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點頭。
邢蕾前腳剛一出去,秦嫺就已經到了秦蘇的身邊,抱着他沒有受傷的一條手臂。
“哥,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但是你別忘了,她可是有夫之婦,你這樣……啊,你幹嘛打我!”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秦蘇擡手就在她頭上敲了一下,不痛,但她還是驚叫了一聲。
不滿的看着他。
“叫你胡說。”秦蘇故意的一臉的嚴肅。
秦嫺不滿的摸着自己的腦袋,嘟囔了一句,但是也不說什麼了。
秦蘇看着她什麼也不明白的樣子,眉間閃過一絲無奈,最後釋然一笑,那眼中的點點憐惜疼愛,漸漸地加深,但是沒有人看見。
斂下眼皮,便將那些情緒都收了起來。
外面,邢蕾一接電話,就聽見那邊陸非白着急的聲音。
“到哪兒去了?”
“在……在醫院。”似乎是還有一些不明白他爲什麼這個着急,邢蕾說完之後又想加上一句解釋一下,但是那邊的人已經開口。
“哪家醫院?”
她有些呆,乖乖的報了醫院的名字,剛想說自己根本就沒事兒,但是還沒開口呢,那邊的電話就已經掛斷了。
收起手機呆呆的看着屏幕。
聽他剛剛的語氣很着急,是遇見了什麼事情?
想了想,也沒有回電話過去,進了病房裡面就見兄妹兩個坐在那裡說話。
“砰——”病房的門突然就被一股大力撞開。
秦嫺和邢蕾個人就是一驚,下意識的站起來,倒是秦蘇還算是鎮定,淡淡的看向門口。
不過兩秒鐘,就見陸非白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鼻間還喘着氣兒,目光如同鷹眼,銳利的掃視一圈兒,最後落在邢蕾的身上。
走過來毫不猶豫的把人抱在懷裡。
邢蕾從到到尾都有一點兒愣,感覺到他的氣息不穩,慢慢的伸手給順了順。
“你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
剛剛打電話到現在的時間也不過就是二十分鐘而已。
他沒有說話,過了有一分鐘才放開她,臉上的表情恢復了一貫的樣子。
目光落在秦蘇的身上,盯着他的手,眯眼:“今天是你救了蕾蕾。”
“不然還能是誰?”秦嫺眼見着這一幕,心裡頓時就有一些不舒服,自己的哥哥救了人,這個男人還用一種打量的眼神。
“別鬧。”秦蘇沉着臉回過頭看了她一眼。
再回過頭看着陸非白:“是我,不知道陸總要怎麼謝我?”
秦嫺原本還有一些不滿的表情,在看見自己的哥哥那突然露出的笑臉的時候,愣了一會兒。
哥哥這是在……討利息?
嗯,哥哥都受傷了,應該要一點利息的嘛。67.356
不知道爲什麼,目光就落到了陸非白的身上,眼前的這個男人英俊瀟灑,好像是除了哥哥之外看起來最順眼的一個男人了,可惜……有家室了。
強迫自己收回目光,她淡淡的不屑,世界上好的男人多了去了,這也不過就是看的順眼的一個而已。
……
回到家裡,邢蕾看着他顯得陰沉的臉色,有些忐忑的不知道怎麼開口。
剛想說話,就聽見他低沉的聲音穿透了耳膜。
“這件事情不用再提了。”
聽見這句話,再去看他的臉色,邢蕾有些忐忑不安。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陸非白揉了揉額角,看着她一臉懵懂的模樣,只覺得有一股沉沉的怒氣就快要發泄出來了。
想到蘇沫蕁說的那些話,心就一分一分的沉了下去。
她說:陸非白,邢蕾在乎的人永遠都是程銘,不會是你,她帶着你的孩子去見吳晴,不過就是因爲吳晴說了有程銘的消息而已,她爲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的虛無的消息,把你的孩子至於危險不顧……
他臉色沉靜,說完話轉身出去了,邢蕾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的背影,剛剛那一瞬間看着他的眼神兒,感覺他好像是壓抑着沉沉的怒氣一般。
那邊,邱封有些無語的看着這個一言不合就把人拉出來的某個男人。
見他手中的酒空了,直接遞了一瓶過去。
“來來來,繼續啊。”
陸非白看了他一眼,接過來仰頭就開始喝,看的邱封忍不住咂舌。
“你這酒量是真的好,恐怕也就只有周睿楊那小子可以和你比一比了,誒,說起來,這段時間那小子很少出現啊。”
說完,目光就落在陸非白的臉上,見他臉色依舊是陰沉的。
嘆了一口氣,不用想都知道是因爲什麼事情了,說到底,陸非白的酒量可不就是因爲那個女人鍛鍊起來的嗎?
陸非白沒有說話,只是臉色陰沉的喝酒,周圍倒是有兩個人是和邱封一起來的,這個時候見邱封都是陪着笑臉,誰還敢做什麼啊。
都笑嘻嘻的玩兒自己的。
這一室的嘈雜,就只有他安安靜靜的一句話不說。
“誒,你可別不說話啊,你也不看看你這一臉陰沉的樣子是有多麼的可怕,待會兒把這些小夥伴兒嚇到了就不好了。”
邱封說着,看了看就在對面的那兩個人。
陸非白懶洋洋的擡頭看了他一眼:“受不了就滾。”
“……”邱封沉默了一下:“你這倒是霸氣,”
說完回過頭就看着那兩個人,招呼:“你們今天就先回去吧,這邊我們還有一些事兒要說。”
這算是客氣的呢,他們可都是聽見陸非白的話了。
頓時對視一眼,點點頭就快速的帶着自己的女人出去了。
房間裡頓時就安靜了下來,邱封這纔回過頭來:“現在你可以說說了吧,是你那童養媳又做了什麼惹你生氣的事兒了?”
“……”他依舊是不說話,只是喝悶酒,邱封看的心驚肝顫的。
“誒,要我說啊,你們現在的關係呢,好不容易這麼好了,你就不要鬧彆扭了,要是有什麼事情你就好好的說,說不定還好一點呢,你這樣梗着脖子,誰也受不了啊。”
邱封說完,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到時候就別怪兄弟我沒有提醒你了……”
陸非白什麼都好,癡情也有,氣勢也有,就是在邢蕾的面前就一個悶葫蘆,你說你什麼也不說,就叫人那麼誤會着,兩個人的關係能好纔怪呢。
“……”他緊緊地握着手中的酒瓶,臉上的表情一片灰暗,最終閉眼,片刻後,放下就跑,起身就要走。
“誒誒誒,上哪兒去啊?”邱封剛剛感慨完,就看見人已經到了門口兒了,連忙喊出聲。
但是那人就好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的,直接就出去了。
邱封嘆了一口氣:“果然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兄弟啊,爲了一件衣服砍了一條胳膊啊。”
……
“少爺!”
林姨看見喝得醉醺醺的回來的陸非白,臉色就是一變,又見他在門口站着搖搖晃晃的樣子,連忙就過去把人扶着往裡面走。
“怎麼沒事兒喝了這麼多的酒?”嘴裡說着埋怨的話,但是還是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沙發上之後,又去廚房準備弄點兒醒酒的。
陸非白躺在沙發上,目光有些迷離的看着天花板,過了一會兒,自己起身往樓上去了。
等林媽出來的時候,客廳裡已經沒有人了。
樓上房間裡,門被一下子撞開,邢蕾聽到動靜就是一驚,回過頭見是他站在門口。
而且還是一副喝醉了,臉色通紅的樣子,忍不住就是一皺眉。
起身走近,就是一大股酒味兒撲面而來。
“你沒事兒喝這麼多酒做什麼?”
她不由得有一些埋怨。
他站在門口,看見她走過來,眉頭都皺起來了,伸手就摸了上去,開口道:“別皺眉,下次不喝酒了。”
一開口,又是一大股酒氣。
邢蕾犯了一個白眼兒,索性就直接抱着胳膊把人帶到了裡面,小心翼翼的放在牀上,豈料還沒坐穩,男人的身子突然就往後一仰。
直挺挺的倒在了牀上,連帶着她也跟着差點兒倒了下去,幸虧眼疾手快的伸手撐住了身子。
她騰出一隻手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舒了一口氣。
剛想着去拿個帕子給他擦一擦,就發覺自己的手已經被他拉住了。
無奈的看着他:“陸非白!”
“嗯?蕾蕾。”
他睜眼看了一眼,然後又笑了:“你幹嘛在我上面啊,你應該在下面的。”
邢蕾的臉就是一紅,這個流氓,都什麼時候了,腦袋裡還想着那些齷齪的念頭。
深吸一口氣:“你放開我。”
“不放!”聽見這句話,他原本就要閉上的眼睛突然就睜開了,直愣愣的看着她。
那眼神就好像是要把她吞進去一樣的,叫她一個激靈。
“你……你看什麼?”
“看你。”
說完,他自己都笑了:“你真好看。”
深吸一口氣,邢蕾不斷地告訴自己,別生氣,別生氣。
“那你現在先放開我的手行不行?”在這樣撐下去,待會兒就直接撲下去了,這肚子裡還揣着一個呢。
“不行!”斬釘截鐵的聲音。
他迷迷糊糊睜着眼睛,只記得面前的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媳婦兒,絕對不能夠放,放了……他就去找程銘了。
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程銘是誰,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