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蓋聶、天明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塊石頭上的時候,盜跖的身影一閃,出現在班老頭和慕寒天身邊,攬着他們的肩膀道:“喂,蓋聶這個傢伙怎麼會在這裡?”
“他是首領請來的客人。”班老頭道。
“最好別讓小高見到他,否則會出大麻煩。”盜跖嘴巴微微喃動,道。
“小高現在在哪裡?”慕寒天低聲道。
“還沒有回來。”盜跖道。
“那不就沒事了。”班老頭放心道。
“你們三個在這裡嘀嘀咕咕說什麼呢。”天明神出鬼沒的靠了過來,大聲道:“那個小高是誰啊,爲什麼不能讓他見到大叔啊。”
盜跖和班老頭頓時目瞪口呆,實在不明白天明這小子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們不是注意力都在大石上嗎?慕寒天卻無所謂,依舊牽着月兒的手。
“你們三個在這裡嘀嘀咕咕說什麼呢。那個小高是誰啊,爲什麼不能讓他見到大叔。”沒有理會二人的發愣,天明依舊喋喋不休。
慕寒天三人本來在一旁悄悄說着話,沒想到卻天明被發現,大聲嚷嚷出來,讓雲艇上的所有人都聽見了。
“小高?”蓋聶略帶疑惑的轉頭看了盜跖和班大師一眼,最後停在慕寒天身上,不知在想些什麼。雲艇上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一陣無言。慢慢的雲艇來到上層,又是一層層的機關。
“你們第一次來到這裡,我讓班老頭把這條通道的走法告訴你們,一定要聽仔細,不然又性命之憂。”自雲艇之上走下,慕寒天對蓋聶和天明他們說道。
“性命之憂,難道還會吃人。”天明好奇地問道。
“吃人?”班大師一臉嚴肅的看向天明,指着他的腦袋道:“老虎把你們吃了還會吐出骨頭,這裡你若走錯一步,恐怕連灰都找不到。”
“前輩,請講”。蓋聶說道,見此,蓋聶也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謹慎道。
“這裡的通道由一塊塊格子組成,每兩個方格只有一塊是安全的,一旦踩錯後果將會很嚴重。”班大師嚴肅的說道。
“有多可怕。”天明好奇的問道。
只見班大師在地上尋找了一根木棍,將它往機關上一扔。木棒剛落到通道中的一塊方磚上,那塊方磚便立即從中裂開,彈出一截利刃將木棒切成兩半,隨後寒光閃動,咻咻咻的裂空聲響起,數十枝火箭從上方射下,兩截木棒瞬間變成了兩團熊熊燃燒的火團。
“箭上帶着從地底採來的墨油,遇火必燃,火勢熊列,非常可怕。記住,只能踩太陽的方格,千萬不能踩月亮的方格。大家不要走錯。”班大師依然嚴肅地道。
說完便帶頭向前走去。
“天明,你跟着我走。”蓋聶對天明說道。
慕寒天一行人慢慢的走向對面,大家已經走過機關,就差天明瞭,只見天明看着地上的圖案,疑惑的看着地上不知道該往那塊走
。
“天明你快點吧!”見天明發愣,月兒對着天明喊道。
天明看了看,道:“呵呵,原來我們已經出來了。”
“你不是很英雄嗎,現在怎麼有點熊樣啊?”班大師開玩笑到。
“走了這麼陰森的隧道,現在讓我活動活動筋骨,難道不行嗎。”說完開始伸着手腳。
“天明別鬧了,快出來吧!”見天明胡鬧,蓋聶擔心的說道。
這時只見天明動作越來越大,就要掉下觸碰機關。
“不要啊。”衆人一起喊道。慕寒天皺眉地看着天明,也沒打算出手去救。
“撐不得。”班大師惶恐的說道。突然只見天明按下後,沒有什麼事,機關並沒有被觸發。
“我沒事,呵呵,我跟大家開個玩笑。呵呵。”天明笑着說道。
“天明,很好笑是嗎?爲了防止有敵人接近,所以方塊的圖案每天都在改變,墨家的弟子都要答對口令才能知道那塊是正確的。”見天明以爲這很好笑,慕寒天冷冷的說道。
就在慕寒天說完後,蓋聶也嚴肅地望着天明,暗道:“這個孩子,聰明機靈,膽識過人,但是純樸幼稚,冒失莽撞,是一塊沒有雕刻的美玉,之後是正是邪,人生機遇不同,很可能長成不同的一面。”
衆人都轉身離去後,天明扭頭再次看向那條通道,想起它的可怕,身上不由打了一寒顫。天明再次扭頭時,只見蓋聶正站在他的身前。
“大叔,你也要批評我,是不是。”天明擔心的問道。
“我只是想讓你明白一個道理。”蓋聶一手拍在天明臂膀上說,道。
“什麼道理?”天明疑惑道。
“勇敢,不是讓別人爲他擔心來證明的,尤其是那些關心他的人。強者,是能過讓他的朋友和親人感到安全和安心不爲他擔心的。”蓋聶嚴肅道。
這番話,對天明具有深刻的意義,這將會影響他的一生。
“大叔,從沒有人對我說這些,我不太懂。”天明低落道。
“的確不太容易懂,也許你需要用很長的時間,才能明天其中的道理。我希望你答應我,把這兩句話記住,可以嗎。”蓋聶道。
“嗯,大叔的話我一定會記住的。”天明重重地說道。
說完,蓋聶便起身離開。留下天明和盜跖兩人在後面低聲細語。
一路向前,聽着非常宏偉的水聲,磅礴的山泉從上方涌下,水聲巨大,水底的轉輪清晰可見,可知這水是多麼的清澈。
當對面把橋放下後,衆人繼續向前走,天明問道:“地下那幾個輪子是幹什麼的?”
“啊,你不能在這釣魚,”盜跖開玩笑的說道。
“我是說,下面那幾個輪子是幹什麼的。”天明大聲道。
“哦,魚都沒有怎麼會有大蝦。”盜跖裝愣道。
“我是說,地下那幾個大輪子實幹什麼的。”天明又大聲道。
“哦,這回我聽懂了,你想下去游泳,這不行,水流太急,會出事的。”盜跖依然開着玩笑。
天明卻累的不行了,盜跖笑道;“呵呵,不跟你開玩笑了,底下那幾個大輪子是整個機關城的命脈,只要他們轉起來,我們就有遠遠不斷地能量。”
說話間,只見橋的另一邊站着一位來人,那是一個身着灰袍,清癯健朗,鬚髮皆白的老人,而他身後站着兩排墨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