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瑞軒一直催促着樑飛離開,總之,他一分鐘也不想再呆下去了,他要去省城,他要回家,他要回自已的家,他要睡在自已的牀上,再也不想回到陽城了,每次想到陽城兩個字,他都會心驚膽戰的。
樑飛依然沒有理會馬瑞軒,他認爲,在這種情況下,一定要穩住情緒,不可以有任何的慌亂。
勁寶和狗兒則是去了牀底,他們昨天是看過的,沒有任何的問題,即便今天再看,還是同樣,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
就在這時,門鈴響起,沈經理帶着幾位員工來到樑飛的房間。
他一臉驚訝的看向樑飛,小心詢問着:“樑總,有沒有發現什麼?我們整個酒店就全指望你了。”
馬瑞軒看到沈經理一臉期待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走上前,氣沖沖的說道:“沈經理,你最好搞搞清楚,我們是來談收購的,不是來破案的,我飛哥是非常的有本事,不過呢,我們不想陪你們玩了,我們要走了,你們這種破地方,就算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會來的,一直呆在這裡是會死人的。”
沈經理一臉尷尬,小心做着解釋:“馬經理,你不要着急,事情是這樣的,是樑總答應我的,會幫我查明真相,我把我所有藥材全部給樑總我也願意。”
沈經理看上去很是可憐,他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在此之前,他曾想過各種法子,請過法師,請過和尚,還請過外國和尚,錢花了不少,可是沒有解決任何的問題,最後實在沒有法子,他還找來警察,想讓他們給予幫助,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沒有任何的改變,不管怎麼找,他們也找不出任何的原因。
樑飛也是頭疼不已,樑飛此時沒有心情搭理任何人,只想快點找出答案。
他坐在牀邊認真冥思着,任由沈經理與馬瑞軒吵下去。
他突然間聞到了股很濃郁的味道,這味道相當的特別,樑飛長這麼大還從沒有聞過這股味道。
這是一種類似花香,還卻不像花香,細細一聞,還有點菸草的味道,不過,這種氣味相當的小,若不是因爲樑飛的鼻子比一般人靈敏,他定然聞不出此味道。
此時整個房間亂成一團,馬瑞軒與沈總大吵了起來。
樑飛微鄒着眉頭聞着味道,他大聲呵責一聲:“好了,夠了,不要再吵了,你們幾個都給我過來。”
樑飛的話一出,猶如聖旨,幾人立刻乖乖的走上前,那叫一個聽話。
“樑總,怎麼了,有何吩咐?你是不是找到原因了?”
沈經理整個人像魔杖了一樣,一心想着找到原因,因爲只有找到原因,他纔可以從根源解決此事,這樣一來,自已的酒店就有救了。
所以,他把所有的希望全部寄託在樑飛身上。
樑飛先搖頭,一把將馬瑞軒拽上牀,指着牀頭讓他去聞:“我的好兄弟,你對女孩的香水味最過敏感了,我知道,你的鼻子相當的靈敏,你先聞一下,牀頭有什麼味道?”
馬瑞軒則是一臉懵B,小心看上前,鄒着眉頭聞下去。
他幾乎把整張臉貼在牀頭,聞了半天,他將頭擡起,諾諾的回答:“沒有,飛哥,這裡什麼味道都沒有,我沒有聞到任何的味道?”
樑飛一把將馬瑞軒扔下牀,沒有任何的憐惜,害得馬瑞軒重重的倒落在地,摔的那叫一個狼狽。
他一把將沈經理拉上牀,用方纔同樣的方法相問:“你過來,你再聞一聞,這牀頭有什麼味道?”
沈經理同樣是一臉懵B:“那個樑總,我這個牀頭有什麼問題嗎?應該不會有問題吧?因爲這個牀頭是我專門找工匠做的,這是純木的,不僅你這個房間,我酒店內所有的牀都是純實木的,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的,所以,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發現什麼端倪了?”
樑飛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要再廢話了,我在問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
沈經理也學着方纔馬瑞軒的樣子,整個人貼在牀頭上聞了聞。
大約過了幾十秒鐘後,他纔開口說道:“那啥?我中聞到了木頭的味道,其它的味道並沒有聞到?這究竟是怎麼了?”
樑飛緊閉雙眼,爲何所有人都說沒有味道,可是他方纔明明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這味道相當的特別,一般人是無法聞到的。
樑飛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再次轉身看向沈經理。
“對了沈總,我還想問一下,房間每天都會有人打掃嗎?”
沈經理連連搖頭:“是的,這是我們酒店的規定,不管每天住不住客人,我們的房間都是要打掃的。”
“牀頭呢,每天都會有專人來擦牀頭嗎?”
沈經理一臉無辜,點頭答應着:“是的,既然打掃房間,牀頭當然要擦了,我們的保潔員工也是最專業的。”
“他們現在工作嗎?我要去看一下。”
樑飛突然來了精神,僅是他一個人來了精神,沒有人會明白他的意思。
就連跟了他許久的馬瑞軒也不明白樑飛此時的意思,他一臉懵b的看向樑飛。
“飛哥,你怎麼了?這裡的保潔人員哪裡招惹你了,就回爲一個牀頭沒有擦乾淨,你就要發脾氣嗎?”
在馬瑞軒的印象裡,樑飛並不是個有潔癖的人,一般情況下,他都不會隨便亂髮火的,更不會因爲員工們的一點小事而親自訓斥員工,他一般情況下,會將此事告訴部門經理,然後再由經理轉達。
再者說了,馬瑞軒管理客方部這麼久,還從沒有見過樑飛如此在意牀頭的衛生安全。
以前在八大胡同的時候,樑飛會每隔幾天突擊檢查一下衛生情況,不過,也只是簡單檢查一下,並不是會做過多的處理。
但凡是用肉眼看到的地方,他都會檢查一下,除此以外,並不會深入檢查。
今天的樑飛也不知怎麼了,會如此的奇怪,看到這裡,馬瑞軒又是一臉疑惑。
樑飛完全沒有理會馬瑞軒,彷彿他此時只活在自已的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