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蕾最終還是給陸非白開了門,一邊回答她媽的話,“是你寶貝女婿來了。”
陸非白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新換上的,他手裡還拎着不少的東西,臉上沒有在車裡時的沉默冷淡,而是掛着淡淡的微笑。
趙淑芳的聲音從邢蕾的身後傳來。
“是非白來了,快進來!蕾蕾你閃開,別擋了非白。聽說你工作忙,蕾蕾說你今天不過來了,怎麼這個點又過來了?”
見到陸非白手中的東西,又責備的說道:“來就來吧,還帶東西做什麼?家裡什麼都有!”
陸非白微笑的說道:“媽,抱歉我來晚了。說好的要過來,處理完手上的工作就趕過來了。”
他舉了舉手中的禮盒,接着說道:“這些東西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聽說您喜歡毛筆和端硯,家裡正好有一套漢朝的毛筆和端硯,是別人送給我爸的,我爸一個粗人不懂這些,聽說我要來看您,非要我帶上。”
趙淑芳一聽毛筆和端硯眼睛就是一亮,“漢朝的端硯我可不敢收,不過我也不跟你客氣,借我玩兩天就行!”
趙淑芳執意不收,陸非白也沒有強求。
漢朝的端硯最起碼也能拍出幾百萬,以趙淑芳的爲人,確實不會收這麼貴重的東西。
陸非白正好趕上飯點,三人坐在餐廳裡用飯,趙淑芳樂呵呵的給陸非白夾菜,勸他多吃點。
趙淑芳和陸非白有說有笑的,邢蕾卻是悶着頭吃飯,突然碗中多了一塊糖醋里脊。
邢蕾擡頭看了看陸非白,可陸非白卻是沒有看她,依然和她媽在說話,邢蕾低頭默默地把糖醋里脊吃了。
趙淑芳看到這一幕,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陸非白又給邢蕾夾了幾次菜,趙淑芳對邢蕾說道:“怎麼只顧着自己吃,也不知道照顧一下非白!”
趙淑芳恨鐵不成鋼的瞪着邢蕾。
在趙淑芳的高壓逼視下,邢蕾看着那羊雜湯,便用勺子給陸非白盛了一碗羊雜湯,“嚐嚐吧,很好吃的。”
邢蕾眼中有幸災樂禍,陸非白從來不吃羊肉,不是會討好她媽嗎?
要是她給他盛的湯他都不喝,她媽肯定會不想的,看他還怎麼討好她媽!
可惜邢蕾的計劃落空了,陸非白優雅的喝了起來,面上沒有露出一點不喜歡。
然而還算了解陸非白的邢蕾,在他微微蹙起的眉心可以看出他的不惜。
邢蕾心裡不好受,看到陸非白也不好受,她稍微找到了一點平衡。
等到陸非白喝完了之後,她又給他盛了一碗,“媽,陸非白就喜歡喝羊雜湯。”趙淑芳樂呵呵的說道:“那以後我再給非白做。”
這話成功的讓陸非白的脊背一僵,儘管他面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
一頓飯吃的還算賓主盡歡,看着陸非白吃癟,邢蕾心情舒暢了不少,然而她的好心情沒有維持多久,在接到安安的電話之後便消失了。
“什麼?你說愛在攝影被人闖入一通亂砸還上了員工?”
愛在攝影正是黎安安開的攝影工作室,被人打砸了,不用猜就知道是宋家的人乾的!
邢蕾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可能是情緒太激動的,後腦勺又是陣陣發痛,眼前一片漆黑差點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