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趙家

陳家城有近二萬戶、十二萬餘人,在離城周圍幾百裡範圍也是數一數二的大鎮,城池有兩道城牆和兩道護城河,百姓稱內城和外城。五十年前陳家鎮擴建,面積又擴大兩倍,外城由州府出錢,陳家城出工匠和勞力,按照抵禦百年不遇獸潮爲標準,耗費九年時間建造而成,城牆高大,護城河寬深,有東西南北四道厚重的城門。

軍營、衙門、館驛、糧倉、學堂、武院、商鋪、酒肆、客棧、妓院和戲院等一應俱全,十多萬人五年不出城也衣食無憂。

城內有一萬精銳的州軍駐守,守城將軍鄔猛,淬骨四層。

除了陳家這個巨無霸外,城中還有鄔家、葉家、李家、黃家、萬家和許家六大家族,幾百年間,通過兒女間的婚配,開枝散葉,七大家族都有親戚關係,雖有競爭,但不會撕破臉,幾百年來沒有內亂,一致對外。

在趙能的記憶中,這時代的武功,分爲練氣、精皮、粹骨和融髓四個境界,融髓以後是什麼?他問過練氣六層的奶奶,她老人家也不知道?每個境界又分爲九個小層次,每晉升一個小層次除了勤奮外,肉食和藥浴必不可少,還要服用山參、靈芝、燕窩、蟲草、珍珠、雪蓮、何首烏、龍涎香、琥珀、安息香和蘇合香等補氣益氣、活血行氣和活血化瘀的貴重藥材。

突破大境界還分別需要練氣丹、精皮丹、淬骨丹和融髓丹,資質不好的人服用二顆也不能突破。

練氣爲武士,能活百歲,一至三層爲低級,四至六層爲中級,七至九層爲高級;精皮爲武師,能活一百五十歲,也分低、中、高三級;淬骨爲武將,能活二百歲,分九層三級;融髓爲武帥,能活三百歲,分九層三級。

陳家城是邊貿重鎮,在趙能的記憶中,城中有一家最大的商號,不是陳家開的,據說勢力很大,在中土大陸五大王朝都有商號,不參與國與國之間的爭鬥,也不受任何國家的控制,有一個非常大氣豪邁的名字、天地通。

天地通商鋪中有最好的練氣丹、精皮丹和淬骨丹出售,溶髓丹要重金預定,一年之後才能拿到貨。

練氣丹一顆要五千金,精皮丹要五萬金,淬骨丹要二十萬金,溶髓丹就不知道多少金?大概只有七大家族才能買得起(注:金銀的單位都用兩;爲了看書方便,就用現代二十四小時制,尺、丈、裡等)!

丹藥分爲下品、中品、上品和極品。

在陳家城一般商鋪中只有下品丹藥出售,天地通才有中品和上品丹藥。

這時代邊境貿易都用黃金交易,國內買賣使用白銀和銅錢(黃金和白銀的比值是一比十,白銀和銅錢的比值一比一百)。

相當於支票的紙質憑證在市場上流通,天地通不僅販賣最好的丹藥,還出售最精良的武器和鎧甲,出具的紙質憑證可在中土大陸通用,在任何一家天地通商號可兌換黃金或白銀。

趙能看過他家那張一萬兩金的紙質憑證(商家稱爲金鈔),金色、成人手掌大小,除了陳家城天地通分號的印鑑外,還蓋有天地通總行的印鑑,內藏防僞水印,能摺疊,一般刀劍劃不斷,不怕火,不怕水。

大客戶把成千上萬的金銀存入天地通金行,兌換成金鈔,不僅沒有利息,還要交千分之二的手續費和工本費,商家除非到很遠的地方做大生意,一般不會換,一般百姓還是覺得把金銀銅錢放在家裡踏實一些。

普通家庭一年花費二百兩白銀就能維持基本生活。

五百兩白銀對一名武士來說只能保證一日三餐有豬肉或羊肉吃,還不能管飽;使用藥浴和貴重藥材,一年一萬兩白銀也打不住。

爲了獲得資源和歷練機會,家庭條件不好的中級武士就不得不攜帶刀箭跟隨武將進山打獵、採藥和挖礦,每年不幸被猛獸吞噬的武士不下二百人。

幅員遼闊的橫山山脈是一座巨大的寶庫,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礦石、藥材、猛獸的皮毛骨骼血液和內臟等等都是寶貴的資源,還有仙門隱藏在高山峻嶺之巔。

只要你實力足夠強大,一年幾百萬兩白銀的資源都能找到。

福兮禍所依,橫山山脈也是死亡之地!

一般獵人只敢在邊緣打獵,就是淬骨期的高手也不敢單獨深入腹地,每年都有武將屍骨無存。

晉升高級武士就能加入州府軍隊,穿衣吃飯不要錢,一年還有一千兩白銀的軍餉,養活普通一家人沒問題;武師加入軍隊能成爲百夫長,上萬兩的軍餉;加入商隊、鏢局也能賺好幾萬兩;武將在軍隊中擔任千夫長,一年十萬兩白銀的軍餉,也可以組隊前往橫山深處,一趟下來能賺幾十萬兩。

練武除了天賦和心智外,就是拼資源!

窮文富武!

越強大就越有地位,受人尊重,壽命越長,又能得到更多的資源,會更強大,這就是人們熱衷練武的緣故。

鎮上和趙能差不多大的青少年大多已成爲中級武士或高級武士。

十四歲達到練氣七層,二十歲達到精皮期,不管嫡出或庶出,進入家族武院內門練功,作爲家族的精英培養,三十歲後才容許婚配。

過了二十歲還不能突破練氣九層,會被家族無情淘汰,結婚生子,繁衍後代,安排在家族的商鋪中爲家族賺取資源或在城內巡邏,維護秩序。

讀書、管賬、做生意和當城管的都是被家族淘汰的,被稱爲廢物!

趙家在陳家城也是第六代了,前四代單傳,二百年過去了,人丁稀疏,趙能和爺爺、父親雖然身材高大,一練氣、練功,胸口就悶疼,兩個姑姑也不能練氣練功,表兄妹雖然能練氣,但晉階耗時是別人的二、三倍,爺爺雖然沒有大病,也只活了六十一歲;聽父親說,爺爺的父親也只活了五十八歲,趙家的血脈好像被人下了禁制。

趙家從哪裡來?趙能的爺爺也不知道。

趙家在陳家城非常低調,爲人和氣,在鎮上經營一家收購藥材的商鋪,生意不錯。

趙能的父親這一代,上天保佑,多了一姐和一妹,人丁開始興旺起來,妯娌和睦,幾代人積累,家境殷實。

趙家在內城城東擁有一座方圓二十多丈的四合院子,家裡人口少,

只僱了一個丫鬟小香協助女主人操持家務。

商鋪裡僱有掌櫃和三個夥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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