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非白上樓之後,剛剛打開電腦,就看見自己的郵箱裡面有一封郵件。
帶着好奇的心思就打開了,但是一晃進入眼睛的,就是邢蕾和另外一個男人站在一起的樣子。
背景是一片陽光,兩個人就站在那裡。
邢蕾就站在那個葉庭的面前,然後葉庭低下頭,目光溫和的看着她,她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眼中很明顯的就是有笑意的。
想到她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臉色永遠都是不好看的,甚至一度都是憤恨的目光,但是在別人的面前,永遠都是陽光明媚的樣子。
陸非白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他自然是能夠看得出來,這些照片不會是假的,就因爲不是假的,所以更加的讓人高興不起來。
邢蕾,你就只有在我的面前是這樣的,要是你知道了程銘的事情,會不會就連表面的和平都已經不願意維持了?
……
邢蕾是第二天才知道杜旭陽受傷了的,趕去醫院的時候,就看見黎安安剛好從病房裡面出來,看見是邢蕾的時候,愣了好一會兒,才道:“蕾蕾,你怎麼過來了?”
“杜旭陽受傷了,你怎麼不告訴我啊?”邢蕾着急的道,說完就感覺自己心裡的一口氣終於是放下來了。
“怎麼樣,傷的嚴不嚴重?究竟是傷到哪裡了?要不是今天去你的工作室,你還不準備告訴我的是不是?”
黎安安頓時就是一陣尷尬,儘管就是再大大咧咧,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夠在走廊上這麼大聲的,好歹是醫院。
就把人拉到了裡面去了,到了裡面的時候,黎安安才放開邢蕾的手,然後指了指躺在牀上的杜旭陽。
“你要是不放心的話,你就可以自己看看,就是手上受了一點兒傷,醫生說住院都不用,今天檢查完就可以出院了。”
邢蕾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看着確實是沒有事兒的樣子,才鬆了一口氣,但是還是很愧疚的,對着杜旭陽就道歉。
“對不起啊,要不是因爲我,你就不會躺在這裡了,現在你只要把傷養好就行了。”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蘇沫蕁那邊的事情,我不想查了。”最後這一句話,邢蕾是轉過頭對着黎安安說的。
黎安安聞言,頓時就不幹了,瞪着邢蕾。
“爲什麼不查啊!蘇沫蕁憑什麼的道那些東西啊!本來就不是她應該得到的東西,她拿在手裡不知道心虛?蕾蕾,你就聽我的,是你的東西,你就要奪回來!”
黎安安說完,又看了一眼杜旭陽:“你說是不是?”
那眼中提醒的意味,叫杜旭陽不得不點頭。
但是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本來就是別人的事情,幫一個忙還行,但是現在自己都已經受傷了,爲什麼就一定要管到底呢?
再說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陸家自己的事情,邢蕾就算是陸家的媳婦兒,說實話,在那樣的家庭裡面,還不就是掌舵人說了算?
再加上蘇沫蕁本來就是陸氏集團的員工,得到一點報酬也是應該的吧。
但是在黎安安的面前,這些道理都是不對的,杜旭陽索性就不說了。
只是想着,有機會再說一次吧。
更何況,蘇沫蕁的身邊實在是太不安全了,這纔跟着幾天啊,就已經殃及池魚了。
也不知道那些人都是誰的人,不過蘇沫蕁肯定是得罪了不少人的。
“好了,這件事情到時候再說吧。”邢蕾不想在醫院的時候還在討論這件事情,就直接給越過去了。
然後又說了一些其他的,瞭解了一下杜旭陽的傷勢。
才知道昨天的時候,蘇沫蕁不知道惹了什麼人,就叫人盯上了,走着走着的時候突然就有人冒出來了,杜旭陽因爲隔得有一點近,意外的受了一點兒傷而已。
聽到這裡,邢蕾瞬間就沉默下來了,想到陸非白昨天的話,怪不得昨天他會突然跟她說那些,原來是蘇沫蕁遇見了這樣的事情。67.356
但是昨天自己也遇見了同樣的事情,陸非白是自己的丈夫,卻陪在另外一個女人的身邊,質問自己蛇蠍心腸。
這一道坎兒,要怎麼而過去啊?
邢蕾想不到,陸非白昨天是怎麼樣的心情,但是自己現在是對這個人一點點期待都沒有了。
或許還是分開,纔是兩個人最好的選擇吧。
“你想什麼呢?”黎安安說完,就看見邢蕾發呆了,就戳了戳她的臉。
邢蕾回過神,看見黎安安擔憂的樣子,搖頭。
“沒事兒,只是昨天我也遇見了同樣的事情,或許,這件事情是有人預謀的,只是我想不到,我和蘇沫蕁有什麼共同的仇人。”
“你也!”黎安安頓時就要大吼。
邢蕾連忙捂着她的嘴:“安安,你小聲一點,現在已經沒事兒了,葉庭救了我。”
黎安安瞪大了眼睛,點頭,等到邢蕾放開了之後,下意識的又要大嗓門,被邢蕾看着,最後硬生生把聲音壓下來了。
“你是說你昨天……我覺得這件事情其實就是針對你的呢?你看啊,你昨天出事兒的時候,就是你一個人,葉庭是意外才到那邊的,誰還能夠準確的知道你就是一個人住的啊?”
說到一半,黎安安又道:“我覺得吧,這件事情就是蘇沫蕁做的,她自己來一個苦肉計,然後就能夠順其自然的將自己的嫌疑洗掉了。”
這何止是洗掉嫌疑啊,甚至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了。
到現在都還記得,陸非白質問自己的時候,就是蘇沫蕁在旁邊柔柔弱弱的解釋。
那個時候,陸非白在蘇沫蕁的身邊。
邢蕾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好像就已經硬起來了,除了還有一點心酸,以及一些冷之外,好像並沒有那麼撕心裂肺的疼了。
是不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失望,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已經什麼都無所謂了?
原本還想好好地爭取一下的,但是現在呢?
現在還要爭取嗎?
邢蕾在自己的心裡一遍一遍的問自己,答案是不知道,好像爭取不爭取都已經沒有什麼差別了。
不管她做什麼,在陸非白的眼中都是錯的,就連自己不做,他都認爲那事情就是自己做的,還有什麼可爭取的呢?
他的心本來就不在自己的身上,或許,是離開的時候了吧……
只是兩家的父母那邊,不知道應該怎麼額解釋,陸家她唯一捨不得的就是陸媽媽了。
想到這裡,邢蕾連忙就將自己的心思收起來,剛想說什麼,就聽見病房門口傳來一道聲音。
“蕾蕾,你怎麼在這裡啊?”
隨着聲音,蘇沫蕁就已經進來了,看見病房裡的人之後,又看了看躺在病牀上的杜旭陽,似是驚訝的捂着嘴。
“蕾蕾,你認識這個人啊,我還以爲是誰呢,這個人跟蹤我好幾天了,只是……沒有想到這是你旳人。”
說話的時候,蘇沫蕁的目光就轉到了門口。
黎安安不喜歡這個女人,但是看到在門口的陸非白的時候,黎安安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邢蕾也看見了,看了看蘇沫蕁,又看了看陸非白,心裡的某一處再一次被潑了一桶涼水。
兩個人很明顯就是一起來的。
邢蕾在失神的時候,陸非白也在看她。
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到自己的時候,就很快移開了視線。
就這麼不想看到自己?
陸非白的臉色變了一些,然後又看向牀上的杜旭陽,嘴角漸漸的就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果然,這個人就是她找去的。
是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把,因爲程銘比誰都要重要。
“邢蕾,這件事情,你要怎麼解釋?”
陸非白終於開口,目光落在邢蕾的身上,很想她解釋一下,說這不過就是一個誤會。
但是他看見的是什麼?
面前的人慢慢的擡起頭,一雙眼睛黑白分明,但是那裡面沒有他的影子。
只有寒涼:“陸非白,這個人就是我叫去的,就是爲了跟蹤蘇沫蕁,我依舊是覺得,她沒有資格得到陸氏的股份。”
邢蕾不知道陸非白是怎麼想自己的,但是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自己做的。
他總是說自己沒有想過他的感受,但是陸非白又何時想過她的感受?
他是她的老公,對她的承諾說是彼此忠誠,但是他的忠誠就是,在自己面臨危險的時候,爲了另外一個女人質問她,在絕望的時候叫她更加的絕望。
陸非白沒有想到邢蕾就會這麼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黎安安在陸非白的面前一向是不敢說什麼的,上次被陸非白警告過後,膽子就更加的小了。
杜旭陽就是識趣兒了,知道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是自己說話的時候,就安安靜靜的。
只有蘇沫蕁,她知道這兩個人心中的裂縫是什麼,這個時候,自然那不會放過機會。
裝作很柔弱的樣子,失望的看着邢蕾。
“蕾蕾,你也真是的,我得到陸氏集團的股份,那是非白做的決定,你要是有什麼疑惑,直接來問我和非白就行了,爲什麼一定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呢?你知道,這件事情要是泄露出去了,對你的名聲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