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的心電圖上邊竟然又出現了波動,不僅如此,還起伏頗有規律,完全看不到一點衰弱的跡象。
竟然轉危爲安了!?
我們驚的下巴快掉到了地上,老黑的生命體徵又回來了,自己一方的悲傷情緒頃刻間化爲笑顏,老黑啊老黑,你能別這麼嚇唬我們嗎?這樣反覆個幾次,恐怕我們的心臟都得爆碎了!
“抱歉……”葉迦臉上笑開了花一樣看向負責醫師,他有點尷尬的說道:“誤會您了,打我一拳吧。”
醫師捂着自己腫起的臉道:“算了。”
“之前爲什麼忽然急劇下降甚至發生了心臟驟停的情況?”杜小蟲極爲不解的問道。
“像這種情況雖然我沒接手過,但聽聞別的醫院發生過幾例。”負責醫師模棱兩可的說道:“可能是因爲即將脫離危險期了,身體機能也許要有一個緩衝或者心跳驟停進行調整,不過沒回升過來的,就是臨脫離危險期之時沒撐過來的那種情況,然而裡邊的這大塊頭卻熬過了這極度危險的瞬間。如果我沒猜錯,接下來他的情況不會再有下降,無時無刻不在穩步的恢復之中。”
“謝了。”葉迦雲裡霧繞的道:“雖然聽不太懂,但我知道是好事。”
負責醫師比較怵葉迦,他下意識的推開兩步說了句:“有情況再聯繫我,那邊還有病人等着。”就腳底抹油的轉身跑了。
徐瑞無語的笑道:“葉子,你一拳把人家打成那樣,老黑又脫離危險了,我都覺得尷尬啊!”
“沒辦法,誰讓他不一次性把話說完的。”葉迦鬱悶的說:“我體內的洪荒之力在那鍾時候根本無法壓制住,所以就忍不住……”
“老黑雖然脫離了危險期,但意識還在沉睡狀態。”徐瑞搖了下頭,他吩咐道:“小蟲,你進去查探下。”
杜小蟲點頭去換了無菌服,推門而入,她站在老黑的牀側挨個做着相應的檢查,末了還扒開眼皮看了眼。過了不久,杜小蟲走出來說道:“應該是快醒了,我看他的眼球滴溜溜的直轉,估計此時正在做夢。”
“沒事就好……”徐瑞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他閉上眼睛說道:“我先睡一會兒,他恢復意識之後立刻把我叫醒,還有,葉子你趕緊代替老黑當護花使者去吧,另外,小蟲你也睡一會兒,就小琛精神不錯,乖乖守着。”
說完沒幾秒的功夫,他的鼾聲就出現了。
我和杜小蟲對視相笑,道:“杜姐,你也快休息吧
,不然會變老的。”
她白了我一眼說:“姐還年輕着呢。”
“現在已經在奔三的途中了……”我打趣的道:“再有幾年,咱就三十了。”
“邊去站着警戒去。”杜小蟲雙手合力把我推開半米,她歪在座椅上準備睡覺。
我聚精會神的守着,加上旁邊的特警,應該不會出狀況。就這樣,過去了兩個餘小時,我視野的邊緣出現一絲變化,猛地聚焦於此,發現老黑眼皮抖動了一番,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茫然的望着天花板。
醒了!
我激動的探出雙手,把徐瑞和杜小蟲用力的搖醒,二者眼皮睜開,看見裡邊睜着眼睛的老黑,紛紛站起身。
徐瑞開口問道:“小琛,我睡了多久?”
“兩個小時吧。”我激動的道:“咱們快換上衣服進去看黑哥。”
“不急,先讓醫護人員爲他檢查一下。”杜小蟲按下門上的按鈕,過了一分鐘,就有一個醫生和三個護士來到這邊,臉腫那位回家休息了,換了一個。
醫護人員們進入了重症監護室,花了十分鐘對老黑進行了各項檢查,就一塊出來了。醫生說道:“沒問題了,今天晚上就可以試着喂一點兒稀的了,切記要循序漸進的來。”
我們仨點頭,待對方離開,就換上衣服進去了,站在老黑的身前,他瞳仁炯炯有神的掃視我們,嘴巴微微張動,卻無法言語,恐怕還得緩一段時間才能說話。
“老黑,你這廝總算醒了。”徐瑞摸着鼻子道:“不過接下來的四五個月,你必須得安分點兒了,等你的情況徹底穩住,就轉移到總部休養。”
老黑輕輕點動下巴。
我們仨和他絮絮叨叨了一會兒,大傷初愈不宜過多打擾,所以就離開了,我和徐瑞去換葉迦來這邊又絮叨了幾分鐘,等他回到葉玫的病房門前,我和徐瑞就駕車返回了警局。
途中買了十份午餐,抵達時第一時間來到辦公室,局頭調來的五位情報員和五位技術員都在忙碌的研究大前天我們A7繳獲的戰利品,已經持續兩天了,但還是沒有一絲有價值的收穫,龍泉使者和干將使者的通訊器均找到了其餘九袍使的聯繫方式,但隨着他們的落網,那些個九袍使們全都關機了,應該是換號了。
昨晚時,第九局的一位情報員前往連雲港的碼頭把防水的定位器嵌入了目標船隻的底部,除非這船觸礁時懟到了那位置,否則不會掉的。
我們
把事物分別放到情報員與技術員的桌前,就回了臨時宿舍。
躺了一會兒,吳大方跑來敲門說:“蛤蟆精,我這幾天閒的快發黴了,欣慰的是工資照發。”
“Me-too。”徐瑞點上一根菸道:“但願能一直閒到下個月中旬,狗屁的九袍使不攻自破。”
“不過龐寬和莊雯的家屬們就有意見了。”吳大方搖頭嘆息道:“畢竟人家沒犯事,待久了難免有情緒,還以爲咱們故弄玄機爲了隱瞞案情把他們軟禁呢,真是不知好歹。”
“人之常情,淡定。”徐瑞拿出手機翻了幾下,他提示的道:“老吳,你把藍牙打開,我傳點那晚和九袍使一方戰鬥的屍體照片,你待會拿去給龐寬、莊雯的家屬們過過眼,就能消停了。”
“狠!”
吳大方豎起拇指,接收完照片立馬去解決了。
我和徐瑞快睡着時,忽然他的手機響了,他都沒有睜開眼睛看屏幕,慵懶的擡手按下免提,道:“誰?什麼事?”
對方說道:“我是西區分局的匡升。”
“匡隊長啊,怎麼了?”徐瑞問道。
匡升解釋的說道:“我們這邊的楓林小區出現了一件命案,死者爲一男一女,均是中毒而死。”
徐瑞睜開眼睛,對着屏幕吩咐道:“好的,現場守着,另外把楓林小區的地址發一下。”
我麻利的起身穿好FSH,之前跟青市局頭交代過,青市範圍內若發生毒殺的案子就第一時間通知A7。話說這楓林小區的案子如果真是九袍使乾的,他們這才隔了三天就按捺不住了。
下一刻,徐瑞收到了楓林小區的地址,就和我駕車前往了目標地。
花了一個小時零二十分鐘,我們到了地方,匡升和一個警員在小區門口的保安室等待多時,我們彼此出示了一下證件,迅速的一塊走向案發現場,位於十二號樓二單元的第十九層03戶。
途中我問了匡升現場的大概情況。
他說死者爲夫妻關係,身上沒有創口,這對男女的屍體對坐的伏在自家餐桌前,桌上有兩隻高腳杯,裡邊均有一小半的紅酒,而杯子中間放了一個拆封的毒鼠強袋子,裡邊還剩餘一大半的樣子,所以起初西區分局的警員們推測死者們是飲用了摻有毒鼠強的紅酒之後中毒而死。
但死者又不像是服毒自殺,因爲這對男女的屍體顯得太平靜了,諸如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小便失禁全都沒有出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