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非白見邢蕾笑的僵硬,說道:“不想笑就別笑,等着別人對你笑就好!”
所以夏凌其實不想對自己笑的,又不得不笑,就變成了那副陰陽怪氣的笑?
夏凌見邢蕾臉上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對着她不再強擠笑容了,反而隱晦的打量她,她自己臉上的表情一絲沒變。
“邢小姐的脣彩也很漂亮,是非白幫你選的嗎?”
淡淡的提亮粉紅色,正好和她穿的搭配,真是誘的人想撲上去咬一口呢!
邢蕾還沒有回答,陸非白開口替她說了,“她這一身打扮都是她婆婆給她弄的。”他給她的裝飾,就是胸口處有幾不可見的紅痕。
陸非白在邢蕾耳邊輕輕的說,“你真的不去換一身?昨晚上我在你身上留下了痕跡。”
陸非白的手指擦過邢蕾奶白色的脖頸,他昨晚上很想啃一啃,可是她卻是死活不讓,就是怕留痕跡。
邢蕾轟的一下臉爆紅了,她身上留下了痕跡,她竟然頂着這些痕跡晃盪了一早上,還有她現在穿的低胸裙……
神啊!讓她去死一死吧!
邢蕾連招呼都沒有打,便蹭蹭蹭的往樓上跑去。陸非白眼含笑意的看着她的背影,既然不能兇她,那就讓她自己主動去換吧!
“非白今天沒有事情做?”夏凌問道。
陸非白可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平時朋友聚會十次能有三次到場就不錯。
“夏凌,咱們只適合做朋友。”
他不需要商業聯姻,掙錢只是爲了享受,而不是困住自己,他只是想找一個自己喜歡的,現在他已經擁有了。
夏凌聳了聳肩,“你也知道我爲什麼對你感興趣,既然你不給我機會,那咱們談談夏氏與陸氏的合作?”
邢蕾曾經對陸非白的評價一點都沒有錯,他對女性很尊重,這種紳士品格讓他總是不經意的去照顧女性的感受。
就像現在,陸非白再一次挑明瞭關係,夏凌表現很識時務又讓他滿意的時候,他就會扔出一顆甜棗,這甜棗能不能吃到嘴,就要看夏凌自己的本事了。
邢蕾換好衣服下來的時候,客廳內已經來了不少的夫人和小姐,而陸非白是其中唯一的男性,便顯的有位突兀。
本來他就有吸引別人眼球的能力,此時沒有其他男性展現荷爾蒙,那些夫人小姐總是有意無意的將目光落到他身上。
邢蕾站在樓梯上看他,當他專注傾聽的時候,給人一種他很在意對方的感覺。
就象現在,夏凌不知道在說着什麼,而他則半注視着她,或點頭或搖頭,很親密的一種感覺。
她或許就是因爲陸非白給人的這種錯覺,纔會愛上他的吧!
其實她和其他的女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邢蕾在樓梯上站着不動,客廳內的陸非白突然擡起了頭,看到恍惚的邢蕾,他站起身走到了她的身邊,“下去吧!客人們都等着你呢!”
邢蕾被陸非白牽着到了客廳,穆慧娟正式將她介紹給各位夫人和小姐認識。
被其他人打量,邢蕾也沒有露出笑臉,她記住了陸非白的話,她不想笑就可以不笑!
陸非白的妻子,陸氏將來的主母,不管以後還是不是邢蕾,最起碼現在不會有人給邢蕾難看,何況今天請來的也都是與陸家關係好的。
衆人圍着邢蕾誇獎了一頓,然後才坐下來說話,邢蕾依然和陸非白坐在一起。
夫人們和穆慧娟說話,小姐們則和各自的好友說話,聊的都是衣服髮型之類的沒有營養的話題。
偶爾也會有人想和邢蕾說話,不過看到她身邊的陸非白又忍住了。
陸非白知道自己在這裡這些人放不開,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夏凌開口道:“非白,咱們剛纔說的項目,我還有幾個機密性的問題想要問你,咱們可以去旁邊談一談嗎?”
陸非白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轉頭對邢蕾說道:“你不用拘束,把自己當成主人,談得來就談,談不來不用理會!”
陸非白摸了摸邢蕾柔順的頭髮,這才和夏凌離開。
看着陸非白和夏凌的背影,邢蕾突然想到這麼一句話——
別的女人能把你喜歡的男人從你身邊帶走,那麼這個男人對你肯定不是真愛!
其實邢蕾真的很希望陸非白能留下來,這裡畢竟出了穆慧娟,其他的人她都不認識。
而穆慧娟與那些夫人說話,根本就顧不上她。
何況她是以主人的身份招呼客人的,只有她顧別人的份兒,哪有別人顧她的份兒!
可要是陸非白能留下來,最起碼她會感覺安心一些,然而他卻走了,跟着另一個女人走了。
其實這種情況邢蕾已經見怪不怪了,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很多了。
邢蕾將目光從陸非白的身上移回來,對着坐着的小姐們掃視了一遍。
她們都在和自己親近的人說話,唯獨她自己沒有朋友,有那麼一瞬間,邢蕾想要離開這裡。
或許她想要逃離的情緒表現的太明顯了,穆慧娟撇過來看了她一眼,說道:“蕾蕾,這裡也沒有什麼好玩的,你們年輕人都喜歡花草,你帶着人去花園裡吧!”
邢蕾沒有拒絕,站起身邀請諸位小姐。
“各位跟着我來吧,花園是我婆婆親手佈置的,有一株不常見的名花也被婆婆擺出來了,請各位小姐前去品評品評!”
酸!真酸!
邢蕾說出這些文鄒鄒的話之後,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可是昨天婆婆就是這麼教她的,爲了提高自己的逼格,她也只能憋屈的說一遍了。
衆小姐倒是很給面子,邢蕾邀請了也沒有人拒絕,紛紛跟在了她的身後。
其實這些小姐也來過陸家,不過以前陸家之後穆慧娟一個女主人,她要招呼那些夫人們,所以她們這些年輕的便自由的多,到了花園裡隨便逛!
今天雖然有了邢蕾這一個主人,可是衆小姐的習慣還是沒有改變,到了花園便結伴逛了起來。
這樣單獨的邢蕾倒是顯的有些突兀,不過她卻是聳了聳肩,自己坐到合歡花樹下的長椅上,倒是很自在。
她想若是跟着一羣小姐們咬文嚼字的,還不如誰都別理她呢!
她知道穆慧娟辦這次宴會,主要是讓她在圈子內找幾個玩伴,可這也不是能勉強來的呀!
那些小姐不想搭理她,她也不想上趕着倒貼,所以這朋友恐怕沒得做了。
邢蕾悠閒的坐在長椅上時,那些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小姐也在議論着她!
秦木珍低頭嗅了嗅面前的牡丹,眼角餘光看到邢蕾,碰了碰身邊的趙嬡,“你說那位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咱們圈子內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