諄諄教誨的樣子,和當初秦姨在我面前說話,試圖要勸服我的時候一樣。
只是現在的秦姨就不會那麼想了。
我要的東西從來都是目的明確並且清晰。
不信夏夫人聽不懂,她現在這麼說,無非也就是爲了讓我換個條件而已。
“所以,這是談崩了的意思?”我說。
夏夫人的臉色不太好,幾番你來我往之後,我的態度還是同樣的堅決。
若不是這個鐲子對夏家珍貴的話,我也不會耗費那麼多的時間在這邊。
“你是真的不毀掉夏家的根基,不死心是不是?”
夏夫人剛纔還端着一副勢在必得的冷靜自持樣子,現在也都是破功了。
可偏偏還要維持出來貴婦該有的樣子。
嘴角帶着恰到好處的笑容,只是有點僵硬。
我作勢要走,她才臉色不好的叫住我。
同意了這個要求,但是臨走之前卻像是不經意的警告了我一句。
“太貪心了,誰都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事情,畢竟人身上的那些禍事,百分之八十都是源於自己的貪心不足。”
我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心情好的不少了,自然是不計較這樣的話。
只是在路過的時候,揚起再虛僞不過的笑容說道:“借您吉言,但是我這人啊,可是禍害遺千年,不勞您費心了。”
不管日後夏家會想着什麼法子來對付我,至少現在還是安安分分的。
光是我折騰出來的這些事情,夏家未必就能很順手的應付完了。
夏青禾似乎想要追着我過去,但手背卻被她媽媽給按住了。
那雙怨毒和濃濃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我這邊。
鐲子我找人送回去了,跟這一起交換來的就是那個合同。
我的本意也不是多麼想要證明自己的實力,然後上位,頂多就是想要給夏家添不自在。
這筆生意,對眼下的夏家來說,可是至關重要的。
這次傷了元氣,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了。
也怨不得現在夏家會迫不及待的試圖掛上秦家這個大腿,恨不得快點就聯姻。
因爲這筆生意的原因,辦公室內本來就看我不順眼的,更是尖酸刻薄的嘲諷。
“某些人啊,是不是看着下一次的比賽沒戲了,扒着的大腿也沒了,纔會想着用這樣的辦法,出出風頭啊。”
“好在這是幸運,搶奪的過來,如果一個不小心失敗了,這是給咱們公司帶來多大的損失啊。”
這樣‘竊竊私語’,維持了一整天熱度都不帶消散的。
甚至在我去茶水間的時候,還有一個靠在牆壁上,像是嫌棄的斜睨了幾眼,陰陽怪氣的說道:“呦,不檢點好歹也注意點這是工作地方啊,擦點粉都不知道。”
“我還尋思着這是哪裡來的站街女呢,氣質都差不多,真是浪費了一副好皮囊……啊!”
淒厲的尖叫聲,打斷了這樣的話。
我手裡還是端着咖啡杯,只是微微的傾斜了幾分。
那裡邊的咖啡如數的倒在了她的身上。
她現在哪裡還顧得上其他的,只是尖叫着手忙腳亂的收拾着自己身上的污漬。
還惡狠狠的擡頭看了我幾眼。
滿是怨恨。
“你是怎麼看事的,別以爲一句道歉就能帶過去,工作不好就算了,現在走路都不看人,要是出什麼 問題的話,難不成你會對我下半輩子負責?”
誇張的語氣,配合着誇張的聲音,現在在我面前跳腳的樣子,簡直比小丑的動作還要浮誇。
我手裡的咖啡杯裡還剩下小半杯。
在她尖叫着有意把積攢的火氣發泄到我這邊的時候,我冷靜的把剩下的也給送到了她的身上來。
她甚至連尖叫都忘記了,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滿是不可置信。
嘴巴都微微的張着。
我冷淡的看着她,過了會,才啓脣笑了笑,提醒着她說道:“現在你是我手下幹活的。”
“幹活又怎麼樣,要不是你空降來的話,現在指不定我就上這個位置去了,真憑本事的話,你還真覺得自己能勝任嗎?”
雖然她一直都是不服氣,但是好歹還知道收斂一些。
在這邊再譏諷,聲音壓的也是很低。
可是眼角的譏諷和嘴角那一抹嘲諷地弧度,卻是張揚肆意。
像是篤定了我現在失了寵,空降兵這個身份也用不到多久了。
“就算是我不行了,也輪不到你,並且現在我一天能管着你,你一天就最好給我乖乖的夾着尾巴做人,這一點你還不懂嗎?”
手裡的杯子徹底的倒乾淨了,我才把杯子放在一側說道。
“不動你只是懶得動你,但是現在多的是人能取代你,你覺得自己能憑着什麼跟我作對?落井下石之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只要我一天在這個位置,你一天就得乖乖的聽着。”
我每說一個字,她的臉色就難看下去。
別的氣場我沒學來,但是仗勢欺人學的卻是十足十的。
哪怕現在不算是有勢可依仗,可是也足夠了。
也不知道是剛纔震懾到她了,還是她真的意識到這個問題了,總之是安靜了不少。
耳根清淨了許多,做工作的效率也是高了不少。
秦琅鈞來過幾次公司,但是我卻都沒怎麼有機會接觸。
我從來都是知道他冷淡做事果決,可卻沒親身感受到。
這一次之後,才意識到,之前被捧的多高,現在就會摔的多慘。
媒體迫於秦氏的壓力,不敢亂髮,但是這邊的消息,卻被時時刻刻的盯着。
不然的話,這點小事也不會被傳的那麼快。
似乎關於秦琅鈞的事情,吃飯的小事都會被傳開,不算是誇張。
我這邊出了問題,安勳是最樂於見到的。
甚至都想在上邊多澆油點火。
安氏和秦氏也有生意來往,不算很多,但是卻都被安勳刻意的指向我這邊。
甚至到我下樓的時候,還看到他騷包的車,和他那一貫騷到極致的姿勢,桃花眼挑起,看着我這邊,攔路的意思很明顯。
大概是上次吃到教訓了,這次專程帶了不少的人,若不是那麼保鏢沒動作的話,甚至都覺得這是來故意砸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