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田結衣的舞蹈下,結界的的大門不斷擴大,越來越多的人從中出來。
前田結衣的舞蹈很美,尤其是她現在年輕的模樣,不論是身材還是姿色都是一等一的,穿着白色和服的她在木製的祭壇上舞蹈就像是一隻飛舞的精靈,但是和其他慶典不同,這次的舞蹈沒有音樂,只有她一個人在跳舞。
巴奈特曾經看過神樂村的慶典,他知道神社的女巫在舞蹈的時候祈願的人會爲其伴奏。
只是這次不同,來往的人羣紛紛避讓開祭壇的位置,從兩邊走出來沒有人直視舞臺,就算偶爾有好奇的孩童擡起頭也會被家長摁下去。
第五故事負責照顧這些剛剛出來的村民,擡起頭看了一眼前田結衣的舞蹈,以及視而不見的村民們。
“明明跳的就很好嘛。”第五故事道
第五事故一記手刀打在她的頭上。
第五故事捂着腦袋埋怨的看着他。
“如果不是因爲她,這些村民根本犯不着背井離鄉。”
“嗯...”第五故事不懂的看着他。
哈利拍了拍第五事故的肩膀一副交給我的表情,道“咳咳,故事,假如你花一百歐買了一塊大蛋糕,完完全全屬於你自己你會怎麼樣?”
“我會很開心的吃掉。”
“但是這個時候事故一時貪玩把你的蛋糕給毀了,你會怎麼做。”
“趁他晚上睡着了把他給做掉。”第五故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可是你親哥啊!”第五事故後背一涼的說道。
“咳咳,第二天你狠狠的教訓了他一頓,他花了五十歐的錢給你買了個小蛋糕,你會原諒他嗎?”
“不會,我會趁他睡覺把他藏在被子裡的私房錢偷出來花個盡興。”
“你怎麼知道我藏在被子裡的?”第五事故道。
“就是這麼個道理,你本來有更好的大蛋糕,可是因爲別人的玩笑被毀,最後只陪給你一塊小蛋糕,不論怎麼想,都是你虧了啊。
同樣的,這些村民失去的可不是蛋糕,而是家園啊。”哈利道。
“好像懂了一點。”第五故事點點頭道。
“雖然比喻有點難以接受,但謝謝你了,哈利。”
“不客氣。”哈利道。
“不過故事,如果我以後真的得罪你了想要像你道歉,就算做到那種地步,你會原諒我嗎?”第五事故指着前田結衣說道。
“要是老哥穿上女士和服去那麼顯眼的地方跳舞,我會立即和你斷絕關係的。”第五故事道。
“我的意思是心意,心意!”
“啊,這個啊,嗯,可能吧。”
歐陽本祺在也一直站在一旁聽着,忽然發話道“我還是有些不明白。”
“哦?我們的班草大大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你剛剛的解釋少了一個前提,故事那塊大蛋糕本來就是事故給他的,毀掉也不是一時興起,而是無意的,在這種情況下,什麼樣的反應纔是正常的呢?”歐陽本祺道。
“如果是老哥本來給我買的,那我就勉爲其難的原諒他好了。”第五故事道。
“那這些人的反應和一般人的反應不一樣啊。”歐陽本祺問道。
這時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巴奈特也走過來說道“神樂村的現狀我見識過,雖然不能說貧窮,但是絕對不富有,因爲土地面積有限肉類實際不多,一般的居民並不是經常能遲到肉食,但是神社的人不同,他們享用着最好的一切,在平常百姓只能穿粗布麻衣的時候神社裡的所有人穿的都是上好的布料。
換成剛纔的比喻,事故本來說好了要給故事一塊大蛋糕,故事爲了報答事故答應做一個乖巧的能幹的妹妹,每天好好伺候着端茶倒水洗衣做飯,伺候着他,再加上這個前提條件帶進去看看。”
“原來是這樣,外面的世界好麻煩,怪不得師傅嚴令禁止我們外出。”歐陽本祺道。
“不是每次幫助別人都會是好的接過,除非你是一個偵探,知道事情的真相,然後根據自己的世界觀來判斷該幫助那一邊,人類都是害怕麻煩的種族,所以延伸出了各種各樣的方式來面對問題,哈利,你之前是什麼想的?”
“我只是看大家都沒上,就算我上去了也是找打啊。”哈利道。
“你是個理性的人。”
“安娜呢?”
“我不認識她,和我們的任務沒有關係。”
“你和哈利一樣。”
“佐佐木,她可算得上是你的姥姥哦。”
“我...很害怕,我害怕他和父親一樣,這樣的話...”
“逃避何嘗不是一種辦法。”
“事故,你呢?”
“只要不傷害到我的家人,我無所謂。”
“你再意的是親情。”
“婉己呢?”
“我大概和安娜一樣吧。”
“我們大家都有着自己的一套行爲準來驅使自己行動,避免成爲偵探的麻煩。
故事是個感性的人,做事很直白,所以看到過意不起的事情喜歡插手俗稱,胸大無腦。
歐陽的行爲準則是一張被人寫滿了規則的紙張,你的一切行爲嚴格的按照紙張上的內容行事,沒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你纔有那麼疑惑,因爲現實就是這個世界存在很多道理無法解釋的事情。
我的話,大概是個利己主義者,剛纔的行爲其實是爲了提高自己在你們心中的光輝形象,所以才和他們三個上前的。”
“真的嗎?”歐陽本祺道。
“當然,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釋。”
“誒?小鍋鍋人呢?”第五故事道“還不知道小鍋鍋是什麼樣的人呢。”
歐陽本祺四周看了一眼,卻沒有找到他痕跡。
“那個...剛剛江流和我說呀要去方便一下。”
“哦,那等他回來再問問他好了,其實我也對他很好奇。”巴奈特道。
此時在距離這裡有一定距離的森林內,江流從空中落下,他額頭上彈出的獠牙所劃出的血瞳也慢慢合閉。
“你真是越來越熟練了啊。”亞倫從樹幹上跳下來,順帶將柺杖抗在肩上。
“打電話叫我出來,可不是說這些的吧。
這次的任務怎麼回事,總感覺有些奇怪。”江流道。
“放心好了,以你的腦子肯定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不要想,按照我說的話行事就行了。”
江流白了他一眼,亞倫笑着解釋道“看你太緊張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啦,而且我不是要求你做些什麼,反而,我是來幫你的。”
亞倫微微眯着眼睛露出像狐狸一樣的表情道“你之前不是詢問我關於冢原劍術的事情嗎?”
江流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他腦海裡閃出了曾經在那座白色監獄裡被血色染紅的記憶。
“仔細調查了一下我還真是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居然和天空島有關。”
“他們早就被我剿滅了。”江流道。
“哈哈哈,當時學院很多高層都在尋找推測到底是哪股勢力剿滅了天空島,誰能想到是十多歲的孩子呢。”亞倫沉默了片刻道“你要找的人應該是冢原一心。”
“爲什麼?”江流問到。
“這是從學院監獄裡逮捕的天空島殘黨口中逼問出來的,他以前好像還是個高層,冢原一心當時還是天空島的一員,他在天空島還是很出名的角色後來脫離組織回到祖國,利用在天空島裡建立起來的強大資本建立了冢原組,而且十幾年前他剛好也失蹤了幾個月,在那件事幾年後天空島便被人摧毀了。”
江流額頭上的獠牙再次刺破皮膚,劃出的傷痕形成翡翠色的瞳孔,紅色的眼白。
以他爲中心,周圍的花草樹木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亞倫有些僵硬的笑着,拔出柺杖劍刺在自己的前面,花草的枯萎在抵達柺杖劍劍刃的那一刻紛紛避讓開來。
“怎麼樣?”亞倫笑眯眯的說道。
江流努力的剋制着心中的憤怒,朝着四周蔓延的枯萎的痕跡才漸漸緩慢下來。
“雖然我不喜歡被別人利用,但是我會殺了他,不管是誰阻攔我,都會殺了他。”江流朝着村莊的方向看去。
在另一邊的亞歷山大等人,他們利用彼岸鈴打開的通道連接到了此岸鈴的所在地。
一個又一個遺物使穿過通道。
“這裡是,神樂村?”玉子穿着一身黑色的忍者裝說道。
“這裡就是神樂村嗎?”亞歷山大此處環繞了一圈,果然和聽說的一樣,一切都保留了幾百年前的氣息。
“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大柳真一郎道。
冢原一心雖然沒有來,但是派出了他的得力干將大柳真一郎以及冢原大生兩人,加上十幾名幹部候選。
“注意,他們一定就在這附近,注意防範。”玉子對着跟隨自己一起前來的諸位忍者說道。
“大家也要小心了。”***道。
“女巫大人。”這時從附近的一個房屋內走出來一對年邁的老者。
“你們怎麼還在這裡,這裡很危險,快點撤退。”玉子道
老夫婦相視一笑道,其中的老人說道“我們夫婦兩已經在這神樂村生活了幾十年了,跑不動了,這裡有我們太多的回憶,放不下。”
“我們的孩子已經出去了,到了外面一切又要重新開始,我們這些老人家只會拖累他們,呆在這裡很好,起碼死在自己家裡。”
玉子靜靜地看着他們,久久才發出一句“對不起。”
“女巫大人沒什麼好對不起的,一切都是我們自己選的。”老者道。
“現在不是廢話的時間,老頭,我問你,你有沒有看見兩男一女帶着你們的神子從這裡走過去,一個男的獨臂,另一個和你差不多的老頭子,還有一個挺年輕的女人。”
老者點點頭道“我們看見他帶了神子,朝着村社那邊走了。”
“我們走吧。”玉子對着身後的忍者道
看着玉子等人消失的身影,***道“董事長,我們也走吧。”
“嗯。”亞歷山大抱着懷中的加肥版的白貓很悠閒的說道“走吧。”
老夫婦看見對方走遠後他們的身影開始漸漸變得虛幻起來。
這時在這棟破舊的小木屋裡傳來兩人的對話聲音。
“他們走遠了。”一名獨臂男子說道。
另一位是一名黑色短髮女子,她着水墨精衛畫像面具閉着眼睛。
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驚呼道“有危險。”
“太晚了。”一把匕首抵在高挑女子的脖子上,隨之出現的是玉子的身影,同時在迪克·戴爾的身旁同樣出現了幾名忍者。
“不愧是幾百年前的忍者,效率真高啊。”亞歷山大抱着白貓走進房屋看着被制服的兩個人。
這時亞歷山大懷中的白貓忽然低吼了一聲,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抓痕。
“但是這還是他的幻術!”說着亞歷山大拔出來在他身旁的一個人腰間的匕首刺入迪克的胸口。
本以爲亞歷山大會被濺上一身鮮血,但是迪克卻一滴血也沒有留下來。
“封鎖!”亞歷山大呼喊着,外面待命的幾十個遺物使分別分散開來以這會小木屋爲中心圍成一個圓形,他們各自拿着自己的僞神器四處警戒着。
“在那裡!”一位雙眼泛着光芒的遺物使指着正準備從空中飛走的人影道。
與此同時不計其數的子彈遍佈整個天空,讓他那人影只能再次現形。
玉子鬆開手,果不其然那個“迪克”已經消失不見。
“那是海市蜃樓,這次的敵人可以根據你的內心做出你所希望的幻想,因爲是根據對方的內心設計的幻想,所以幾乎不會被發現,除了自己的注意力被其他東西吸引,例如疼痛之類的。”亞歷山大拿出手帕捂着受傷的手臂道。
“你們還真看得起我。”迪克看着幾十名遺物使道。
“迪克·戴爾,你的大名很多人都知道,作爲戴維斯學院的天才學員你最出名的可不是年僅16歲A班畢業,而是成功暗殺上一任的學院的董事長,對於你,學院可是一點也不含糊。”
面對將他們團團圍住的幾十人,迪克·戴爾逐漸向後退。
迪克·戴爾的身影忽然開始分裂變成了十幾個人。
“這是幻像!”一名遺物使喊道,可幾個迪克·戴爾一同用軍刺進攻,不論是那個迪克他們的攻擊都會帶來真實的傷害。
“他的幻術會影響到現實,閉上眼睛。”之前眼睛泛着光芒的遺物使說道。
突然間一道刺眼的白光開始閃耀,這種賞閃光不是薄薄的眼皮能夠阻擋的,而且還是以光束的形式照射在迪克身上。
“啊!”
迪克盯着白白光四處逃竄。
女子看到後從腰間拔出幾把匕首破壞了光源。
不過他們的進攻還沒有結束。
“你沒事...咳咳咳。”女子想要詢問迪克的情況但是卻驚愕的發現自己居然沒法發聲了。
迪克也同樣驚訝的看着女子。
“簡直就像是專門針對我一樣。”迪克·戴爾心道。
亞歷山大看着節節敗退迪克,自然是專門針對他,迪克·戴爾是一名合格的暗殺者,他當年在學院的任務主要也是以暗殺竊取情報爲主,但是正面對戰並不具備優勢。
而且他的能力主要是利用聲音和視線,現在他最強大的兩個武器全都被限制住,就像是失去了獠牙和爪子的老虎,遠處的幾人用槍械發射捕獲網將迪克罩住,因爲捕獲網上幫着許多尖刺越是掙扎被刺傷的效果越嚴重,而且網子也不是普通材料,不僅結實而且沉重。
“還有一個。”亞歷山大看着一邊的女子。
“精衛,快撤!”迪克喊道。
被稱爲精衛的女子似乎並沒有恐懼,反而擺好了防守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