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她把這些話說完了,我都很難泛起絲毫的波瀾。
大概是我的反應過於平淡,她才意識到了點問題。
有點遲疑的問我:“怎麼?你覺得不相信姥姥的能力,還是覺得……”
“不,我只是不需要。”
我微微的笑了笑,打斷了她的話,“我現在就過的很好。”
“哈哈,是啊,就是啊,就是挺好的,現在我不也是得需要依仗你嗎。”
她乾笑了幾下,應合了幾聲。
然後才轉移到這一次的重要問題上。
“秦總要是在上邊的話,幫忙給我引薦一下唄,這是當初跟秦氏合作的,許總。”
她着急的把身後的男人給推到前邊來。
那男人的眼睛裡閃了閃,纔來了個自我介紹。
“合作這不是出了點問題嗎,現在見秦總還得需要預約,不過好在有你。”
無論是多少好聽的詞語堆砌在一起,都是那麼個意思。
總結起來大概就是,合同出問題了,秦氏拒絕合作,並且按照正規流程索要賠償,現在也據不見面。
她跟這個男人苦苦的找不到上去的辦法,正好撞到了我。
可真是巧。
巧的我都以爲這是刻意安排的見面。
“沒預約的話,我也沒辦法呢。”
不管她說些什麼,我始終沒按照她話裡的指引來。
果然,幾次的拒絕,終於是惹怒了她。
“我只不過是讓你幫個忙而已,現在你就推三阻四的,你要是真能坐穩這個位置也就算了,可年年都有那麼多年輕又好看的姑娘,你怎麼就覺得自己能一輩子不老,一輩子得寵呢。”
惱羞成怒之後,這種話壓低了,就帶着幾分的威脅。
我懶懶的看了她一眼,下巴揚了揚,“那也是年老之後的事情,至少現在我還過的很好。”
“你還真是頑固不化的,你想清楚了,以後出點什麼問題的話,大家還能互相幫襯,現在不過就是讓你幫忙引薦一下,又不是多大的問題,就這麼沒人情味?!”
被逼的急了,她說話都帶着急促。
若是這邊不是有人的話,估計早就壓着我,強行按着我上去了。
但是這種想法,撐死了也就是做夢。
我跟溫濘之間的對峙,是你來我往的勢均力敵,但是對於這種貨色,我處理的多了,從來都不是需要放在心上的對手。
之前不是,現在更不可能是。
我看了一眼她身邊,站在她身邊那個男人,都似乎帶着點不滿,雖然這種情緒很快就消散了。
可卻也是真真實實的被我捕捉到的。
不滿?
埋怨?
呵,有點意思。
我還沒見過這麼簡單粗暴的道德綁架。
幾句話不和,就直接開始拿着所謂的親情開始強行的壓下。
還是個不熟悉的人,硬生生的給自己加戲,光是聽着就覺得好笑。
“我不需要有什麼人情味。”
我微微的露齒笑了起來,下巴更是擡了擡,驕矜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緩緩的說道。
“我聽說過的這個事情可不是這樣,這個合同不光是故意走了漏子,還偷工減料出了事故,出了事故就算了,不給受害家屬補償,還妄想着壓下來。”
“這就是所謂的誠意,這就是所謂的冤案?”
我拖長了音調,砸吧了一下嘴,在回味剛纔的話。
若不是我恰好聽說過這個事情的話,並且恰巧對這個事情印象深刻的話,指不準就被現在眼前的人給騙過了。
看着再平凡,看着再沒什麼威脅性的男人,做出來的事情卻是格外的黑手段。
這些事情已經不能說是狼心狗肺了,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我每個字都不急不慢的從嘴裡蹦出來。
而每個字也是成功的讓眼前這個男人變了臉色。
臉色一點點的漲紅了,變成了豬肝色。
我才感慨了幾句。
傳言有時候雖然不可完全的相信,但是也不能完全的不相信。
至少像是現在,傳言的那些可不光是被添油加醋的笑料,而是藏着百分之八九十的真話。
這男人,做了這樣的事情,竟然不想着解決不想着公開道歉,還妄想着來重新的修復關係?
“不是,這是誤會!”
無論眼前的人怎麼解釋,我都沒聽下去的意思了。
大概是因爲我聽不下去,態度很不配合,眼前自稱是我親戚的女人,咬牙切齒的看着我。
話壓的很低,但是其中全都是最惡毒不過的譏諷和詛咒。
“我可是聽說,秦總身邊的女人沒幾個能挺過五年的,並且秦總現在和溫家大小姐走的可是很近,你算是什麼。”
“現在驕傲算什麼,早晚等着你後悔的時候,那就晚了,秦總身邊最不缺的可就是花瓶,你還真的天真的覺得一張臉能夠留住男人一輩子?”
這每句話都是尖銳的朝着我扎過來。
基本就是談崩了之後的撕破臉了。
我睨了她幾眼,然後又用驕縱跋扈的語氣說道:“還是別在這邊礙了我的眼,反正現在我得寵,就算是用這張臉得寵,那也是能站穩了位置。”
“要是我突然不開心了,不小心說多了的話,這件事可就不是追究責任那麼簡單的事情了,你說要是繼續順着挖下去的話,會不會你這整個公司撐不住都得申請破產了啊?”
我眉眼都挑起譏諷的弧度,慢聲的說道。
看着她的臉色一點點的變化,變得又驚又恐的時候,才滿意的收回視線。
大概也就這樣的時候,我情緒纔會好的不得了吧。
這花瓶的身份雖然不怎麼好聽,但是有時候的確是好用。
在面對這種人的時候,不需要廢話太多,只需要簡單粗暴的打斷她的話就足夠了。
不管她又說了些什麼,臉色怎麼樣,或者拿着姥姥那邊怎麼壓着,我都沒繼續管她。
倒是她不知死活的還攔在我面前,差點把我推倒了的時候,我臉上的散漫才收起來。
眯了眯眼,鋒利的看着她,聲音也比剛纔更沉了幾分,“你是真的想拿着你的未來,跟我賭上那麼一把,賭我會贏到最後,還是賭你立馬就前途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