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蕾倒也反駁不出什麼,對於蘇沫蕁,她確實總是有點心思。尤其還摻和上陸非白,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後,她還是這樣,沒有一點長進。
深吸了口氣,她不再去想。
兩個人去了診療室,醫生檢查後說她的手並沒什麼大礙,只是輕微的扭傷,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周睿揚這才鬆了口氣,半開玩笑半認真道:“你們兩個一個傷腳一個傷手,約好了吧。”
邢蕾不想搭理他,哼了一聲,拿了單子,去取藥點拿藥。恰巧此時周睿揚來了個電話,似乎有什麼急事,掛了電話,就見周睿揚有些歉意道:“嘿嘿……突然出了點急事,你看我……”
邢蕾瞥了他一眼:“你有急事就先走,一會兒我跟陸非白說一聲。”#_#
難得見她這麼通情達理,周睿揚當場差點給她跪下來,奉承了幾句好聽的,就拿着電話屁顛屁顛的滾了。
他走了,整個世界都安靜了,邢蕾自己去取藥點拿了藥。
但又怕回去撞上蘇沫蕁,就在醫院的花壇附近溜達了一會兒,直到腿痠的不行了,她纔回了住院部。
所幸到了病房的時候,蘇沫蕁已經走了,陸非白正抱着電腦和人視頻通話,說的英文,專業名詞一大堆,邢蕾一句也聽不懂,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藥,就坐到一旁仔細的打量他。
病房裡除了消毒水的味道還摻了蘇沫蕁身上遺留的香水味,邢蕾覺得這味道衝的她頭疼,起身走到窗前,拉開了窗戶。
涼風吹進來,她也舒服了一些。
陸非白結束了通話,見她站在窗戶那,愣了一下,才沉聲開口:“穿那麼少還站在那吹冷風,也想住院嗎?”
邢蕾扭頭看了看他,悶聲道:“有味道……”
“胡鬧。”陸非白訓了她一句,又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柔聲道:“過來這邊。”
淺藍色的病號服襯得他神色柔和了不少,邢蕾不知道怎麼的,忽然腦子裡就冒出來一個詞,秀色可餐。待反應過來,臉頰的地方卻隱隱有些發燙。
見她站着不動,陸非白微微挑了一下眉:“傻了?”
“沒有……”邢蕾回過神,自嘲的笑了笑,伸手關上窗子,才走到陸非白身側,乖乖的坐下。
後者伸手拿起她的手腕,看了看,見還是腫的厲害,眼睛更深了些,低聲問道:“醫生怎麼說?”
他的手掌很乾燥也很溫暖,被他抓着的胳膊似乎也染上了溫度,邢蕾覺得有些彆扭,將手抽了回來,輕聲道:“沒什麼事,又沒傷到骨頭,吃點消炎藥就好了。”
陸非白就這麼靜靜看着她把胳膊從自己掌心裡抽走,微蹙着好看的眉,不知道想什麼,過了很久,他突然伸出手指在她的手腕腫起來的地方輕輕按了按:“沒什麼事這樣疼嗎?”
由於太過突然,邢蕾疼的嚎了一聲,沒受傷的那隻手一把拍掉他,咬牙道:“陸非白,我x你大爺,我踢你做手術的腿一下,你試試疼不疼!吃飽了撐的吧你。”
見她真的疼了,陸非白滿意的收回手,抱着胳膊斜眼瞧她:“疼就對了,讓你長長記性,以後走路知道擡頭看路。”^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