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誠的拿着手機,五月的夜晚本身就是那麼那麼的涼,可是她感覺自己似乎已經失去了溫度,身上的力氣似乎也被抽乾。
楊凱文吐了之後,大腦陡然清醒了許多,他擡起頭,看了顧清誠一眼,隨即不知哪來的勇氣,竟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裡。
顧清誠只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不去迴應,也不去拒絕,就那麼任由他這樣抱着自己。
凱文,你知道麼?當你這麼緊,這麼用力的抱着我的時候,我就在想,爲什麼你的懷抱那麼寬厚那麼結實,卻還是不能溫暖到我一絲一毫,因爲我,還是那麼冷。
那個時候我就想到,我們也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酒吧的三樓包廂,窗簾被拉開,一個頎長的身影站在那裡,微微點起一支菸,幽幽的抽着,表情淡然,神態自若。
而他的視線一直看着幻彩燈光下那兩個擁在一起的身影,直到將手中的菸絲一點一點的掐斷,丟入夜色。
***
顧清誠將楊凱文送回了家,楊凱文父母看着自己寶貝兒子這麼爛醉如泥的樣子很是心疼,尤其是楊母,更是心疼的快要哭出來。
楊母知道兒子這樣的原因是關於顧清誠,其實她是極其的喜歡顧清誠。
第一眼見到顧清誠,又聽說他是明遠紙業的千金,家室不錯,背景品行都是極好,可以說她對這個未來兒媳婦很是滿意,準備等顧清誠一畢業就商量下將兩家孩子定個親,卻不曾想到,清誠還有不到兩個月的功夫就要畢業,兩個人卻也在這個關節骨上吵了架。
她和楊父都是公務員出生,家庭背景雖然說不上多麼風光達旦,卻也是榮耀殷實,看着兒子這樣,兩口子也是悲傷至懷。
“清誠啊,你們倆個孩子到底鬧了什麼矛盾啊,凱文這幾天除了上班就是喝酒,一句話也不說,問他他也不回答……清誠,如果……如果凱文欺負了你,或者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我可以教訓他,讓他改……這孩子死心眼,有些事情就會悶在肚子裡,我們看着也難過啊!”
楊母一邊哭着,一邊拉着顧清誠的手,低聲說着。
兒子每次喝醉回來,躺在*上,都會一遍一遍的喊着清誠的名字,還會說對不起,對不起……這不明顯的自己兒子犯了錯事,清誠要離開他,他傷心了才喝酒的嗎?
她也不明白這些年輕人的感情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兒子在自己眼中也一直是很優秀的,如今楊凱文已經二十四歲,不是一個小孩子了,他對顧清誠用情這麼深,恐怕失掉顧清誠想再找個他如意的,也是難了。
“伯母,您誤會了,凱文……凱文他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只是我覺得,我們可能不合適……”顧清誠咬着牙輕輕的說着,心裡卻是空涼涼的一片。
“清誠啊,兩個人的感情,總有一個磨合期,在一塊過日子,不求那麼多,你和凱文在一起那麼久了,我和凱文爸爸都很喜歡你,你看……”楊母說着,眼淚再次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伯母……”顧清誠待要再勸,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回過頭來,卻是剛剛被扶到樓上的楊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