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飛如今只能這樣解釋,因爲牛牛的病,並非藥物就能將其控制,藥只能起到一個輔助作用,具體的方案還是要進一步的打算。
原本姚靜靜很不看好樑飛,認爲他只是個年輕人,根本不會看病,只會懂些皮毛,沒想到,方纔自已離開家的一會功夫,他只給孩子吃了一粒藥丸,孩子就會叫爸媽了。
對於一些正常孩子的家長來講,孩子會說話,是再簡單的不過的事情,可是對於腦癱孩子來講,這可是一個大的進步。
有些孩子長到十幾歲依然不會開口,這樣的人大有人在。
姚靜靜就親眼看到過,一個孩子已經二十多歲,一個輕度腦癱的孩子,卻一直不會講話,很是可憐,她很害怕,生怕自已的孩子有一天也會像其它孩子那樣,一輩子無法開口講話,這樣的人生簡直太悽苦了。
姚靜靜與牛柄德對視一眼,兩口子不想錯過這樣的機會。
他們求醫問藥多年,在給孩子這條路上,他們走了太多的彎路,如今他們終於看到了希望,所以不想放棄這樣的一個好機會。
“樑總,你還有其它方法嗎?我們想讓牛牛和正常孩子一樣。”
“這……”
“怎麼了?有什麼難處嗎?”
樑飛下意識的擡起頭,來到牛牛身邊,拿過他的手,想要看一看這孩子的敏感度,然後又給孩子把了脈。
“難處沒有,不過我怕你們捨不得。”
姚靜靜擦乾眼角的淚水,毫不猶豫的點頭道:“只要孩子能好,再苦再難,我們也會支持你的。”
“是的,樑總,您有什麼方法就說出來吧。”如今兩口子的意見一致,想讓牛牛快點康復,想讓他過上正常孩子的生活。
樑飛從口代裡拿出銀針放在桌前。
“你們看看吧,如果捨得,我現在就給孩子施針。”
樑飛一邊說着,一邊認真觀察着姚靜靜的面目表情。
姚靜靜的臉頓時變得有些蠟黃,舌頭被僵住,一時說不出話來。
樑飛看得出,姚靜靜是捨不得。
因爲在此之前,她和牛柄德曾帶着孩子去看中醫,那無德的醫生給牛牛紮了上百針,最後不但沒有治好牛牛的病,還耽誤了的牛牛的病情,害得他進了醫院一連昏迷了幾天。
從那以後,姚靜靜對針灸有了陰影,在她來看,在這世上,鍼灸是最不靠譜的東西。
樑飛見狀,立刻收起銀針。
“我就知道你們會害怕,這樣吧,時間不早了,我先帶着素素回家。”
牛素素也跟着起身,這次牛牛有這麼大的變化,已經是個奇蹟了。
牛素素很是感激樑飛,她打心眼裡崇拜這個超有能力的男人。
就在他們起身之時,姚靜靜也同樣起身,一把抓住樑飛的手,不想讓其離開。
“樑總,我們捨得,我們……捨得,您現在就給孩子扎針吧。”
姚靜靜說着,一把搶過牛柄德懷中的孩子,將其交給樑飛。
樑飛會心一笑,立刻安慰着他們說道:“你們不必緊張,我樑飛是有自已的風格的,扎針也是很有講究的,並不是說,扎的針越多,效果就越好,牛牛的情況我每天只需要扎一針,一連紮上十天左右吧,就能有一個明顯的效果,現在他不是不會走路嗎,等一個月後,我相信他不但會走路,還會大跳,還會小跑,還會與其它孩子一樣,開心的笑,愉快的玩。”
樑飛一字一句的說着,此時牛柄德夫婦滿心的希望,兩個人高興的不成樣子,因爲他們去了多家醫院,最害怕的就是,看到醫生搖頭,告訴他們,回家吧,回家去做康復吧,或許會有奇蹟發生。
他們每次聽到醫生這樣講,心裡那叫一個疼,現在樑飛卻給了他們希望,讓他們又重新振作起來。
牛柄德也同意樑飛的意見,他們也想讓樑飛幫着孩子扎針。
樑飛這次用銀針的手法有些不同,他先將針在冷水中泡了十幾分鍾,又在滾燙的熱水放十秒鐘,時間不能多,也不能少。
樑飛拿過針,先在牛牛的耳邊紮了一針,這針的深淺也是很有講究的,如果扎的深了,會扎破血管和穴位,不僅對病人沒有任何的幫助,還會給病人造成負擔。
若這針扎的太淺了,是沒有任何的效果的,而且還會非常的疼,給孩子帶來痛苦。
樑飛這一針紮下去,牛牛沒有任何的反應,手中拿着一塊糖,開心的吃起來。
樑飛用手慢慢觸碰着針,刺激着牛牛的穴位。
牛素素,姚靜靜和牛柄德三人看呆了,牛素素是學醫的,中西醫是相通的,她上學的時候也接觸過鍼灸,雖說這一根根小針看上去特別簡單,卻非常的有講究。
姚靜靜和牛柄德屏住呼吸,認真查看着,他們沒有想到,樑飛居然如此厲害,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神醫的陣勢。
幾分鐘之後,樑飛小心將針拔出。
在針拿出那一刻,樑飛看向針頭。
一般來講,針頭是銀白色的,如果病人得了重病,針頭會是青色或者是褐色。
可牛牛的針頭卻是紫色的,從這一點可以判斷,牛牛這些年來,吃了不少的藥物,而這些藥已經進入他的身體和血液,無法排出。
雖說沒有生命危險,但時間久了,會對牛牛的身體進行威脅。
可牛牛得了這種病,不吃藥是不可能的,因爲他想要控制病情,就必須吃藥。
“好了,記住,這幾天一定不要讓孩子着涼,少吃一些刺激胃部的東西,之前醫院給開的藥暫時不要吃了,先紮上幾天,看下情況我再給孩子配藥。”
樑飛說完,開始收拾着銀針。
牛柄德夫婦連連點頭,現在他們百分之百相信樑飛。
樑飛說的話就像是聖旨,他們不得不聽。
因爲在這普天之下,只有樑飛可以救他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