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必着急,先把王公子的病例給我,我看一下情況。”
隨後王輝拿過了王潤利的病例,情況比樑飛想像的還要糟糕。
王潤利是過敏體質,並非他的皮膚問題,而是他的所有內臟對藥物有排斥作用。
對別人而言,救命的藥在他的體內則成了毒藥,所以目前來講,他不能用任何的藥物,所以就算是世上最好的大夫,也無能爲力。
若一直放任不管,王潤利最後會內臟衰竭而死。
樑飛小時候曾真的遇到過一位藥物過敏的病人,那時候的樑飛還沒有修煉過神農經,就這樣眼睜睜看着病人慢慢死去。
病人的整個過程是相當痛苦的,不過沒有辦法,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未必能救得了他,因爲這種病人,不可以用任何的藥物,不然,中毒的情況只能更嚴重。
“樑總,怎麼樣,你有法子嗎?”王輝瞪大雙眼看向樑飛,眼神中充滿了希望。
他動用了自已關係,連國外的醫生都請來了,可是結果還是一樣,沒有人能夠幫王潤利治病,專家們都是束手無策。
樑飛並沒有急着回答,而是來到王潤利身邊,先爲其把脈。
王潤利的情況並不好,他已經一連兩天沒有吃過任何東西了,體內還有病毒在蔓延,因爲他無法用任何的藥物,只能任由毒素停留在體內。
萬可兒緊緊抓住王潤利的手,她很自責,很難過,她寧願躺在這裡的人是自已,而不是王潤利,她多麼希望王潤利能快點醒來,多麼希望他能一切安好。
王潤利的媽媽走上前,一巴掌打在萬可兒臉上,開始破口大罵:“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還有臉呆在這裡,我兒子若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會讓你活在這世上。”
馬瑞軒看到這裡,立刻走上前,想要保護着萬可兒。
樑飛卻一把抓住馬瑞軒,這種時候,他若上前幫忙,只能讓事態更加嚴重。
“媽,我知道,這一切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萬可兒捂着臉委屈的不成樣子,她深知自已做了錯事。
王夫人扯住萬可兒的頭髮,將其推倒在地。
“你走,你快點走,不要叫我媽,不要進我們王家門,快點走。”
樑飛實在看不下去,他雖然不知王潤利是因爲什麼原因自殺的,在他看來,有這種媽,不自殺才怪。
“好了,不要再吵了,你們若再吵下去,我就不能爲王公子治病了。”
樑飛一聲怒吼,王夫人不再說話了。
萬可兒是個懂事的女孩,她擦拭着淚水躲到一邊,默默的看向躺在牀上的男人,她在心中默默祈禱,只希望王潤利能快點醒來,只希望一切安好。
王輝爲了能讓樑飛安心爲王潤利看病,只好將王夫人帶出去,此時房間內只剩下四位年輕人。
馬瑞軒走上前,小心詢問着萬可兒,看着她被打,這小子心疼不已,雖說兩人已經分手,但馬瑞軒這小子是個深情的男孩,對之前的女友很是照顧。
若不是萬可兒一次次去找馬瑞軒,讓他幫忙尋找樑飛。
馬瑞軒定然不會管此事,他也是看在萬可兒的面子上,纔去找的樑飛。
萬可兒捂着紅腫的臉,連連搖頭:“我沒事的,沒事的。”
“馬瑞軒,快點拿出我的銀針。”
樑飛發了話,馬瑞軒立刻走上前,充當樑飛的幫手。
馬瑞軒先將自已的雙手消毒,又將銀針交給樑飛。
萬可兒之前曾遇到過危險的時候,當時自已的命差點就保不住了,她聽當時的大夫說,樑飛就是用銀針救了她的命。
最近兩天,王輝也請來了國內外的高手,讓他們幫着王潤利治病,也試過鍼灸和按摩,可是結果還是一樣,根本沒有解決問題。
所以,萬可兒對針灸並沒有報任何的希望。
樑飛從懷裡拿出一粒藥丸,這是之前自已修煉的神藥,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
只是,現在的馬瑞軒是藥物過敏情況,根本不能用任何的藥物。
這藥其實是救命的神藥,若被馬瑞軒服下後,便成了害人的毒藥。
樑飛命人拿過一個小碗,先用火燒一下小碗,這是做消毒,先將仙湖水倒進去,又放入那一粒黑色的藥丸。
隨後,他開始爲王潤利鍼灸,這次,扎的是五臟的位置,雖說這樣做會比較危險,但樑飛想要試一試。
王潤利才二十七歲,這樣年輕的年紀若離開了人世就太可惜了。
一連紮了十二針,王潤利不僅沒有醒來,沒有任何的反應。
樑飛回頭看着碗中的藥丸,之前黑色的藥丸此時已經變成了淡藍色。
隨後他將藍色的藥丸塞入王潤利的口中。
用仙湖水浸泡過的藥丸是最安全的,即便他是過敏體質,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此時王輝及夫人走進來,看着病牀上的王潤利,心中滿是忐忑。
雖說只紮了十二針,但樑飛已經緊張到滿頭大汗。
因爲這次扎的是內臟,稍有不注意病人就會喪命。
所以方纔樑飛紮針時,一再警告房間內的馬瑞軒及萬可兒,一定要保護安靜,不可以發出任何聲音,不可以打擾自已。
所有的人心全部緊繃着,樑飛是最後的希望,若樑飛也治不好王潤利的病,那他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王夫人的雙眼已經紅腫,這是王家唯一的兒子,全家人的希望。
眼看着兒子結了婚,自已終於可以安詳晚年,誰能想到,在這個時候會發生這種事。
萬可兒緊緊抓住王潤利的手,小聲對其說道:“潤利,你快點醒來,以後不管是打是罵,我都認了,求求你了,快點醒來吧,快點好起來,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快點好起來。”
此時的萬可兒是最傷心難過的,而且她的內心很是後悔,她方纔還在祈禱,若王潤利能夠醒來,哪怕折她十年的壽,她也甘願。
萬可兒之前大出血,險些喪命,雖說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此時的她身體很是虛弱,原本應該臥牀休息的她,卻在王潤利的牀邊守了兩天兩夜,實屬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