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色漸冷的道:“繼續說,怎麼把路瀟兒轉移到路家老宅的?”
路角一邊回憶一邊說:“我把她摔到地上幾下就暈過去了,幹完那事拿繩子拴住,如果放了,我肯定要蹲大牢的,所以只能做掉,但沒有立刻捨得殺死,還想多弄幾次……等到深更半夜的時候,我想到三馬村裡邊路非家的老宅空着,反正他也不回來了,翻出後邊盒子裡的大袋子,把路瀟兒裝進去並堵上嘴巴接着綁在車身,就騎回了三馬村。我琢磨着不能撬鎖,記得路非他爸那老頭子活着的時候喜歡把鑰匙放在院子裡的一個石頭下邊,我就跳進去找了下,真的找到了!”
過了片刻,他接着道:“打開門,我把路瀟兒的袋子提入裡邊,也沒有去赴兄弟的約,將摩托車推進院門立在牆前就鎖好了門。然後就是一邊侵犯路瀟兒一邊虐待她,持續了兩三天吧,期間我出去到商店偷過不少吃的。不過……我當時真動了想一直囚禁路瀟兒的心,但沒想到她不知怎麼的就死了,也許是我掐的太用力了吧。我挺憤怒,又擔心是假死,把她脖子掰了好幾下,接着爲她穿上衣服,我末了又那樣了一次,就直接扔到了井下邊,翻出被子蓋上又尋來沙子、土、樹枝之類的拋入井下鋪好。”
“連屍體也不放過。”
徐瑞詢問的道:“銀行卡的密碼你是怎麼知道的?”
“還在荒涼野地時,路瀟兒昏迷醒來哀求着讓我放了她,我說你把銀行卡的密碼跟我說,如果取出了錢就放了你。”路角補充的說道:“她就說了,我把路瀟兒放在那,自己跑去鎮子銀行的取款機驗證,是對的,但當時沒取,我是等到晚上一切安置妥了纔去的。”
我不解的說:“爲什麼路瀟兒的學校沒有發現她的失蹤?”
“哦,這個,我動了點小心思。”
路角解釋的道:“我想到以前看的電視裡一個情節,就問路瀟兒記不記得她同學或者老師的手機號碼,她搖頭說不知道。我翻了下路瀟兒的身上和書包,也沒找到手機,但意外翻到一個小筆記本,上邊都是電話號碼和備註。就這樣,我在那荒涼野地拿之前偷到的一部手機逼着路瀟兒進行錄音,具體我忘了,錄了有幾段,大概是讓她說什麼老師,我想休學一年。我摔骨折了,要住院治療和休養很久,過幾
天讓我的叔叔路角去學校代辦。嗯……之後過了兩三天,我把路瀟兒的藏入老井,就拿電話聯繫了她的老師,我通過錄音放了第一段,她老師問爲什麼休學,我就放了第二段,接着關掉錄音,我裝作接過電話和這老師聊了一會兒,問都要帶什麼之類的。我花錢找人開了一份假的醫院證明,拿着她包裡的身份證和學生證,準備完畢,就租了一輛車前往了她的學校,辦的挺順利,把她宿舍的東西全帶出來翻完,有個兩三千塊錢吧,我把剩下的衣服書本之類的全燒了。”
“嗯……”我記完問道:“再說說殺死路非和王白鴿的事情。”
路角張口即來的說道:“我之後每次回三馬村都住那老宅,大概半個多月前,出去玩了幾天,半夜回來時發現不對勁,院門在裡邊被反鎖了,這說明有人回來了,還好之前每次離開都打掃乾淨,短時間之內應該不會被察覺到異常。但我觀察了一天,這裡住的是路非和他老伴,還沒有離開的意思,像是要常住。而院子裡邊的井下終究是有路瀟兒屍體的,倘若被發現了,警察再問到那個送貨的司機,不就知道是我把人接走的嗎?我想着總會有那麼一天,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把這老兩口也做掉!就趁着白天路非和王白鴿出去散步的時間,我拿鑰匙開了房門,把窗子打開,再將房門鎖死翻入房內藏入櫃子,等到晚上這老兩口睡着了,我便揮刀相向,簡單直接的送二者見了閻王。”
我額頭青筋跳動的問道:“然後呢?沒有打掃現場?”
“殺完了我纔想起來一件事,這老兩口還有一個慫包兒子啊!”路角遺憾的說道:“我先是把二者像藏路瀟兒屍體那樣拋入井下,上邊蓋好。我又翻了下對方的行禮,有一些錢財和首飾。不過還有意外的驚喜,就是銀行卡和寫了密碼的小本子。我當時沒功夫打掃現場,只想着去把路前滅口,這樣一來就不會被發現了。老兩口包裡有戶口本,我按上邊的地址,連夜前往市區,打了個車到那什麼雨花巷,望着門號翻入院子,但發現院子裡有條狗,兇巴巴的朝我叫嚷,我三下五除二的把它幾刀給宰了。這時我發現房門是鎖的,院子裡邊出現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有驚動,說明裡邊沒有人,我覺得路前恐怕早已結婚不住這兒了,與此同時,這附近的狗都叫上了,我擔心驚動四鄰,就翻
牆跑了。”
“狗竟然是你殺死的?”我瞪大了眼睛,那爲什麼狗爪裡邊卻提取到了路前的皮膚組織呢?不過聽路角的意思,他殺的猶如快刀斬亂麻,應該不會被抓傷,所以路前的皮膚組織應該不是狗遇危之際留下的。
就是不知道路前當晚去父母家的那近二十分鐘是去幹嘛的併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覺得,那天路非和王白鴿去兒子家大吵了一架,這也許讓二者改變了計劃,沒有離開青市去大濟市,而是返回鄉下老家住一段時間。
難道路前當時去雨花巷是爲了幫父母尋狗的,卻被狗抓傷而慫了?可二十分鐘未免也太久了點兒。
徐瑞喝了口水,他沉聲說:“接下來沒回三馬村吧?”
“沒有。”路角點頭說道:“我哪還敢回去?路前總會發現找不到父母的,所以我決定藏起來,我在青市逛蕩了很久,走到一個巷子時看見一家三口出來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箱,又把院門鎖上像出遠門,我走近聽這家人聊天好像要離開一個月,就等對方離開自己翻入其院子當作臨時落腳地,一直待到三天前,他家一個親戚拿鑰匙來幫着看看,還好我在廁所蹲坑,等那親戚進了門,我就出來翻牆跑了。”
我奇怪的問道:“挺會躲的啊,爲什麼之後住賓館了呢?”
“是這樣的,我回了一次三馬村,望見路非的老宅沒有狀況,枯井之上放的石板和水缸都在那兒,所以推測事情沒有敗露。可我還是沒有安全感,覺得路前說不準啥時候就會聯繫自己父母。華夏雖然大,然而無論藏到哪都會被警方抓到的,畢竟以前電視報紙沒少報比我厲害一萬倍的通緝犯被抓,跟他們比,我算個鳥?”路角嘆息的說道:“因此,唯有離開華夏。我聯繫了以前一塊混過的朋友,他有偷渡去境外的門路,說下次機會是四天之後,地點棒國,讓我耐心等待。我就隨便住進了一家賓館,按計劃明晚就會動身的,哪知道還沒過十二點就被你們逮到了。”
我神色冰冷的說:“善惡到頭終有報,你不光害死了路瀟兒、路前、王白鴿,還有一個無辜的路前也間接因你而死。”
“路前?他怎麼死了呢?況且,就算這慫包死了,跟我有半毛前的關係嗎?!”路角腦袋搖的像撥浪鼓說道:“這個鍋我可不背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