,天界統轄之下,擁有成千上萬個世界,張冶破碎虛空,來到了和蘇錦二人約定好的一個世界,這個世界叫做真武世界,比天界低了一個層級,但修行環境卻是與天界最相似的。
不僅蘇錦和寧初雪在這方世界等張冶,天界的仙人也大多都撤離到了真武世界。
張冶神念鋪展開來,眉頭微皺,有不少黑魔神已經到了這方世界。張冶原地一閃,再次出現時,便來到了蘇錦和寧初雪身邊。
“夫君,可有找到慕容妹妹和靈兒妹妹?”蘇錦和寧初雪幾年未見到張冶,敘舊之後,連忙問道。
張冶只在天界耽擱了十餘天,但真武世界過了幾年。
張冶嘆息搖頭:“未曾找到。”
二女勸慰一番,說什麼吉人自有天相,以後必有重逢之日,張冶也沒頭緒,只好點頭接受這個事實。
暫時不想這些,張冶覺得黑魔神來到真武世界,或許要不了多久,真武世界也會告破,得想辦法尋找一個真正安全的地方。
寧初雪建議道:“不如去冥界吧。”
冥界位於所有世界的最底層,目前來說,的確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若黑魔神一旦入侵到冥界,那就退無可退了。
見張冶沒有應下來,蘇錦沉吟片刻,說道:“天界的仙人退到真武世界後,這些時間有了些許變化,建築了希望之城,多次擊退了黑魔神,聽說裡面誕生了不少仙帝強者,夫君若想爲天下蒼生貢獻一份力量,我們不如去希望之城看看?”
張冶的確是想爲天下蒼生出一份力量,畢竟這樣下去,遲早所有世界都會毀滅。聽說天人們修築了希望之城,還誕生了好幾個仙帝強者,張冶頓覺好奇。
“仙帝強者何其難得,怎麼一下多出不少?”張冶夫妻幾人成爲仙帝,完全是機緣巧合,別人總不能這般好運吧。
蘇錦答道:“黑魔神毀天滅地,但也帶來了一種特殊的礦物,稱作黑魔石,凡是有黑魔神盤踞的地方,就有這黑魔石誕生,天人們憑藉黑魔石,境界突破很快。”
張冶嘖嘖稱奇,這黑魔神毀天滅地,卻又帶來了希望,莫非應了禍福相依的道理?
張冶思忖片刻,倘若希望之城有足夠多的仙帝強者,也不是不能抵禦黑魔神,張冶自然想去貢獻一份力量。
當然,張冶不想逞匹夫之勇,他打算去希望之城開店鍛造靈寶,以靈寶幫助天人,比自己的單純殺戮作用要大得多。
況且,張冶也想攢到一億極品道石解鎖鴻蒙至寶的鍛造技能,到那時人手一把,殺黑魔神也不過像切草一樣。
至於張冶爲何不找寧初雪要錢呢,並非說張冶不好意思,只因她這個冥界之主也沒那麼多錢。
張冶打定了主意,決定去希望之城看看,蘇錦自然夫唱婦隨,沒有意見,但寧初雪卻有些遲疑。
“夫君,妾身並非不想與你同行,如今天界遭此大難,冥界厲鬼橫行,秩序顛倒,妾身需要返回坐鎮。”寧初雪一臉不捨的說道。
倘若六道輪迴可以運作,寧初雪倒也不用這般操勞,不過張冶現在還不會鴻蒙至寶的鍛造,無法改造六道輪迴,只能過些時日才能將六道輪迴佈置。
至於爲什麼不直接使用?只因現在的六道輪迴仍需要燃燒魂魄作爲動力,這是張冶不能接受的。
張冶說道:“那你在冥界多加小心,等我改造好了六道輪迴,就來助你。”
寧初雪欠身一禮,隨即又對蘇錦耳語一番,蘇錦當即羞紅了臉。
張冶擁有仙帝修爲,耳聰目明的,已然聽到了二女的悄悄話——“錦兒姐姐,希望下次見面,你能生個小寶寶耍耍。”
張冶裝作不知二女的悄悄話,尷尬的看向遠方。不過看二女如此親密,張冶也欣慰得狠。
寧初雪告辭後,張冶便牽着蘇錦的小手,飛向那希望之城。
……
一路飛渡,遍地焦土,鮮有人煙。
很快,張冶看到了那個所謂的希望之城,城牆很高大,宛如崇山峻嶺,材質堅固,難以摧毀。而城池面積之廣,就像一方天地。
只有仙人才有構建此等雄城的能力。
張冶滿懷希望,飛到近處時,卻發現希望之城的外面,許多人搭起了帳篷或者簡易居所,仿若難民營一般。
張冶詢問道:“爲何這些人不進城池,反而在外面風餐露宿?”
蘇錦沒來過這兒,對希望之城的事情也一知半解,猜測道:“或許希望之城裡麪人滿爲患,收納不下。”
整個天界的仙人都逃到下界了,這麼認爲是合理的。
二人直接降落到希望之城的正門,強大的守衛把守關卡,入城的人規規矩矩的排起長龍,按秩序入城。
張冶和蘇錦都不是那種仗着修爲欺負人的主,也排在人羣后方,按秩序進入。
但來到靠前的位置時,張冶發現每個入城的人,都需要交納一定的入城費用,而這筆入城費用還不菲,每人兩塊下品道石。
雖然下品道石對於張冶來說只是一筆很小的數目,但對於別人來說就不一樣了,至少天仙之下的仙人,是絕對負擔不起這筆入城費用的。
張冶不屬於那種悲天憫人的愣頭青,會去斥責這種入城制度的不公。因爲現在處於大亂之世,城池容納力度有限,只能有少部分人入城得到庇佑。
這是無奈之舉。
很快輪到了張冶,張冶遞上了四塊下品道石,這是自己和蘇錦的入城費。
那守衛收了錢:“進去吧!”順手就拍向蘇錦的屁股。
張冶眉頭一皺,一手就抓住了守衛的胳膊:“你做什麼?”
這守衛品行不正,平日裡瞧見漂亮的女人,免不了摸上一把,別人都畏懼他,從不敢還手,不曾想今個被張冶抓住,頓時火冒三丈。
“喲呵,鱉崽子,敢對本大爺動手,活得不耐煩了是吧?”張冶和蘇錦爲了不引人注意,隱藏了仙帝修爲,這守衛自覺牛逼炸天,不思悔悟,反而一耳刮子向張冶扇來。
張冶心頭一怒,一腳踹到守衛的肚子上,這守衛就像破麻袋一般飛撞到城牆上,渾身都像散架了似的,一邊哀嚎一邊吐血。
不少人低聲叫了句打得好,這守衛平日裡沒少欺負人,總算有人收拾他了。
但也有人小心議論:“是痛快人心,但這對年輕眷侶招惹了城主勢力,恐怕不得善了。”
在張冶身後一位老者說道:“年輕人,快些離去吧,招罪了這些無賴,凶多吉少啊。”
張冶也聽到了衆人議論,朗聲道:“此獠意圖輕薄我妻子,所以我才動手懲戒,去哪兒說都站得住一個理字,難不成偌大的城池,沒有王法不成?”
那老者看了張冶良久,嘆息一聲。
其餘幾個守衛見到張冶出手,自知不是對手,查看了一下捱打守衛的傷勢,當即捏碎玉簡,叫了人。
不多時,一羣黑衣甲冑的仙人隆隆開來,排隊入城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驚呼:“竟然是屠神軍!”
屠神軍就是屢次擊退黑魔神入侵的強大兵種,人們紛紛散開,與張冶保持距離。
幾個城門守衛當即上前,一番添油加醋的訴說,屠神軍拔出武器,凶神惡煞的向張冶圍來。
“大膽,敢來我希望之城撒野!”領頭的是個玄仙,一聲爆喝,“還不束手就擒。”
張冶和蘇錦藝高人膽大,那是半點都不怕的,張冶說道:“閣下不分青紅皁白,就要拿我,難道大名鼎鼎的希望之城,就是這般沒有規矩律法?”
那玄仙斥道:“律法?老子說的話就是律法,打老子的人就是犯法!”
亂世之中,的確沒有法度可言,強權即公理,玄仙當即下令:“殺無赦!”或許,他們是想殺張冶立威也說不定。
張冶眼中有一抹狠色,起先他對希望之城還充滿了希望,但進城發生的這些事情,讓張冶失去了好感,喝道:“來得好!”
張冶左手牽着蘇錦,右手輕飄飄一掌拍出,仙帝的威能排山倒海,這所謂的屠神軍彷彿雨打浮萍,七零八落,摔倒一片,嗚呼哀嚎。
“閣下竟然是仙帝強者?”那玄仙噴出一口血,目中有些後悔,隨即又咬牙切齒道,“那又如何,發出信號,叫人!”
屠神軍手下一人,再次捏碎玉簡,不多時,人影一閃,一名老嫗率先出現,乃仙帝初期,緊接着,又有幾名仙帝強者現身。
先前蘇錦說希望之城出了不少仙帝強者,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閣下仗着仙帝修爲,就傷我城防人員,也太不講道理。”老嫗開口斥道。
張冶冷笑道:“究竟是誰不講道理?”張冶指着那角落的受傷守衛,繼續說道,“此人意圖輕薄我妻子,被我略施懲戒,隨後打了小的,就來了屠神軍,打了屠神軍,又來了你這幾個老的,你與我說說其中道理!”
那老嫗眉頭微皺:“不管如何,你傷人就是不對的!”
“畢竟我們城防勢力,一兵一卒都是在捍衛天下蒼生的未來,閣下傷了他們,就是在助長那些黑魔神!”
一頂大帽子就扣了下來,張冶算是看明白了,跟這些人講道理不亞於對牛彈琴。
張冶怒極反笑:“打着抵禦黑魔神的幌子,難道就可以爲所欲爲?”
那老嫗沒有回答張冶,而是說道:“既然閣下不願接受規矩,那就請閣下永遠不要踏足我希望之城。”
張冶倔脾氣上來了:“我偏要進城又如何?”他現在的確有說這個話的底氣,畢竟身上還有當今世界唯一的一件鴻蒙至寶呢。
那老嫗幾人都是仙帝,自忖不怕了張冶,斥道:“閣下若要硬闖,那我等只能將閣下當做黑魔神一樣的敵人!”
戰況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