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麗妲看着自己的哥哥,覺得這麼一比起來的話,自己的哥哥雖然是很優秀,但是蕾蕾的朋友都是那麼優秀的人,也難怪看不上了。
“我們馬上就要去聽課了。”卡麗妲連忙就道,一雙眼睛就在自家哥哥和邢蕾之間轉悠。
邢蕾抿了抿脣,點頭示意,之後就轉過頭來和卡麗妲打招呼。
“你們先說,我就先進去了。”
說完轉身就走,沒有給他們任何挽留的機會。
眼睜睜的看着她離開了,卡麗妲才埋怨的看向自己的哥哥。
“你要是以前就不那麼書呆子的話,蕾蕾說不定就會看上你了,不過蕾蕾身邊的人都是那麼優秀的,你肯定沒戲了。”
想到那個男人,臉上的笑容又多了一些。
瓊森低頭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卻對這個中國姑娘越發的上心了,陽光下,金髮碧眼的男人,嘴角漸漸勾起一個笑意,擡手輕輕的揉了一下妹妹的頭。
“你放心。”
那一瞬間,眼中閃過一絲勢在必得的光芒。
如同黑暗中盯着人的眼睛,讓人下意識的就有些害怕,不過卡麗妲沒有看見這一幕,只是輕巧的點頭,所有的心思都被邢蕾家裡的那個男人勾去了。
想着什麼時候才能夠再跑去看看。
陸非白……這個名字很好聽,人也很好看,也很有氣場,帶回家去應該不會有人反對的。
……
邢蕾不知道這些,次日才找到了周睿楊,是從酒店裡拖出來的。
看着他睡眼迷濛的樣子,下意識的就伸手戳了戳他的額頭。
“你昨天干什麼去了?”
“什麼幹什麼去了?”
周睿楊打了一個呵欠,訕笑道:“你放心,陸非白身上的傷已經沒事兒了,我這不是就把人送回去了嗎,難道沒病還在醫院住着,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他說完,又打了一個呵欠,睡眼迷濛的。
昨天晚上忍着睡意打了一個晚上的電話,今天困得很了,主要是時差的問題,白天又不敢給那死丫頭打電話。
她愣了一下,索性就不說這件事情了,看着他還沒有睡醒的樣子,點了點頭。
“好了我知道了,你什麼時候回去?”
周睿楊愣了一下,然後仰頭算了算時間:“過兩天吧,家裡老頭子說,既然已經過來了,順便就幫他辦點事兒。”
其實就是去找東西逗死丫頭開心的……
但是在她面前就不好說了,只是摸了摸鼻子有一些尷尬。
邢蕾只是點了點頭:“你走的時候跟我說一聲,也可以直接把人帶回去,不必跟我說。”
“他自己又不是沒手沒腳的,幹嗎要我帶回去?”
周睿楊嘿嘿一笑,放下了之後,開玩笑也放得開一些了。
“陸非白那人我可不敢動,我是帶不回去的,要不然你自己送回去?”
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她要是有辦法叫他乖乖的回去還會來找他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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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到時候我想辦法。“
被那眼神兒一看,周睿楊臉就繳械投降了,無奈的摸了摸鼻子。
從周睿楊那裡出來之後,邢蕾就直接回家了,但是剛剛走到了門口的時候,就見自家的門突然一下子就打開了。
從裡面走出來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她不認識那個人,但是那人看見自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有些驚訝,然後垂着眼就離開了。
她站在門口懵了好一會兒才走進去,就見客廳裡男人一臉閒適的坐在那裡,似乎是根本就不知道剛剛出去了一個人。
“你在這裡做什麼?”
她明明記得昨天把人攆走了,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也是鎖好了門的。
看見有人突然就出現在自己的房子裡,要不是認識,早就嚇死了。
陸非白看見媳婦兒回來了,臉上瞬間就掛了笑臉。
“剛剛過來的時候,你不在,我就自己進來了,順便忘了告訴你,這間房子的房產證兒上是我的名字,也就是說,邢小姐,你現在是住在我的地方。”
她的臉色瞬間就是一變,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什麼意思?”
陸非白招手:“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目光落在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之間,眉間閃過一絲不愉。
臉上的表情卻依舊是溫和的。
邢蕾抿脣,就站在原地,擺明了就是不想過去,他也不着急,似乎是篤定她會忍不住自己過去。
果然,不過一會兒,邢蕾妥協一般的走過去,卻沒有到他身邊,隔了兩個人的位置才坐了下來。
“你說。”
陸非白“……”媳婦兒擺明了就是要疏遠他怎麼辦?
下一刻,直接就湊過來,把人撈進了懷裡,不許她掙脫。
等她安靜下來了,才悠悠的道:“別動,再動就忍不住了。”
她張了張嘴,突然就察覺到到抵着自己那個東西,深吸一口氣,音調都變了,硬生生的把原來的話嚥了回去。
“說!”
聽着她頗有一些咬牙切齒的音調,陸非白很不厚道的笑了。
隨後就將這些事情都解釋清楚了,這房子本來就是他買下來的,從她到這邊來開始,他就已經注意到了這邊了。
並且,他就住在樓上,每天早上準時的飯點兒也是他安排的。
她之前心裡已經有了一些猜測,但是這些都說出來的時候,還是有一些驚訝。
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說什麼,心裡猛的就染上了一層酸澀,想哭。
被硬生生的壓下去了,她哽着聲音道。
“我們都已經離婚了,你還想着這麼多做什麼?難道就沒有想過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一挑眉,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不輕不重的揉捏着,聲音就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的,但又低沉的讓人心安。
“你要是水,我幹嘛拿竹籃?找個大水缸裝着就帶回家了。”
她噗嗤一笑,眼睛裡卻是晶瑩一片,不想讓他看見,迅速的低頭。
卻不受控制的吸了吸鼻子,下一刻,就被一隻大手捏着下巴強迫她擡起了臉。
陸非白看見她眼中的晶瑩,只覺得心裡一窒,嘆了一口氣。
“本來是想讓你高興的,你哭什麼?”
她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突然就伸手抹了抹眼淚,再擡頭的時候,眼中的晶瑩已經消失了,只有平靜的光暈點綴。
她低聲道:“我沒哭。”
“好,你沒哭,剛剛是我看錯了。”
他的聲音裡滿滿都是寵溺,讓她情不自禁的就陷了進去。
如果,沒有發生那些事情就好了,有些疙瘩一旦在心底生根發芽了,就忽視不掉。
突然,她一個激靈從迷茫中回過神兒,掙脫開他的禁錮,轉射到了另一邊坐下,纔看着他。
“剛剛從這裡出去的人是誰?”
見她這麼快就已經收拾起心緒了,陸非白不知道自己的心裡究竟是高興還是不舒服,只是嘴角輕輕地抿了一點兒笑意。
話音剛落,就見男人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卻沒有隱瞞的意思,如實交代了。
“是夏家的人。”
“夏家?”
邢蕾愣了一下,她對夏家的瞭解就是夏母和夏凌了,現在夏家的人都已經找到了這裡來了,她可不會認爲是爲了自己。
臉上的神色突然就冷了下來,腦袋裡還沒有平靜下來的時候,話就已經出口了。
“沒想到夏家的消息還挺靈通的,這就已經找上門來了,只是以後不要到我屋裡來就行了。”
說完之後纔有一些後悔的抿了抿脣角,又想起這房子是他的,就想找藉口開溜,可還沒有開口,就聽見男人的聲音傳來。
“醋了?”
簡單的兩個字,含着主人愉悅的心情,她的身子就是一顫,耳根子有些酥。
隨即正了正神色,瞪了他一眼:“別胡說,你要是沒事兒的話,就出去。”
然後轉身就往自己的房間去了,陸非白瞧着,嘴角漸漸地扯出來一個笑意,只要她還在意就行。
這樣的話,勝算又大了一點,現在就是在鬧彆扭,心裡已經有一點兒動搖了,不過這國外,狼崽子挺多的。
想到這裡,男人的眸子眯了眯,心中也悄悄地有了一個決定。
……
夏家。
夏凌一下嘍,就看見一大家子的坐在那裡,臉上的神色就是一僵,下意識的用收捋了捋頭髮。
走過去揚起一個笑臉,臉上的妝容精緻,這一笑起來,頗有一些媚態叢生的意思,偏生身上又有一股一些男人都沒有的強勢的氣場。
“一大早的,都不去上班,在家裡做什麼?”
她開口說完了一句話,才轉過頭看着一家之主:“爸。”
神色間並不見多少的恭敬,反而有一些不滿的味道在裡面。
心知爸爸重男輕女,有什麼事情都不會和她還有媽媽商量,只會找這個不成事兒的哥哥,還有兩個剛剛畢業的弟弟。
好像夏家的事情都是靠他們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