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冢原組的暗閣之中,冢原一心還有其他幾位幹部都聚集在了這裡。
“學院已經派人來了,關於前田組的事情交給他們處理就行了,我們只要負責協助他們就可以。”冢原一心道。
“同意。”以松本治一郎爲首的外姓黨成員紛紛點頭。
“能夠將我們的損失降到最低還處理了前田組這個心頭大患,我們沒有理由拒絕。”
身爲家族黨的冢原守也微微有些動搖。
“我不同意。”坐在距離冢原一心身邊的冢原三武說道。
“理由。”冢原一心沒有看着他發問道。
“我們冢原組什麼時候連報仇還要外人的幫助了,尤其是曾經差點害得冢原家滅族的仇人的幫助。”冢原三武道。
年邁的婦人冢原香子嘆了口氣“三武大人,我一直都很尊敬你,你可能是唯一繼承了冢原家不屈的武士精神的人了,但是武士精神已經沒落了,現在是利益至上的時代。所以,我同意一心大人的看法。”
“你們兩個呢?”冢原三武看着其他兩個家族黨的成員。
冢原守無奈的舉着手說“我也同意族長的看法。”
“我也同意。”冢原大生也點點頭說道
“三武,現在是九比一了。”冢原一心道。
此時所有人統一將視線轉移到冢原三武身上,冢原三武閉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緩緩的開口道“我可以認支持族長的看法,但是,你們必須先殺了我...”
冢原一心額頭上的青筋赫然暴起,他用那幹練充滿爆發力的拳頭打在身後的牆壁上,石制的牆壁上留下來一道拳頭的印記,周圍佈滿了龜裂的的痕跡。
“其他人都出去,三武留下。”冢原一心道。
幾名幹部相視一眼,然後紛紛站起來離開房間。
當所有人都離開後,整個密室內只剩下冢原一心和冢原三武兩個人。
“小弟,我能理解你對學院抱有敵意,但是現在的學院不是我們能夠對抗,我們現在需要做的是忍耐。”
“大哥,不論你怎麼說我都堅決不會同意的,我會用我的方式來阻攔你們。”
“你不要把我逼急了!”冢原一心忽然站起來看向冢原三武“你以爲只有你自己遭受過苦難嗎?你知道我在國外聽到父親去世,你和妹妹下落不明的消息後我有多擔心嗎?
我每天都在擔驚受怕中度過,我爲了鍛鍊自己在戰場上拼命,不斷提高我的學識,就是希望有一天回去的時候能夠帶領家族重新站起來,只要能夠達到這個目的我什麼都願意做,我和你不一樣,你爲了家族榮譽願意犧牲一切,我是爲了家族復興能夠犧牲一切,你的下場是變成了這個樣子最後保留了家族的榮耀,我的下場是失去了武士的榮耀,但是我復興了家族。
因爲我知道,你是唯一一個繼承了父親大人武士精神的人,你用你的方式保留了家族的榮譽,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但一定是地獄般的痛苦,所以你娶了一個和二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我能理解,就算她生的孩子根本不是你的我也忍了只要你開心,就算你揹着我研究遺物技術我也裝作不知道。”
“但是你還是向學院泄密!”冢原三武呵斥道。
“那是因爲你手下有人打算把你供出去,所以我提前殺了他,替代了他的位置,爲了這件事情我把祖傳的一之太刀都供出去了,就是爲了保你!”冢原一心紅着眼看着冢原三武。
“你還好意思說!當年姐姐被人欺負,被人侮辱,就算最後病死也沒有供出一之太刀,你憑什麼供出去!”
“你還不是一樣!你不是也把一之太刀供給了前田組的幾個混蛋!”
“我...”冢原三武咬咬牙但是卻無力反駁“你不會明白的。”
“是啊,我不會明白的。但是這次的事情我說了算,如果你敢阻攔我,不要怪我不顧忌你是我弟弟。”
“怎麼,你想殺了我?”冢原三武道。
“我不會殺了你的,但是你別忘了你的妻子,那個長得和二妹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
“你動她一下試試。”冢原三武瞪着冢原一心說道。
“那要看你表現了。”冢原一心冷聲道。
咚咚咚
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冢原一心不耐煩的說道“我不是說了不要打擾我們嗎?”
“爺爺,戴維斯學院董事長想要見你。”
冢原一心低下頭看着冢原三武道“你自己想清楚。”
在冢原一心離開房間後冢原三武談到在地上,因爲他沒有手腳,想要站起來十分困難,他只能這樣靜靜地望着狹小的天花板。
“一心,你終於來了。”亞歷山大說道。
“抱歉,剛剛在教訓族裡一個小輩,所以來晚了。”冢原一心說道,但是當他看到亞歷山大的樣子後驚訝的說道“你這是...我應該說了不能隨便拔出一之太刀。”
“哈哈哈,我一時手賤。不過沒關係,這種事情我以前也遇到過沒什麼大事,等我回去學院之後研究院的人會把我治好的。”
“啊,那就好,不過你現在的樣子看上去就和我差不多了啊。”
“這下我們說話也方便。”
兩人說話的樣子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但是兩人說話紛紛表明了自己更深一步的含義。
冢原一心的意思是,你變成這個樣子和我沒關係,我早就警告過你。
亞歷山大的意思是,不論我變成什麼樣,我背後都有學院能夠幫助我解決而且我變成這副模樣接下來說話方便,你就不要說什麼了,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你們找到前田組的所在地了嗎?”冢原一心問到。
“還沒,不過也快了。”亞歷山大說道。
沒多久之前離開的科特回來了,他帶着一臉的輕鬆和逾越。
“他怎麼說?”亞歷山大問道。
“他本來是街邊的一個乞丐,有一次被一羣混混欺負,這個時候有人出現救了他,他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自稱是前田組的人,那個人問他想不想換一個身份活下去,他就同意了。
然後他把那些混混之中最胖的一個用一把很奇怪的小刀割下來貼在他臉上,之後他就發現自己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他貼着的混混的臉皮就是哈利他們之前遇到的店長,我調查過,在那之前他就是店長了。
爲了報答前田組,他從那以後經常會收集一些消息以及購買一些物資。”
“什麼物資?”
“主要是一些食物,有薯片,餅乾還有其他的有發電機電腦之類的。”
“你有沒有問他如何與前田組的人聯繫的?”亞歷山大問道。
“地點不統一,上一次他是把收集到的消息寫在紙上還有一些物資放在超市的置物箱裡,過了一段時間後會有人取走。我已經派人把那天的監控調出來了,那天取走東西的人是河地大吉,我們順着這條線索調用了街道上所有監控最後發現他在就住在附近的郊區。”
“一心,不介意我借幾個人吧”亞歷山大說到
“當然。”冢原一心道。
“派幾個人把那個地方包圍起來,死的能不能讀?”亞歷山大看向科特。
科特推了推眼鏡的框架道“只要死亡時間不超過三個小時。”
“帶幾個冢原組的兄弟,目標儘量要活的。”亞歷山大對着坐在物子外面等候的幾個人說道。
那幾位穿着統一制服的遺物使聽到亞歷山大的命令後拿起各自的公文箱後便離開。
“精神病院的那個院長怎麼樣了?”亞歷山大問。
“他死了。”***挑釁的看着愛德華道。
“怎麼死的?”
“死了有幾個月了,被埋在他家的花園裡。”***說道。
“愛德華,你怎麼說。”亞歷山大問道。
“這是我的失職,我願意接受懲罰。”
“等任務結束再說。”亞歷山大說到。
“除此之外有一點比較奇怪,我在他的家裡發現了兩具屍骨,其中一具是他的,但是另一具屍體我們不清楚。”
“把他的DNA分析報告交給我一份,在警察局那邊我還是有些面子的,讓他們對比一下數據庫。”冢原一心道。
“麻煩了。”亞歷山大道。
“不過有一點很清楚了,你們碰到的不是真正的精神病院院長。”***道。
“另一具屍骨是誰呢?”亞歷山大詢問道
“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剛死不久,從屍體的情況來看他並不是被外物殺死,我們派人解剖發現也沒有中毒的跡象,他看起來更像是被嚇死的。”
“嚇死?”亞歷山大道。
“從目前的狀況來看的確是這個樣子。他應該是死於遺物使之手,而且應該就在這兩名學員離開後不久的樣子,這種殺人手法,和黃昏組織的狐狸有點相似。”
“黃昏?他們怎麼會出現在日本,難不成他們和前田組的人和談了?”冢原一心問道。
“黃昏是什麼?”第五故事小聲的問道。
愛德華看到幾人迷惑的表情後解釋道“黃昏是一個實力強勁的傭兵團,他們當中的每個人都是實力強大的遺物使,他們這個組織很神秘,裡面的成員在四所學院的資料庫中都調查不到任何信息,但是他們比一般的遺物使更加強大。”
“連學院也拿他們沒辦法嗎?”婉己問。
“黃昏很強,但是還是比不了任何一個學院,因爲他們這個組織喜歡收集遺物已經達到了病態的程度,就像龍喜歡收集黃金然後趴在上面睡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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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擁有遺物最多的地方無疑是四所學院,如果他們真的有那麼強他們首先會選擇進攻四所學院中的一個而不是跑到世界各地尋找那些還沒有被人發現的遺物。”
“看樣子前田組能夠在你們眼皮底下活躍那麼長時間不是沒有道理的。”亞歷山大望着冢原一心道。
.......
“這個是...彼岸鈴?”巴奈特看着放在神明大人雕像旁的鈴鐺問道。
前田嵐點點頭道“沒錯,這個是當年神明大人用來保護神樂村使用的彼岸鈴,希望你回去之後不要忘記我和你說的話,放你回去就是我們的誠意,希望我們之間不要兵戎相向。”
“長谷川先生呢?”
前田香織搖搖頭道“他本來就是神樂村的人,在這裡他有着屬於自己的使命。”
“好吧,等我回去了之後我會把你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他們的。”巴奈特笑着說道。
“有勞了。”
巴奈特上前去,他拿起供桌上的金屬長條在彼岸鈴上輕輕敲打一下,一陣清脆悅耳的鈴鐺聲響徹在巴奈特耳邊,他只感受到了這響聲在他四周遊蕩而他本人就彷彿沉寂在一片鈴聲的海洋。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盞吊燈,他緩緩的爬起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牀上,“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你不是在做夢。”一陣熟悉的聲音在巴奈特耳邊響起。
在他旁邊的另一張牀上前田櫻也已經起來。
“如果能從一張牀上起來就更好了。”巴奈特看到了前田櫻後側躺在牀上欣賞着前田櫻的身姿。
“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來。”前田櫻道。
“不信,你們家boss還指望着我去帶話呢。”巴奈特道。
玩笑歸玩笑,巴奈特從牀上起來看着這件類似賓館的房間問“爲什麼把出口放在這裡?”
“你更喜歡躺在荒郊野外的的泥土上?”
“哈哈哈,也是呢。”巴奈特穿上之前被前田組收走的衣服,遺物衣服已經被清洗過而且散發着一陣清香。
“洗的很乾淨。”巴奈特道。
“這幾天我會待在外界,如果你們願意接受談判,那麼由我負責擔任神樂村的使者。”
“OK~”巴奈特答應道“那麼之後我該怎麼聯繫你呢?”
前田櫻豎起自己的胳膊指了指纏繞在胳膊上的繩子。
哈利也看向了自己的手臂“它還在啊?”
“在這跟繩子裡面包裹着一張紙條,你在上面書寫的內容都會同步到我這裡。”說道這裡她從自己手腕上的繩子掏出了一張小紙條。
“酷啊。”巴奈特道。
“還有隻要你逃跑以及故意不完成師傅交代的任務,繩子內的毒液會刺破你的皮膚滲透入你的身體,就算你砍掉手臂也沒用,他會在你砍掉手臂的那一刻瞬間發動毒性。”
巴奈特臉擦着臉上的冷汗道“放心啦,不會的,我把自己的命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就在兩人說話的期間已經來到了前臺,一路上有不少人看過來,畢竟巴奈特這一頭紅髮着實罕見,加上前田櫻那完美的容顏兩人走在一起的確配得上郎才女貌這個詞。
“你好,我們要退房。”前田櫻道。
前田的並工作人員禮貌的吵着巴奈特點點頭“你好,一共是一萬日元。”
巴奈特把手伸到口袋裡,但是掏了好半天也沒有拿出來什麼。
“本店支持刷卡和手機支付。”前臺的工作人員說道。
“額...”
“刷卡吧。”前田櫻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卡遞過去,前臺的工作人員微微有些發愣但還是快速的接過信用卡。
等結完賬單前田櫻又不顧別人的目光拿出一把現金遞給巴奈特道“你的錢估計被神社裡洗衣服的女巫當成廢紙扔掉了,這些錢你先拿着就當做路費好了。”
不過巴奈特卻臉色卻愣在原地,前田櫻看着巴奈特的樣子將錢塞到他的手上便不再理會她帶上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墨鏡瀟灑的走出賓館。
此時前臺工作人員正在和她的同事低聲說些什麼,即使巴奈特聽不見但是在他的腦海裡也已經腦補出了他們對話的內容。
“你看到了沒?我還以爲他們兩個是情侶呢。”
“嘖嘖嘖,沒想到男的居然是那種人,開房還要女的給錢。”
“那個女人離開時候還塞給他一大筆錢,他是被包養了嗎?”
“恥辱啊。”巴奈特握着滿滿一沓子的紙幣心道。
......
巴奈特打了個電話後沒多久江流等人坐着冢原組的車就回來了
在車上巴奈特整個人都是一種渾渾噩噩的模樣。
等回到冢原組宅邸的時候愛德華等人已經出來迎接他了。
“對不起,父親,對不起,母親,對不起布蘭克的各位先祖們,晚輩給你們丟臉了。”巴奈特喃喃的說道。
“他這是怎麼了?”第五故事問。
“可憐的巴奈特,這幾天一定承受了非人的折磨。”婉己擔心的說。
“居然能夠讓不可一世的巴奈特變成這個模樣,前田組真是一羣可怕的傢伙。”安娜道。
愛德華上前按住巴奈特的胳膊,問到“巴奈特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受傷了?”
“我對不起列祖列宗啊。”巴奈特緩緩的說道。
“冷靜下來,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愛德華問到。
“剛剛開房的時候我居然讓女方付錢。”巴奈特道。
“什麼?”愛德華以爲自己耳朵聽錯了問到。
“雖然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剛剛發生的一切比千刀萬剮更讓我痛苦。”巴奈特哭喪着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