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良回到了醫院,姜美麗和林妙花正在外面聊得起興來着,一看到他走過來倆人紛紛站了起來,沒給他好臉色看,“負心漢,你還來這裡幹嘛!”
“陳世美,拋棄妻女的混蛋,都走了二十多年現在還回來幹嘛!良心不安想要彌補不成?”
“妙花你都忘了,那狐狸精可是把他當鴨給買了,足足值一百萬呢,還挺值錢來着。”
林妙花和姜美麗你一句我一句,倆人輪番臭罵着,足足罵了快半個小時,倆人罵得喉嚨都幹了,姚良還是站在那裡沒走。
姜美麗還特地從裡面倒了水出來,“妙花,喝着潤潤喉嚨,咱們等下繼續罵來着,我就還不信了,這人能沒臉皮到哪種地步。”
都被她們罵成這樣還不走,這是要鬧哪樣來着?
溫雲醒來就聽到了姜美麗和林妙花罵罵咧咧的聲音,嘴裡一直罵着負心漢,她想着姚良可能在外面。
她放大了聲音,“妙花,美麗,你讓他進來吧!”
聽到病房內溫雲的聲音,林妙花和姜美麗倆人走了進去,“溫雲妹子,這種人你還見他幹嘛來着,髒了眼睛!剛纔我們都幫你把他罵得狗血淋頭來着,長得人模人樣的卻幹出了這麼不要臉的事情,跟那個狐狸精就是絕配。”
林妙花嘴巴碎碎念來着,就跟一把菜刀一樣剁剁剁個不停。
溫雲知道她們都是爲她不平來着,“謝謝你們呀,不過爲了佳人我還是有話要跟他談談。”
林妙花和姜美麗倆人也對視了一眼,識趣地走了出去,畢竟再怎麼混賬也是佳人的爸來着。
“負心漢,溫雲叫你進去,你要是敢欺負她的話,等下就看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個陳世美。”
因爲不放心溫雲,姜美麗和林妙花坐在了外面,姚良走了進去。
剛纔蘇茹在,他沒有機會問她的傷勢,看她臉色不太好,鐵定是當時流血太多了吧。
“溫雲,對不起!我不知道蘇茹她會過來找你,還威脅你讓你受了傷。”
姚良站在一旁,面色愧疚。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這句話你應該對佳人說去,不過蘇茹也說得對,二十多年前你就選擇了她,你現在又怎麼會在意孩子的幸福。”
溫雲嘲諷道,蘇茹昨天說的那話歷歷在耳,一時心裡氣憤難平。
“溫雲,不是這樣的,我當然在意佳人的幸福,我知道現在無論說什麼做什麼也無法彌補對你和佳人造成的傷害,不過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好彌補佳人吧,有我在我不會讓她受到半分委屈的。”
“有你在?姚良我已經無法再相信你了,我不管你到底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我請你念在佳人身子流着跟你相同的血液份上,讓蘇茹別再來攪亂,你虧欠了孩子這麼多年的愛,請你不要再奪走她唯一的愛。”
溫雲第一次把話說得這麼重,姚良心裡沉了沉,“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好了,我已經跟你沒話說了,你回去吧!”
溫雲深呼了一口氣,至於他們倆人的恩怨早就斷了。
“我暫時不回C市,如果你有什麼事情告訴我就過來。”
臨走前姚良不忘說着,溫雲始終沒有叫他一句。
姚良失落地走了出去,剛出醫院門口就碰到了蘇豪。
“大哥。”
蘇豪應了一聲,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在溫雲那裡碰了釘子。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聊吧!”
倆個男人坐在了大排檔,姚良一臉苦悶,“大哥,你一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蘇豪沒有隱瞞,“是,不過我已經明裡暗裡地提醒過你,是你沒有堅定立場,背棄了自己的婚姻。”
當時他已經多次地提醒過他了,可是到最後他還是選擇了蘇茹。
“是,是我混蛋,我害了佳人從小到大沒了父親,我現在還害得她的幸福隨時跟泡沫一樣消失,是我造的孽!”
他從來沒有像一次這樣後悔過,可是這後悔卻遲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呀!
蘇豪拍了拍他的肩膀,事已至此說這些也沒用,只能看怎麼把對孩子的傷害減少到最低。
“現在你和蘇茹打算怎麼辦?你想跟她離婚?”
就算蘇茹很可惡,可是畢竟還是他的妹妹,蘇豪不忘關心兩句。
“大哥,你覺得這樣充滿謊言的生活,我還能繼續維持下去嗎?”
他跟蘇茹是走不到一起了,他們的幸福造成了下一輩的不幸,這樣的關係早就該結束了。 ωwш ▲тTk ān ▲¢O
“你知道蘇茹的身體,我希望你能妥善處理。”
“我知道,等佳人和曲寧結了婚再說吧!”
現在只想着等孩子順順利利結了婚,其他事情都沒有這件事重要,他分得很清。
“大哥,謝謝你這麼多年幫我照顧溫雲還有佳人。”對於蘇豪,姚良一臉感激。
聽說當時溫雲生病入院差點賣了房子,還是蘇豪幫的忙。
“這是我應該做的,以後溫雲我也會好好照顧着。”蘇豪沒有任何掩飾自己說出了自己的初衷,姚良一臉意外。
不過想到自己做的混賬事,姚良一臉苦笑,像溫雲這樣好的女人是他不珍惜,他還有什麼資格再追求。
她值得更好的。
“溫雲是個好女人。”
“我知道,這些年也是她一直幫忙照顧淺淺這孩子的。”一說到溫雲,蘇豪語氣隱藏不住的柔和,臉色那股厲氣也隨之隱藏起來。
話裡蘇豪無不在表示着對溫雲的欣賞,蘇豪話裡有話,姚良心知肚明。
“時候不早了,我該去醫院看她了,我先走一步。”說着蘇豪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姚良一臉不自然,“好,你去吧!她現在身邊需要人照顧着。”
蘇豪離開了,轉身之際嘴角泛着一抹深有意味的笑意。
現在姚良打算跟蘇茹離婚,無非不就是要爲了回來彌補,他適時地說出了他的意思,讓姚良停了那股不切實際的想法。
姚良看着蘇豪離去的背影,臉上僅剩下的那抹苦笑也消失了,二十七年,他們隔了二十七年,就算他再怎麼有心彌補也補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