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拿着的是什麼東西,看上去不像是僞神器。”安娜在心裡想到。
很快阿歷桑德羅,加萊阿佐還有盧卡被綁了起來扔在巴奈特身前。
莉莉也打開了她的箱子,箱子裡面的是一個精緻的盒子,有兩個手掌的大小,但是她卻從裡面拿出了遠比箱子要大出十幾倍的椅子,桌子,還有許多食物。
她熟練的將在地面上鋪上一層盒子裡拿出來的地毯,放上桌子和椅子擺上食物,又拿出來好幾個杯子和壺開始泡茶。
巴奈特走上地毯坐在椅子上,手裡端着莉莉剛泡好的紅茶喝了一口放回去,做完這一切後他纔將視線轉移到阿歷桑德羅等人身上。
“切,虛僞的傢伙。”阿歷桑德羅看到巴奈特如此做作的樣子後罵道。
“虛僞,你說的不錯。”巴奈特看着阿歷桑德羅說“不過這個虛僞的傢伙卻掌握着你們的生死。”
“呵呵呵,你不過就是一個從小被圈養的金絲雀而已,你真的以爲你擁有的一切都是屬於你的!
有的人居然會認爲自己的血統更加高貴,天生擁有一切是理所應當的,可笑至極!”阿歷桑德羅對巴奈特咆哮着。
“你說的很對,我也不相信有的人天生血統高貴,這個高貴的前提的看他背後的勢力然後被其他人強加上去的。
我們驕傲,我們狂妄也自豪。你信不信我能讓你跪在地上舔我的鞋子?”巴奈特說。
“讓我舔你的鞋子?哼,你做夢了,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做這種事情的。”阿歷桑德羅說。
“先別那麼着急拒絕,誰讓你死了。”巴奈特打了一個響指,海蒂將盧卡扶到巴奈特身旁。
“你要是敢對盧卡下手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阿歷桑德羅激動的要站起來喊道,但是茱莉亞看準了時機踢在他的腦袋上,短暫的眩暈讓他的腦袋嗡嗡作響。
“用一個人心中重要的東西來威脅別人?我怎麼會做那麼低級趣味的事情呢?貝妮塔。”巴奈特說道一個金色波浪捲髮的少女走上前來。
“少爺。”
“去。”巴奈特說。
“明白。”貝妮塔聽到巴奈特的命令後一隻手緩緩的蹲在地上,他先是褪去盧卡身上殘破不堪的衣物,在他的肚子上除了腹部的刀傷外還有被佐佐木劃傷的痕跡不過傷痕很淺,貝妮塔伸出一隻手放在抓痕處,淡綠色的光芒籠罩在他的手掌,盧卡的肚子上的抓痕居然慢慢的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起來,傷口間原本可見的血肉漸漸連在一起結痂。
阿歷桑德羅因爲被茱莉亞踢到在地上距離盧卡非常接近,他親眼看到了盧卡的傷口被治癒,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但就在抓痕快要被完全癒合的時候貝妮塔卻停了下來。
阿歷桑德羅激動又興奮的說“繼續啊!”
但是當他擡起頭看着貝妮塔的時候貝妮塔已經躲到了巴奈特身後。
阿歷桑德羅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咬牙切齒的說“你想要什麼?”
“什麼?”巴奈特假裝沒聽見的樣子,湊着耳朵上去問道。
“我問你,你想要什麼?!”阿歷桑德羅喊道。
“啊,你在問這個啊,我剛剛不是說了嗎?”巴奈特說。
接着巴奈特翹着二郎腿將一隻腿伸到阿歷桑德羅面前。
“我家裡養了很多條狗,他們喜歡通過舔舐來表達敬意,就像這樣,達斯。”
達斯立即爬過來深處舌頭舔舐巴奈特那雙沾染着泥土的高檔皮鞋。
旁人似乎能夠聽見阿歷桑德羅咬碎牙齒的聲音,他惱怒的黑色的皮膚都可以看到紅色的腦門和暴起的青筋。
如果他現在沒有被綁住而且沒有那麼多的束縛他一定會跳起來咬住巴奈特的脖子將他咬死。
但是他不能那麼做,因爲他的生命不僅僅屬於自己。
巴奈特本來還想看一看阿歷桑德羅那屈辱,氣憤但是又無可奈何的舔舐自己鞋子的樣子,但是那一頭爆炸的髮型實在是太過礙眼,將視線擋的死死的。
正當阿歷桑德羅還早猶豫的時候,盧卡發出嗚咽的聲音,原來盧卡因爲剛剛的治療已經逐漸清醒過來,但是他的傷勢還是很嚴重,他那雙棕黑色的眼眸盯着阿歷桑德羅微微的搖頭,這雙清澈的雙眼就像是一把利刃刺入阿歷桑德羅的心中。
他看着巴奈特的鞋子緩緩的伸出舌頭。
屈辱,憤怒,阿歷桑德羅的雙手扶在地面上,支撐着身體,但是河邊的碎石頭已經被他用力的扎到自己的手心裡。
巴奈特原本沾染淤泥的鞋子包括鞋底都被舔舐的乾乾淨淨,他將腿收回來看着黑色皮鞋高興的說“你很有天賦嘛。”
阿歷桑德羅瞪着巴奈特說“現在你可以救治盧卡了吧。”
“不行。”巴奈特說。
“你...”阿歷桑德羅剛想要跳起來但是看到茱莉亞站在身旁後強忍住憤怒,他昂着頭問“你不守信用。”
“我可從來沒說你舔我的鞋子我就會治療你的朋友啊,或許我只是出於想要炫耀的心裡才讓你看看貝妮塔的能力。”巴奈特說。
阿歷桑德羅咬着牙齒,發出咔嚓咔嚓分聲音,雖然剛剛他已經咬碎了好幾顆,但是現在估計有碎了幾顆。
“愛莉莎。”
“在。”
“你覺得這樣的懲罰夠不夠?”
“少爺,罪人的罪不在於傷害了愛莉莎,而是侮辱了布蘭克這個名字。”
“嗯哼,我就當你滿意好了。”巴奈特說,隨後他的視線重新轉移到阿歷桑德羅身上“你也聽到了,我就當你剛剛是在爲欺負愛莉莎而恕罪,接下來就是因爲侮辱布蘭克之名而接受懲罰了。”
“如果我接受懲罰的話,你會救治盧卡嗎?”阿歷桑德羅問到。
“看你表現嘍。”巴奈特喝了一杯紅茶說。
“會還是不會!”阿歷桑德羅吼道。
茱莉亞再次一腳將其踹倒在地上,因爲臉部朝下他的臉被碎石頭劃傷,茱莉亞抓着他的爆炸頭面相巴奈特。
巴奈特放下茶杯說“你不要忘記了,你是一個罪人,能夠提出條件的只有我,我答應過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你不能對我下達命令!聽懂嗎?”
阿歷桑德羅看着巴奈特的眼神心中居然產生了一絲的恐懼。
巴奈特的表情又恢復到原本溫柔可親的模樣說“所以,還是那句話,看你表現了。”
“你...你要我做什麼?”阿歷桑德羅問道。
“嗯~,我要你宣誓。”巴奈特說
“宣誓?”
“沒錯,我要你向布蘭克宣誓,從今往後都將成爲布蘭克,不,我一個人奴隸,只能聽從我的命令,絕對的忠心,不允許背叛。”
“不可以!”盧卡用盡最後一口力氣大聲的喊道,“咳咳。”
鮮血順着他的嘴角流了出來當他的視線和巴奈特對視的時候更加堅定了他的內心“這傢伙的遺物是...”
盧卡的話還沒有說完海蒂長槍的槍桿打在他的腦門處讓他昏過去。
阿歷桑德羅看向巴奈特,眼神中透露着懷疑。
“你可以拒絕,我無所謂的。”巴奈特隨性的說。
加萊阿佐說道“我來說,我來替他接受一次懲罰。”
“抱歉,你沒有侮辱布蘭克之名,當然你要是敢的話下場比他慘。”巴奈特冷眼看着他,加萊阿佐雖然身經百戰,但是在談判這種事情上向來不熟悉。
“我說!”阿歷桑德羅大聲的說到。
“我,阿歷桑德羅再次宣誓,從今往後願爲巴奈特·馮·布蘭克的奴隸,爲他一人效忠,我願絕對的忠心,絕不背叛,倘若違反會遭受剝皮抽筋之痛,爲此我願獻出我接下來所有的生命。”阿歷桑德羅在說話的時候淚水順着他的臉龐流下來,因爲他沒想到即使它擁有了強大的實力到頭來還是成爲了別人的奴隸。
巴奈特居高臨下的說問“你確定?”
阿歷桑德羅的心中想着,就算宣誓了也無所謂,這種人喜歡搞這種毫無用處的宣誓,自以爲能夠束縛他人,其實一點用處也沒有,除了侮辱別人和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之外再也沒沒有別的用處。
我只需要像上次一樣,先假裝宣誓,然後等待一個時機,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殺了所有保護他的人,到那時他就會發現自己什麼也不是,他就會跪在地上祈求你的原諒,一想到這裡阿歷桑德羅就激動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我確定。”阿歷桑德羅肯定的說。
“我一定會殺了你的。”阿歷桑德羅在心中想到,可是就在他在回答完巴奈特的問題後全身卻猶如剝皮抽筋一般疼痛。
“哇啊啊啊啊!!!”阿歷桑德羅痛苦的在地上打滾,他的火焰也因爲痛苦而點燃,在燃燒完繩子後他就像是瘋子一般跳到水裡,但是這絲毫作用也沒有。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阿歷桑德羅喊道。
“不是我做了什麼,是你做了什麼,剛剛的宣誓,你忘記了嗎?”巴奈特輕藐的看着他說。
“我要殺了你!”阿歷桑德羅大聲的喊道就準備朝着巴奈特飛撲而來,瑞秋剛想要拿起盾牌卻被巴奈特制止。
“給我停下!”巴奈特說道。
阿歷桑德羅就像是遭到了電擊一般,火焰頓時熄滅,整個人就像是被扔出去的瓦片,在地面上拖出一道長長的痕跡,剛好停在巴奈特的腳邊,碎石刺入他的臉龐和軀體,他顫顫巍巍的爬起來,仰視着巴奈特。
巴奈特依舊用那和藹可親的笑容迴應道“歡迎你,奴隸。”
說着他將茶壺裡滾燙的茶水順着他的腦門傾倒下去,但是阿歷桑德羅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或者說可以感受到,但是無法躲避,他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一座大山,一座永遠也無法逾越的大山,而自己,站在山腳仰望着他的巍峨,和他相比自己是多麼的渺小。
“好的,主人。”阿歷桑德羅雙眼無神,眼睛沒有反光,朝着巴奈特伸出雙手似乎在祈求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