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這句話不能說全對,但也不是沒有道理。
唐風月本身輕功就領先同輩遠矣,加上撼神功的加速,一下子就超過了魏子笑的反應極限,將他打飛出去。
“你使詐,我不服!”
魏子笑敗得莫名其妙,臉色羞怒不已,從地上竄起來,再度撲上前去。
“截天手!”
截天手乃是魏家的絕學之一,可凌空劈物,端的令人難以防禦。
尤其此刻魏子笑有了席天訣的加持,隨着手臂一揮,虛空彷彿湖水,一道道漣漪揮散出去。
早在對方出手時,唐風月已先一步察覺。
他以手作槍,施展出流水槍訣第一式,水箭。與此同時,體內更是催動了至無極**第二層,明伐。
明伐之力加持下,他手中的氣箭猛然增粗,銀光照亮了每個人的臉龐。
水箭本就是穿透力極強的一招,加上明伐之力,威力增大了足足一倍。
只聽轟然一聲,銀色氣箭直衝而出,猛然撞上了魏子笑的截天手勁氣。
嗙!
巨大的爆炸聲中,一道人影慘叫着飛出去,竟是魏子笑。
“不,這不可能?”
羅廣傻眼,幾乎不能相信這是真的。
剩下那些人,甚至是對唐風月極有信心的李賀等人,都是目瞪口呆。
如果說先前一擊,唐風月依靠速度取勝,讓他們覺得有取巧嫌疑的話。現在這一記硬碰硬,則充分證明了唐風月的實力確實遠勝魏子笑。
唐風月根本不管滿臉是血,驚駭欲絕的魏子笑,邁步向懸空山分部的莊園內走去。
“玉龍,唐兄弟,你請止步。”
羅廣看着白衣少年靠近,再也不敢呵斥。
“你還要攔我?”
唐風月只是一眼,立即令羅廣心跳加速,神魂悸動,下意識讓開。
唐風月指着魏子笑:“先將此人控制起來,如果宮雨茗有什麼不測,拿此人性命陪葬。”
立即有兩位飛龍衛上前,不管重傷後大吼大叫的魏子笑,將他控制住。
羅廣想說什麼,但他忽然想起唐風月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對方連天劍山莊的二莊主都敢殺,他真的不敢惹了。
唐風月領着幾人,氣勢洶洶地走入莊園。
“唐少俠,你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三個人從遠處飛來,輕飄飄地落在身前不遠處。
“三位師叔。”
看見這三人,羅廣等一衆懸空山弟子立刻跑了過去,就像看見救星一般。
這三人,自然是剛纔羅廣見勢不對,讓手下弟子去叫來的。
“三位三花境高手。”
唐風月略一打量眼前的三個老者,便心中有數。
以他如今的功力,或許勉強可以與最弱的人花階高手較量一番。但若說對付眼前這三人,卻不太現實。
“唐少俠,你雖是無憂谷少主,身兼飛龍衛,但妄自闖入我懸空山分部,也太過分了吧?”
居中一個老者說道。
唐風月笑道:“三位前輩有所不知。魏子笑劫走了我的女人宮雨茗,我是來要人的,完全沒有與懸空山爲敵的想法。”
三老對視一眼,看向羅廣。
他們三人平時都在閉關修煉,分部的一應事物主要交給羅廣負責。若是唐風月所說的是事實,這其中必然與羅廣脫不開關係。
“三位師叔冤枉。魏兄爲人正直,怎會做出劫擄女子之事?況且就算真有此事,他來此做客,又怎會帶上宮大小姐?”
羅廣連忙說道。
見他說得有理,居中老者便道:“唐少俠,這其中有誤會。”
三人比羅廣成熟多了,深知萬萬不可得罪唐風月,因此言語中頗爲客氣。
唐風月笑道:“三位前輩,是不是誤會,只要讓在下的手下搜查一番便知道了。”
居中老者搖搖頭:“唐少俠,莫要逼人太甚。此事若傳出去,你讓我懸空山顏面何存?”
“三位前輩還沒明白狀況。在下不是以無憂谷少主的身份說話,而是以朝廷飛龍衛的立場說話。”
唐風月冷冷說道。
這下子三人臉色都變了。
現今誰都知道,飛龍衛是聖上專門用以鉗制江湖的利器。尤其消滅三絕嶺一役,更是令武林震動。
這個姓唐的素來狡詐,今日若是不讓他調查一番。萬一他安個什麼罪名在懸空山頭上,豈不是糟糕?
唐風月道:“三位前輩放心,若是證明在下誤會了懸空山,在下必定向三位前輩親自道歉。”
三老一番合計,居中老者道:“也罷,爲證清白,便容你一次。”
羅廣察覺不對,立刻對人羣中一個弟子示意一番,那弟子立刻離去。
李賀帶着幾名飛龍衛,開始在莊園內搜查。
大約半個時辰後,他們一一返回。
“情況如何了?”
唐風月問道。
李賀搖搖頭:“沒有發現。”
他身後幾個飛龍衛亦是搖頭。
“哈哈哈,唐兄,怎麼樣?”
羅廣得意地笑起來。
魏子笑被擒住,此刻也怒道:“姓唐的,你敢誣陷我,還將我打傷,魏家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羅廣上前一步,下巴微揚,指着唐風月:“唐兄,既然證明是個誤會,你是不是該向我三位師叔道歉?”
“唐兄,江湖中人最重信義,你可不能言而無信啊。”
“唐兄,還墨跡什麼,大家都看着呢。”
跟隨魏子笑而來的幾個年輕人,都在冷笑。
一羣懸空山弟子也都帶着敵意,等着看唐風月道歉。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
“啓稟玉龍大人,我等遵照你的吩咐,在莊園外逮住了此人。”
四名飛龍衛走了上來,將一個懸空山弟子推到唐風月面前。
羅廣面色一變,這弟子正是他方纔示意離開的那人。而且羅廣此時才發現,自己竟然沒意識到,這四名飛龍衛是何時離去的。
唐風月心有所感,擡眼看向遠處緩緩走來的白衣身影。
白衣身影樣子高挑,身材堪稱完美。
一襲黑髮隨意披落下來,臉龐帶着東方的含蓄與西域的立體,微藍色的眼眸深邃如天上星空,正含笑望來。
看見這個異域美人,衆多懸空山弟子彷彿忘記了呼吸。
魏子笑和羅廣幾人卻是面色一白。
唐風月望着女子,眼眸首次露出柔情,問道:“你沒事吧?”
宮雨茗一步步走來,渾然不顧在場衆人,親暱地偎在唐風月身旁,抱着他的手,笑道:“你現在纔來救雨茗,真是令雨茗傷心。”
魏子笑眼眸瞪大,叫道:“宮雨茗,他爲何能靠你那麼近?”
先前宮雨茗被他囚禁時,只要男子一靠近三尺,立即會吐血不止。
宮雨茗笑道:“禁陽術乃是雨茗針對淫賊的護身之法。玉龍乃雨茗心愛之人,自然無需對他施展。”
聽見這話,魏子笑差點一口血吐出來,臉色變得無比猙獰。
他從小將宮雨茗奉做女神,發誓必要得到她,甚至不惜做下劫擄之事,結果仍是碰不到一根手指。
然而此時此刻,自己的心中女神反而不顧禮義廉恥,當衆靠在唐風月懷裡。這前後的差別對待,就像是一隻巨大手掌,將魏子笑扇得整張臉都腫了。
而且,他甚至有種當衆被人帶綠帽的羞恥感。
魏子笑臉色不好看,三位懸空山長老也是一臉憤怒,盯着羅廣。左側老者大喝道:“究竟怎麼回事?”
在三花境的威勢下,羅廣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求饒道:“三位師叔,我也不知道。定是魏子笑趁着我不注意,偷偷將宮小姐藏在了此地。”
本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羅廣轉眼就將魏子笑給賣了。
唐風月淡淡一笑,盯着地上的懸空山弟子:“剛纔羅廣讓你去幹什麼?”
恐怖的氣勢籠罩下,那弟子顫顫巍巍道:“羅師兄,羅師兄讓我去趕宮小姐離開……”
羅廣渾身一震,死死地瞪着唐風月。
“混賬東西!”
這下子,三位懸空山長老面子掛不住了,左側老者一揮掌,直接將羅廣打得吐血暈了過去。
唐風月卻看出,此老是故意下次重手,其實是希望自己網開一面。畢竟今日是懸空山理虧在先,若是自己將此事宣揚出去,懸空山就不用做人了。
唐風月見宮雨茗沒事,而且沒受到侵犯,火氣減了不少,也不想惹上懸空山這樣的大敵,索性賣了個人情,說不追究此事。
三位長老微微一喜,令人送走了唐風月等人。
至於魏子笑和另外幾位年輕人,則被三位長老當衆甩了出去。
回到客棧,等衆人走後,宮雨茗立刻撲入唐風月懷裡。
她身體火熱,嬌軀動人,如水蛇般不斷扭動着。口中竟還發出輕喘聲,溫熱香甜的鼻息不斷打在唐風月耳畔。
唐風月驀感兩團碩大的彈性巨球擠壓在自己胸口,隨着火熱嬌軀揉動不停。
又見宮雨茗天香國色的臉上滿是情動迷媚之色,不知怎麼的,滿心煩躁頓時化作了空前旺盛的慾火。
他口中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吼,一口痛吻在宮雨茗純潔誘人的豐脣之上,貪婪地吸取其中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