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飛大驚,他立刻站起,額頭的青筋畢露,真心是怕什麼來什麼,今天只離開了兩三個時辰,想不到果園居然出了事。
“什麼情況?張武你倒是把話說清楚,果園究竟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是着火了還是怎麼了?”樑飛一再追問張武。
可張武卻一張漲紅着臉,想要說出,卻又閉口不言,他看了看整個會議室全是人,他更加不好意思開口。
最後張武諾諾的說道:“飛哥,劉書記,你們快點隨我去果園吧,這……鎮上來人了,鎮上的領導來檢查了。”
張武的話一了,劉三水氣得直跺腳,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處,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幫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哎,你閃還愣着做什麼,快點一起去。”
“不,不要,你還是和飛哥去吧,其它人還是不去的好。”張武支支吾吾的,雖然樑飛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他能猜出,定然是不光彩的事情,張武的性格他是瞭解的,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來村委找人的。
其實鎮上的領導來檢查也只是走個過場,不會有太大的動靜,張武如此慌張,看來是真的出事了。
“王二妮呢,王二妮,你在哪,還不快點來開車。”劉三水趁樑飛和張武說話的功夫,他理了理凌亂的頭髮,又整理了一翻衣服,在準備出發時,他拿出了車鑰匙,在人羣中尋找着王二妮的身影。
王二妮是個急性子,她是最愛湊熱鬧了,可今天不知爲何,好像少了一個人,王二妮沒有來。
“劉書記,不要找了,王二妮在果園呢,您,您還是快點去吧,我開車來的,我帶你們走。”張武生怕別人聽到,小聲對劉三水說道。
“三叔你還是快點去吧,可別耽誤了好戲。”一上午都在開懷大笑的張小麗說話了,她可是個無孔不入的人,哪裡都有她的身影。
劉三水沒有理會她,與樑飛一起離開。
兩分鐘後,他們來到果園,看到路邊停了七八輛車,其中三輛車是電視臺的車,劉三水一路上一直在自責,怪自己沒有腦子,他只想着換個村名,卻把突擊檢查的事忘記了。
早上他還特意給鎮上打去了電話,鎮上的領導也是模棱兩可,並沒有說哪天來檢查,劉三水以爲領導們今天不會來的,所以才組織大家開的會,想不到領導們居然來了個出其不意。
不過不管怎樣,寡婦村是不會給鎮上丟人的。
今年省裡一直在倡導,建設文明城市,果園的建設正合心意,既美畫了環境,又增加了當地的稅收。
劉三水一直在碎碎念,嘴裡一直不停的唸叨着:“尊敬的領導你們好,歡迎你們來到寡婦村,寡婦村歡迎您。”
“劉書記不必緊張,不必像念臺詞一樣,順其自然就好。”樑飛小心安慰着。
一路上張武沒有說話,他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劉三水看到一羣領導,其中有鎮上的領導,還有省裡的領導,心想,他們不愧是當大官的,即便是來視察,他們都是嚴肅的表情,看上去很是威嚴。
“領導們,你們好,歡迎歡迎,哈哈……”劉三水由於太過緊張,一下車他便忘了詞,他尷尬的走上前,居然很扯的伸出剪刀手向大家打着招呼。
領導們的無奈嘆着氣,氣氛看上去十分尷尬。?
劉三水尷尬的走上前,樑飛緊緊跟他的後面,他注意到,大家好像圍了一個東西在看,而且還對他們指指點點。
樑飛心裡立刻忐忑起來,他們不會是在打獨角山羊的主意吧,?這可是世界上滅絕的生物,他們突然在此看到獨角山羊,自然是有些吃驚。
不過沒等樑飛回過神來,樑飛居然看到,他們看的不是羊,而是人,而且是兩個全身****的人。
這兩個人從後背看十分熟悉,他們脫得光光的,身上一絲不掛,反而那個女人比較聰明,她從地上撿起兩個大樹葉,將其放在胸前,這樣可以遮擋一下。
不得不說,女人是個心細之人,她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她居然還給男人用樹中遮了下體。
這是什麼情況?大白天的幹這事,難不成有人來此偷情不成,這也太扯了吧,?他們的心理素質是有多高,居然來此打野戰,難道是想來此尋找刺激不成。
“你們,你們……哎,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劉三水卻突然開口,而且聽聲音,他有些意外。
樑飛順着他的手看去,只見地上的那兩個人不是別人,一個是王二妮,另一個則是小剛。
小剛怎麼會如此,他可是個正人君子,這種事怎麼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樑飛走上前,脫下外套將其披在王二妮的身上。
然後又讓張武爲小剛拿來衣物。
“劉三水,這就是你們村好的風氣不成?早就聽聞寡婦村的女人不正經,今天一看,果然不凡,你可知道,你們村闖下了多大的禍根。”說話的是鎮委書記,莫書成,此人今年四十多歲,個子不高,皮膚黝黑,又有些胖,看起來像五十多歲的大叔。
雖然他的個子不高,但訓起人來還是很有一套的。
劉三水立刻賠禮道歉,他委屈的說道:“莫鎮長,鎮長您別生氣,?我看這裡面一定有誤會,王二妮我是瞭解的,她是個很守婦道的女人,這裡面一定有誤會。”
“誤會,大白天的,兩個人光着腚摟抱在一起,這就是誤會,你是當我傻,還是當這幫記者們傻,你是不知道,省城下達的任務,要讓隨機檢查村莊,還給專門配了記者,領導們要的就是真實的效果,剛纔,哎,剛纔可是現場直播,我們正在拍這裡的美好風景,可不曾想,地裡卻鑽出兩個人來,而且還是都光着腚,這,他們的所做所爲,全部被拍了下來,而且是現場直播,你讓我這個鎮長的老臉往哪擱。”?
莫書成一字一句的說着,他的言語中也頗感無奈。
“書記,這,這可怎麼辦?對了,省裡的領導呢?他們沒有看到吧?”劉三水心想,如果省裡的領導不來,他們看不到,這件事便不會發酵,自己也不會受到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