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亞人,幫我照顧一下。”白蒼東把阿犬和娜娜留在了惜花人那裡,自己拿着紫晶離開。
雖然他現在就可以解開那個君的魔名起義,讓自己提升一個品階,多一分取勝的把握,不過白蒼東並沒有那樣做。
以文士之身強行挑戰魔將,就是逆天之戰,就算擁有可以剋制對方本源力量的能力,這一戰也沒有任何敢說一定能贏。
白蒼東雖然抱着必勝之心,不過也給自己上了一道保險。
他要在決鬥之後爲那個君解魔名,如果那個君對於惜花人來說真的那麼重要,惜花人就不可能讓白蒼東死在魔鬥臺上,至少沒有解開魔名之前,不會讓白蒼東去死。
高一個品階,並沒有太大的用處,能不能打敗玄甲士,起到決定性作用的,還是三心和命影的本源力量,用一個品階買一個保險,白蒼東覺得遠比解了那個君的魔名要好。
沒有任何猶豫,拿着一萬紫晶,白蒼東再次找到了命影,現在擁有了古帝之心的白蒼東,已經擁有了殺死玄甲士的能力,可是在那之前,他必須能夠在玄甲士的攻擊下活下來,這就需要命影的本源力量了。
魔將煉氣化光,能夠直接用魔光遠距離攻擊,而且力量也比魔兵強出不知道多少倍,想要戰勝魔將,絕不是嘴上說說那麼容易。
“這裡是一萬紫晶,你點一點,如果沒錯的話,就報上你的魔名吧。”白蒼東再次見到命影之時,才發現命影竟然是一個女魔人,只是她面上戴着面具,白蒼東也看不到她的模樣,也沒有心情去看她的模樣。
“很好。”命影收了紫晶,平靜地說道:“我名命影。”
簡簡單單,沒有任何多餘的話,就這麼單純的報上了她的魔名。
白蒼東回憶了一下早就已經在心中默唸過了無數次的詩詞,開口唸道:“如果我們的影子,也具備五種官能。我們同時有兩顆心臟生活,那將是多麼美好的事情。但是,從我們演變到影子,是一個漫長的,抽象的過程。我們全部的冷漠,在影子中達到頂峰。有些人,只依靠自己的影子生活,甚至不是用整個的影子,而是依次地,時而用一隻手,時而用一隻眼睛。”
這首《影子》是羅馬尼亞大詩人馬林索列斯庫的作品,十分抽象的一首詩,卻很能代表命影的本源力量。
命影的本源力量很奇特,能夠命影互換,使身體化爲命身和影身兩種完全不同的形態。
命身可闢天下萬光,非實物不可傷;影身惟懼光之力,其它萬物皆不可傷。
聽起來很複雜,簡單說就是隻有命身只怕物理攻擊,影身只怕魔法攻擊,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不過白蒼東現在力量,自然不可能達到這麼強大的程度,就算是命身,如果承受超過一定程度的魔光攻擊,一樣也會崩潰,只不過這個量比一般的魔兵要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玄甲士也只是剛剛晉升魔將,他的魔光也並不強,命身應該足以承受他的魔光攻擊,而影身也應該能夠承受他的肉身攻擊。
影身和命身的切換需要一個很短的時間,雖然這個時間只是眨眼的功夫,不過在戰鬥之中,必須要巧妙運用,才能夠完美的抵擋住玄甲士所有的攻擊,然後再以古帝之心的力量殺死他。
白蒼東最大的優勢是,玄甲士並不知道他擁有這樣的力量,所以很容易給白蒼東發揮的空間。
命影身上的咒印和咒鏈都浮現了出來,化爲點點星光崩碎,而十方古帝吸收了那咒印之後,在身下形成了一個黑色的影子,晉升了文士八品。
“雖然這只是一場交易,不過你總歸是我的魔師,所以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無論你用什麼方法,不能上魔鬥臺,你和玄甲士一戰,連萬分之一活下來的機會都沒有。”命影突然開口對白蒼東說道。
“如果是你和玄甲士一戰,誰能贏?”白蒼東看着命影問道。
命影猶豫了一下,纔開口說道:“我傷不了玄甲士,但是玄甲士也傷不了我,最後誰能贏,就看誰的力量先耗盡。”
“謝謝。”白蒼東起身向外走,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命影的命影雙身確實可以對抗玄甲士的攻擊,這對白蒼東來說已經足夠了。
命影也沒有再說什麼,如同幽靈一般消失不見。
白蒼東回到自己住的石屋時,外面那些亞人的屍體已經不見了,想來是已經被魔物給吃光了。
白蒼東推開門,卻驚訝的發現阿犬竟然在屋子裡面。
“你怎麼回來了?”白蒼東微微皺眉。
“是我求魔王大人讓我回來見你的,我有話要對你說。”阿犬咬着牙說道。
“你想說什麼?”白蒼東看着阿犬。
“逃走吧,逃的越遠越好,別讓玄甲士找到你,等你晉升魔將級之後,再回來打敗他。”阿犬忍着眼眶中的淚水說道。
白蒼東看着阿犬,胸腔難受的要命,到了這種時候,阿犬第一個想到的還是他的安危。
“阿犬,你相信我嗎?”白蒼東看着阿犬開口說道。
“相信。”阿犬重重的點頭,小臉上沒有一絲的猶豫,只有單純的相信。
“那你就不需要擔心什麼,只要靜靜地看着,下個青陽日之時,我會在魔鬥臺上斬殺玄甲士,爲那些亞人報仇,讓玄甲士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白蒼東神色堅定的看着阿犬:“你……相信我嗎?”
“相信。”阿犬眼眶中滿是淚水,重重的點下頭。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昔有刺客盟,義氣重然諾。
上紅即殺人,身比鴻毛輕。
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馳騁走天下,只將刀槍誇。
今欲覓此類,徒然撈月影。
君不見,塔樓戰役壯士死,神州從此誇仁義。
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
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
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
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
千里殺仇人,願費十週星。
專諸田光儔,與結冥冥情。
朝出哨所去,暮提人頭回。
神倦唯思睡,戰號驀然吹。
西門別母去,母悲兒不悲。
身許汗青事,男兒長不歸。
殺鬥天地間,慘烈驚陰庭。
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萬里浪,屍枕千尋山。
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屍眠。
夢中猶殺人,笑靨映素輝。
女兒莫相問,男兒兇何甚?
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
君不見,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
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問,男兒自有男兒行。
男兒行,當暴戾。
事與仁,兩不立。
男兒事在殺鬥場,膽似熊羆目如狼。
生若爲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
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
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
男兒莫戰慄,有歌與君聽:殺一是爲罪,屠萬是爲雄。
屠得九百萬,即爲雄中雄。
刺客盟,道不同: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
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
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
放眼世界五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
白蒼東一字一句念出來,字字句句都彷彿帶着恨與血腥,自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白蒼東第一次不是因爲利益而是因爲心中的情緒去念詩
阿犬在一旁聽的深身顫抖,雙目之中卻是寒光大盛,雙手死死的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