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還在,現在似乎走了!”申明樂在莫清誠的旁邊一坐,低聲說道。
莫清誠淡淡一笑,“我知道,我看着他走出去了!”
申明樂詫異,“那你爲什麼不去叫住他!”
“我爲什麼要去叫住他?”莫清誠反問,美眸一轉,“你該不會以爲我回來是爲了他吧!”
申明樂皺了皺眉,“難道不是麼?”
莫清誠慢慢的站起身,奪過申明樂手裡的杯子,纖長的手臂勾住申明樂的脖子,“走,申先生,陪我跳支舞吧!”
申明樂擡起頭來,看向莫清誠,他得承認,這個女人的要求他無法拒絕,哪怕明明知道靠近她,將萬劫不復。
她是一種毒,不能碰,不能愛,否則就要忍受蝕骨剮心的痛苦,但是,他還是忍受不住。
對於這個女人,他拒絕不了,也不想拒絕。
淡淡的優雅的舞曲慢慢的響起,她摟住申明樂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深深呼出了一口氣。
感覺好累,終於看到了那個男人,終於看見了他,他還是和五年前一樣,俊美的一塌糊塗,同時,三十一歲的他,有着成熟男人特有的性-感和穩重,讓人無法抗拒。
他真的變了,本以爲看見自己在這樣的場合出現,他一定會氣急敗壞的拉起自己狠狠的質問一番,想不到,竟然沒有。
他只是面色沉靜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就轉身離去,似乎,似乎是不想見到她!
他不想見到她!
“清誠,其實你……還是期待見到他的吧!”申明樂低低的問出口,感覺到懷中的女人微微一顫,他連忙接着道,“你不要吃驚,也不要覺得有什麼所謂的難爲情,不管怎麼說……他是小北的父親!”
“你錯了申先生!”女人站直身子,放開男人肩膀的手,輕輕舞出一個旋轉,再次回到男人的懷裡。
“申先生,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但也不是你想的那樣複雜,我見到他,沒有任何感覺,就像見到一個陌生人,因爲他……已經不配我對他有感覺!”
申明樂微微一顫,看着女人臉上決絕的笑容,淡淡一笑,原來,一切,真的已經變了呢!
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的改變!
×××
某高檔別墅區房間內。
於皓南抽着一隻煙支看着*上的女人,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半晌,他才微微的開口,“說,你肚子裡的野種是誰的?”
*上的女人頭髮凌亂,面色蒼白,但是那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的恨看向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男人,眼裡溢滿的全部是濃濃的恨意。
女人冷冷一笑,“怎麼了於皓南?允許你在外面找女人?就不能我在外面找男人了?野種?什麼叫野種?你於皓南也配說出野種這個詞?是誰害我去懷上野種的誰就是野種!!!”
於皓南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把揪住*上的女人,擡起手就要打。
女人再次冷笑,“怎麼?要打我?於皓南,你說你有什麼資格打我,我和你結婚五年,你怎麼對我的?你是怎麼對我的?你竟然還有臉打我?你有什麼資格打我!”
女人說着,眼淚循着眼眶落了下來,打在男人的手背上,燙燙的。
男人擰了擰眉,放下擡起的手,一把將女人推在*上,冷聲道,“我可沒有硬逼着你嫁給我,是你自己自願的。”
女人聽了更加憤怒起來,一把拿起身後的枕頭就朝着男人砸去。
“於皓南你這個混蛋,你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沒錯,是我自己自願的,是我傻,是我笨,是我以爲那個女人只要離開你我就一定能用自己的行動讓你愛上我,可是五年了,哪怕是一塊石頭也該被捂熱了……可是你呢?你簡直比石頭還要硬,還要涼,你就是個冥頑不靈的怪胎,沒有什麼能夠把你捂熱……”
“我終於知道那個女人爲什麼要逃走了,因爲你就是個魔鬼,女人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沒有一個幸福的!還有你那個母親,你們兩個,都該去下地獄,都是魔鬼!都是魔鬼!”
“李昕薇,我警告你,你自己在家裡鬧一鬧罵罵我也就夠了,別牽扯到我母親,若是再有下次,我一定不饒你!還有,把你肚子裡的野種儘快給我處理掉,別怪我親手將你送到手術檯!”
說罷,男人一揮袖向着門口走去,*上的女人隨手拿起桌子邊的一個茶杯就摔了過去,“於皓南,你會後悔的,你這個魔鬼!你會後悔的!我詛咒你!詛咒你一輩子得不到幸福!於皓南,你不會幸福的!!”
茶杯從男人的旁邊飛了過去,砸在了對面的牆上,“砰”的一聲碎裂滿地,男人蹙了蹙眉,再也不理會身後的女人半點,轉身便走出了房間。
女人見狀,抱起杯子就趴在*上大哭起來。
×××
莫清誠參加完酒會後就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家,因爲暫時還沒有找工作,她也在想到底自己該做什麼樣的工作,相對於工作經驗,似乎她並沒有很多,厲原墨讓她到他的公司當會計,她拒絕了,因爲她知道,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沒想到五年了,回到家裡竟然一切都沒有變,劉嬸和管家都被兒女接走,不過因爲劉嬸住的近,便經常來打掃,所以莫清誠回來見家裡並沒有什麼兩樣,似乎時間一下子就回到了五年前,但是隻是似乎罷了,因爲有些人,是永遠都回不來了。
莫清誠回來,劉嬸覺得自己的身子還算硬朗,便要求回來繼續照顧她,她心裡自然是感動,連忙答應下來。
雖然劉嬸看見她帶了一個這麼大的孩子很是好奇,但是自家小姐消失五年之久,走前還在她和管家的卡里各打了三十萬,這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不管小姐怎麼樣,在她心裡永遠是她的小姐。
劉嬸很喜歡顧小北,有劉嬸照顧顧小北莫清誠也放心,畢竟現在是在國內,那個男人就在身邊,她不能隨時隨地都帶着顧小北出來亂晃悠,劉嬸看着也比較好。
其實劉嬸在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劉嬸的廚藝特別的好,而某人的廚藝,實在讓人不敢恭維,所以爲了讓顧小北能吃上幾口像樣的飯,莫清誠也得請個人回來不是,可請別人哪裡有請劉嬸好。
畢竟劉嬸是看着她長大的,她對她的那份感情,自是不必說。
安撫了顧小北睡覺,莫清誠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剛躺下*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莫清誠皺了皺眉,看着這串號碼,很是熟悉,不禁皺了皺眉,這個男人,竟然五年都沒換號碼。
已經是一月份的天氣,再兩個星期就是中國的年關,就算氣溫不似渥太華那麼冷,但是也不是多麼溫暖的,晚上的溫度,也會有零下十度左右。
莫清誠裹着一件大衣到了樓下,遠遠的便看見一輛黑色你的寶馬車停在那裡,男人穿着黑色的風衣站在車邊上,手裡的菸蒂明明滅滅。
終究還是要面對啊!莫清誠深呼一口氣,打開大門,走了出來。
男人似乎擡起頭深深的砍了她一眼,莫清誠恍惚了一下,似乎覺得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但是這一切,對她都不再重要。
因爲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顧清誠。
慢慢的走近,表情淡然,沒有一絲波瀾,現在的她,看他的眼神,就像一個陌生人。
“於先生,!”她淡然的打着招呼,商業般的微笑,沒有一絲柔情。
於皓南皺了皺眉,將手中的菸蒂丟在地上,碾碎,才微微擠出一個生澀的笑容,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