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的消息竄的很快。
只要是有刺激性的新聞,曝光出來有準確的苗頭,剩下的根本不需要思考。
多的是人主動的去扒這個事情。
壓下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壓住怒火質問,但是眼前的秦姨卻是很冷靜。
“除了這個,還有別的事情嗎?”
秦姨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裡帶着足夠的厭惡和排斥。
溫濘就安靜的坐在一側。
但是她可沒當初夏青禾那麼好的運氣。
真的僅僅是坐在一側而已,看樣子兩個人的關係並沒有和諧到什麼程度去。
溫濘更像是一個擺設,並且也像是個被瞧不上的物品一樣。
當初溫濘有多麼的驕傲,現在在這邊就有多麼的多餘。
但是溫濘自己卻不是很在意。
在譏諷的看了我一眼之後,就垂眼繼續安靜的坐在這邊。
似乎跟她沒任何的關係,她只是一個旁觀者而已。
“這個事情就足夠了,我只是想知道外邊的事情是不是跟您有關係,並且您這麼做有意思嗎,從裡面您又得到了什麼東西?”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我現在根本就鬧不懂她的想法。
秦姨這種想法,幾乎就是和同歸於盡一樣。
基本就是大家一起去死,誰也別想好過。
秦姨也沒急着回答。
似乎我不存在那樣。
她還是不緊不慢的繼續着剛纔的悠閒的姿勢,這一次她身上穿着的不再是修身的旗袍,而是略微有些寬鬆的衣服,紮在高腰褲裡。
倒是有幾分的幹練。
那張臉上,淡的沒什麼表情,看着就不是多麼好說話好招惹的樣子。
只是別人畏懼,我卻不怕。
滿腦子都是剛發生的事情,那些怒火就足夠的支撐着我在這邊質問了。
可是得到的答案卻不是多麼的理想。
秦姨似乎是聽到了笑話。
過了好一會兒,一直在故意的做態度給我看,好不容易纔輕輕的噗嗤笑出聲說道:“你不是早知道是我做的嗎,現在來質問這個有意思嗎?”
她說完,然後看着我,“不過現在彌補說不定還有點辦法,但是能起到多少的作用,我可不能保證。”
看着她冷淡的壓根沒走心的話。
我心裡的憋屈更重。
若不是我知道她真的是秦琅鈞的母親,我甚至還以爲這是競爭對手送過來的人。
纔會下手那麼狠,絲毫的不客氣。
“當初如果不是你的話,哪裡會出來那麼多的波折,大家順順利利的安安心心的不好嗎。”
秦姨在低頭看着自己的指甲,說話都是一股的隨意淡淡。
但是這股淡淡裡卻壓抑着鋒銳和凌厲。
帶着足夠的諷刺。
我看了一眼溫濘的位置,揚起的脣角也都帶着譏諷的弧度。
若現在坐在這邊的不是溫濘,而是夏青禾的話,那受到的待遇定然是不同的。
秦姨有多喜歡夏青禾,有多麼的希望讓她做未來的兒媳婦,在很早之前我就感受到了。
這種感覺只是在夏青禾在的時候感受過一次,之後在也沒感受到這種強烈的感覺。
溫濘微微的蹙眉,也看向我,臉上是習慣性的無辜的表情,但是眼睛裡卻是嘲弄和看笑話的樣子。
但是大家比較起來,誰也比不得誰好。
說到底,都是一枚棋子而已。
只是死的快慢順序。
“可當初那局面您是控制不住不是嗎,這是家事,何必要把家務事給鬧出去?”我那些更加鋒銳的話都沒說出來。
每個字都是從牙根裡出來的。
若不是顧忌到眼前的人是長輩的話,我早就不客氣的上手了。
這算是怎麼回事。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對自己公司下手那麼狠的。
但是秦姨似乎對於這一點絲毫不介意。
她從容冷淡,雍容華貴,舉手投足的都帶着氣質,整個人都很沉穩,對於我說的話,甚至連嗤笑都懶得嗤笑。
她說:“我毀掉的是自家的公司,你在擔心什麼,並且反正這個家早就完蛋了,也不在乎我去做這些了,你自己做過的事情,現在曝光出來你自己還會心虛不成?”
我剛纔來的匆忙,只是大概的瞭解了一下。
事實是比林株委婉告訴我的情況更加的糟糕。
豈止是糟糕,秦姨是真的想要毀掉每一個人。
這一次出來質問,沒多少的用處,比我想象之中的還要失望。
按照這個情況下去,就算是秦氏 因此而損失慘重,秦姨也不會有多少的愧疚。
她的眼裡無悲無喜的,只剩下無邊無際的平淡和冷涼。
看的讓人心驚。
我沒時間在這邊耗着。
剛纔只是臨時吩咐人去準備公關。
而更加重要的事情還在後邊。
我需要去擺平這些。
那些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語,可這些不同的謠言湊在一起,還是足夠的能逼死一個人。
我給秦斯打電話,秦斯那邊卻是接不通。
我往前走的時候,後邊的腳步聲音清脆了起來。
溫濘快步的走到我身邊來,不是良心發現,也不是來送什麼資料,而是單純的來擋住我的路。
趁着這個機會給我個打擊罷了。
“我也沒想到年度好戲會那麼快上映呢,提前恭喜一下吧,要是有婚禮,要是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去捧場的。”
溫濘說。
她說話從來拐彎抹角的,綿裡藏針。
哪怕說譏諷的話,也都是藏着掖着的,在無數的話底下,在你不經意的時候,狠狠地刺你一下。
她明知道我不想聽到什麼,就偏偏往上邊去撞。
這種惡趣味,我早就習慣了。
“彭場倒是不必了,我這邊還供不起你這樣的大佛爺呢。”我眼眸彎曲,溫柔的笑起來了弧度說道。
我試圖學着溫濘的性格來噁心她,可到最後反而是我先受不住了。
這種僞善最讓人噁心,還不如直來直去的更加的好交易。
溫濘絲毫不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哪怕是聳肩表達歉意,這樣子的遷怒也值不了幾個錢。
“哦,對了,你知道嗎,這幾天我可是在準備競拍市南那邊的新合同。”溫濘似乎是想到了比較好的事情,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愈加的燦爛說道。
不等我反應過來,她繼續說道:“這是我耗費了好久纔拿到的,要不是聽說你家就在那邊,我纔不會耗盡心思呢。”
晴天霹靂,轟然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