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銘瞠目結舌的說道:“我坦白一切都不行?”
葉迦正要再搖頭時,徐瑞搶着打斷的道:“行啊,怎麼不行?別聽這貨瞎掰,他近期被咬了心情不好。”他一邊說着,還一邊朝葉迦打了個眼色,這意思好像再說,畢竟還有疑點沒有解開,馬草容已經瘋掉了,李來開五重人格難搞,就得在解銘身上入手,等過完河再拆橋不行嗎?!
葉迦撇嘴點頭:“好吧。”
解銘心中石頭落地,他吁了口氣道:“我在這兒說還是……”
“等下去審訊室說。”徐瑞拿起水杯道:“我們剛審完由問,口乾舌燥的,休息一會兒。那什麼,你自己坐在那兒整理下記憶,不許隱瞞。”
我們歇了二十分鐘,就把解銘押入了審訊室,按開錄像,問完常規性的就進入了正題。徐瑞不鹹不淡的問道:“這配鑰匙的是你,還是你把鑰匙給了李來開配的?”
解銘眼皮一跳,神情閃爍的道:“李來開配的。”
“把花花腸子收起來吧,希望你能說真話。”徐瑞顯然對於對方的回答不滿意,說道:“我們審問李來開時說辭不一樣,就會進行調查,也許還會因此加大刑罰。”
解銘脖子縮動說:“我……我配了給李來開的。”
“之前爲什麼說謊?”我鄙夷道。
解銘尷尬無比的說道:“因爲覺得那樣說,自己會少分擔一點罪責。”
“勸你別再說小聰明,真真假假我們還是能辨別出來的。”我頓了片刻,接着問道:“爲何給由問和李來開提供作案場所,你和李來開究竟是什麼關係?”
“李來開是我爸爸的一箇舊友,他入獄之前就和我爸爸認識了。”解銘解釋的說道:“我前陣子聽說李來開刑滿釋放,就想方設法的聯繫到了他。”
“想不到你父親和他以前竟然是朋友關係。”我疑惑不解的說:“怎麼聯繫到的?他沒有固定住所,手機號又是新辦的。”
“花錢請的一個私家偵探。”解銘一邊回憶一邊說道:“把李來開的名字和入獄時間以及特徵還有犯的罪行說了下,過了兩天就收到了信息,上邊是李來開的手機號碼。我打過去說自己是解珠的兒子,問他是李來開嗎,他說是的,我們就見了。”
“這麼說來……是你主動找上李來開的,有求與他?想把餘家姐妹花
殺死的是你?”
解銘神色忐忑的說道:“呃……嗯……不是我,但也不是李來開和由用。”
我和徐瑞對視一眼,詫異的道:“想致餘家姐妹花於死地的,真是馬草容?!你們什麼關係?”
“這個……”解銘尷尬的道:“我和馬草容當時是戀愛關係。”
我翻了個白眼說:“戀愛關係?她都結婚多久了?”
“唉……”解銘鬱悶不已的嘆息道:“我那時並不知道馬草容已經結婚了,更不知道她腳踏三隻船有另一個小三。她水性楊花的,藏得太深了。”
“敢情你一直被矇在鼓裡啊?”我若有所思的說道:“解釋一下這案子的源頭吧,總不能馬草容直接就讓你這情夫把餘家姐妹花殺死,這不太現實,期間一定有一個衍變的過程,你也絕對逃脫不了干係。”
“是的……警官大人明見。”解銘解釋的說道:“那事情之前不久,我和馬草容一次開完房躺着聊天,她不怎麼開心的樣子。我問怎麼了,馬草容就把心中積壓已久的怨恨說出來了,她講恨不得讓這餘家姐妹花去死。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深深迷戀於她身上散發的成熟韻味,爲了她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就這樣我記在了心頭。接着沒幾天,我回老家看望父母,吃飯時無意間聽爸爸說他的老朋友出獄了。我好奇的問哪個老朋友,以前犯了什麼事進去的。我爸爸說是李來開,早先專門幫着存有歹心的男人策劃強姦案,出手五次,卻因爲第五次時的一個意外,導致李來開被警方順藤摸瓜抓捕歸案了。”
我擰緊眉毛,按這走勢,把餘家姐妹花推向萬劫不復之地的源頭就是解銘自身,因爲馬草容心裡邊雖然恨餘家姐妹花,卻只是停留於“恨”的程度,心動並沒有想過行動。
解銘稍作回想,道:“我心中一動,纏着爸爸給自己詳細的講了這李來開的‘事蹟’,待回到青市,就請了私家偵探搜索對方的聯繫方式。等我們約見時,李來開問我有什麼事,我說能不能幫我策劃一起強姦案,李來開讓我把情況詳細的說一說。我將馬草容和餘家姐妹花的詳情講完,李來開語重心長的說現在這時代和當時不同了,警方的刑偵手段已今非昔比。我極爲的失望,但下一刻,李來開就說想達到目的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我以爲是錢的問題,就說給他三萬。李來開搖頭拒絕
了,說不要錢,因爲在現在這時代成功策劃一起無解的犯罪,他極有成就感,故此只象徵性的收取了一元硬幣。”
“李來開還真夠另類的。”我唏噓不已的說道:“他怎麼給你策劃的?花了多久?”
“花了一個半小時吧,就初具輪廓了,接着花了三天時間,填充好了細節。”解銘想了下,說:“李來開覺得,不能強行把餘家姐妹花抓到犯罪地點,因爲警方有的是時段能查出來誰抓的她們,所以這要需要一個和餘家姐妹花熟悉的人對她們進行誘騙,還要想辦法避開監控不留下絲毫尾巴,不僅如此,還不能留下活口,否則威脅無效的情況下,餘家姐妹花選擇報警,警方會通過把她們誘騙到犯罪地點的人查到我們。就這樣,我們把強姦案升級爲姦殺案。”
他換了口氣,繼而說道:“李來開建議我說服馬草容當那個誘騙者,畢竟她心中特別恨餘家姐妹花,眼下有機會能侮辱完對方又除之後快,稍加催化,馬草容就會答應的,再者就是把犯罪地點定於我家最合適不過,但我要有充分的理由不在場,至於誰執行計劃,李來開說他那邊有人脈,不用我操心。所以我又花錢跟私家偵探買了花連村及其附近的官方監控分佈圖,李來開看完選定了一條通往我家的路線,把這次犯罪的時間定在了我月底出差的期間。”
“這局構思的不錯。”徐瑞摸着下巴,他詢問的道:“我有一點比較好奇,案發當天,餘家姐妹花的手機沒有什麼異常的通訊記錄,她們去繁華地帶逛街玩樂,之後又如何與馬草容遇見並被她帶去你家的呢?”
“是這樣的。”
解銘把紙杯的水一飲而盡,說道:“躥休之前,馬草容聽餘家姐妹花說休息時會去那地方逛街大玩一天休息,所以那一天的中午,馬草容就在那邊通過公司的羣私聊餘小純,表示要冰釋前嫌並請她們吃飯賠禮道歉,餘家姐妹花欣然同意了,吃飯的地方位於一個處於監控盲區的店鋪前,人流也挺密集的。等餘家姐妹花來了時,馬草容裝作接了個電話,謊稱弟弟因爲女朋友劈腿了,他在家想不開要燒炭自殺,時間就剩下兩個小時不到。馬草容就表現出心急如焚的樣子,她哀求餘家姐妹花一塊陪自己去弟弟家開導,由於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她們又是熱心腸,就因此中計了。”
我點頭問道:“怎麼避開監控去的案發現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