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拐?! (1)

想到自己的願望即將實現,龐龐愉快地離開了陰暗的角落,一掃過去這段時間的陰霾,心情大好地逛起街來。龐龐本來就是個極爲美麗的女人,這時滿臉笑容更是豔麗非凡,頓時吸引了諸多行人的目光。換做平常,龐龐也許會送給這些地位低賤的平民一個白眼,只不過現在心情極好,也就破天荒不與他們計較了。

順手在一個小販手中買了一個製作精巧的小玩偶,龐龐一邊走一邊把玩。不料背後突然被人一撞,龐龐不由自主往前蹚踉,手中的小玩偶也滑了出去,掉在地上。

龐龐火氣上升,顧不得撿,轉身回頭就是一陣嬌斥:

“喂!你瞎了眼!連路都不會走嗎?”

“對不起!姑娘,本王不是故意的。”溫和的男聲有禮地傳來,倒顯得破口大罵的龐龐有些失態了。

龐龐聞聲定睛一看。很自然地就將對方拿來跟薩摩比了起來。

人長的秀氣秀氣的,一派溫文儒雅的儒生樣。雖然比起薩摩還缺了威嚴、冷酷、俊美、邪魅、深沉等特質,更沒有薩摩那股天生王者的霸氣,但整體來說,也不失爲人族中難得一見的美男子。英俊的男人和美麗的女人一樣,犯了錯總是比一般人容易取得他人的原諒和同情。所以龐龐雖然一開始很生氣,但後來看清男人的長相之後倒也不怎麼生氣了。當然美麗的女人總是有資格多生一點氣,所以龐龐儘管氣消了一點,還是鼓着香腮,嘟着小嘴,頗含怨懟地看着那個撞到她的男人。

“對阿,姑娘。我們王子真的是因爲跟我們講話,沒注意到,所以纔不小心冒犯您的。”一旁相貌端正的小廝語氣誠懇地說。

這時,龐龐注意到他們的用語。“王子”?這麼想着,龐龐已不自覺地問出聲來了:

“王子?你是哪裡的王子啊?不是自己封的吧?”龐龐以軟軟的語氣嬌蠻地挖苦着。

男子卻不在意,反倒瀟灑地笑笑:

“姑娘真幽默,當然不是了。本王是里爾公國的王子。”

一旁的小廝似乎擔心自己的主子遭到誤解,連忙搭腔:

“我們多羅王子雖然繼承順位是第三位,但是,他卻是所有王子裡面唯一正式封有官銜的。所以,人人都說我們王子肯定是里爾公國的下任皇帝了。這隻要一查便知,自然不會有假。”

“別說了,烏奇。這事沒什麼好嚼舌的。”男人皺眉喝止小廝。

小廝見狀吐吐舌頭,沒敢再繼續說。

雖然小廝只說了這麼一點,但這一點已經足夠龐龐再仔細看男子一眼。就地位上來看,一個國家的王子自然是比一個族的王子要高上一點,只是她還是覺得薩摩比較特別。雖然她已經安排好一切,但要看到結果恐怕還需要一點時間,這段時間,自己不妨……。於是,龐龐美目流轉,開口嬌聲道:

“管你什麼王不王的,你把人家的娃娃弄掉了。”這話聽起來說是生氣不如說是撒嬌了。

男子聞言一愣,低頭一看,隨即發現掉在不遠處的小布偶。於是笑道:

“這是本王不對。本王幫你撿吧!”說完,當真彎身撿起了小布偶,遞給了龐龐。

就這態度來講,是比薩摩的冷冰冰好上那麼一點。只不過只這一點差異還不夠,於是龐龐撇撇嘴,跺腳道:

“不要!它髒了。”

其實小玩偶並沒有多髒,只不過沾上點灰塵罷了!龐龐這話擺明了是刁難。男子一聽,低垂的雙眼怒色一閃而過,快得讓人以爲只是錯覺,因爲他很快就笑着道:

“喔,沒問題,我幫你把它拍乾淨。”

此話一出,男子身後的小廝連忙上前,開口阻止道:

“王子!讓小的來拍吧!這樣不合您的身分啊!”

男子聞言露出一抹寬容的笑容:

“沒關係!本來就是我不對。何況爲美麗的姑娘服務何嘗不是件美事?”說着,男子拍拍沒沾什麼灰塵的小玩偶,接着又遞給了龐龐。龐龐這才喜滋滋地收下。

“您就是對人太好了!”小廝滴滴咕咕地埋怨。

男子沒理會小廝的埋怨,反倒對龐龐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

“別理他。這麼做可以嗎?若是不行,本王再幫你買一個吧!”

龐龐美目停駐在男子臉上一會,接着狀似無限嬌羞地低下頭,以着低軟的聲音道:

“不必了,這樣就可以了。”說着龐龐臉上露出嫵媚的笑容。

龐龐本就美麗,再配上這副嬌羞的模樣更是動人,男子臉上頓時浮現迷醉的神色。

“姑娘是伊闊利市人?本王是否有幸陪姑娘小遊伊闊利市呢?”男子有禮地邀請。

見情況一如自己所料,龐龐心裡大爲高興,只是臉上還是爲難了好一會,見到男人失望的表情,這才嬌笑地點頭答應:

“看你這麼誠懇…好吧!雖然我不是本地人,但是好玩的地方我還是知道的。”

男人一聽,喜不自勝,延手一禮,禮讓龐龐先行。此舉給足了龐龐面子,龐龐也不客氣,領前而去。男人輕輕一笑,隨即跟在龐龐斜後方安步而行,這樣俊男美女的組合頓時又羨煞了諸多路人。

與英俊男人相伴走在伊闊利市人聲鼎沸的街道,龐龐深深覺得自己逃婚的決定的確是對的,可不是?現在不只薩摩那邊已有安排,還遇見條件這麼好的男人,若是留在模裡邦聯,不僅沒這機會,說不定還要老死獸人族呢!

茶棧中,琉璃注視着冉冉飄起的茶煙,心思仍然停留在設想與薩摩見面的情形。想着想着,突然一聲叫聲驚醒了她:

“姑娘。”

琉璃聞聲偏過頭,納悶地看着站在自己桌前的人。那是一個穿着粗布衣服的大漢,大臉上滿是落腮鬍幾乎蓋滿了半張臉。大漢這時正面看到琉璃,只覺天底下再無任何女人比這位少女更美麗了,一時之間,大漢只懂盯着琉璃的臉,怔怔地發呆,竟忘了說話。

琉璃見這大漢光看着自己,卻不說話,心下納悶,只得開口有禮地提醒:

“請問,有事嗎?”

大漢聞聲醒神,連忙卑微地彎下腰,帶着極度的誠懇道:

“您的船已經安排好了,請您移駕。”

此話一出,琉璃不解地輕輕皺眉:

“船?昭炎呢?”他不是說問好船之後要一起去辦手續的嗎?

大漢早有準備,聽琉璃這般詢問,立即語氣堅定地回答道:

“您說的是那位長的很英俊的先生嗎?他先去辦手續了。就是他交代小的來請您先上船的。他等一會會到船上找您。”

琉璃雖然不懂人心險惡,但也非無知。一聽大漢的回答與昭炎先前所說的不一樣,立刻不認同地搖搖頭道:

“不是說必須要所有離開的人都到場纔可以辦手續嗎?”

大漢被琉璃問得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接着解釋道:

“喔,這個規定因爲太麻煩,所以前陣子改了,先生也是因爲臨時發現這一點所以才請小人先引您到船上。”

見大漢說得這麼肯定,說不定這規定當真是最近改的,只是昭炎隔了一段時間沒到伊闊利市來,所以纔不知道,這也是有可能的。這麼一想,琉璃一時也弄不清真假,不由得遲疑起來。

大漢見琉璃猶豫,連忙又催促道:

“那位先生說,怕您路途太過勞累,所以才請小人引您到船上,早些歇息。先生手續一辦好就會立刻趕上。”

琉璃聽大漢說得不似有假,只得點點頭答應:

“那便走吧。”

大漢聞言大喜,連忙付清茶水錢,領着琉璃離開茶棧。

※※※

來到港邊,大漢領着琉璃來到一艘停在港口最角落的貨船。對着船上吆喝:

“船上的,放板子下來。有客人上船。”

聲音一落,馬上有人從船艙裡探出頭來。一見着大漢連忙小跑步前來,拉起艙板上的長木板往岸邊一架,一條往船上的通道就出現了。

大漢滿意地對着那人點點頭,接着轉過頭來對琉璃一笑,手一擺,恭敬地道:

“姑娘,請上船。先生等一會就來。”

琉璃輕輕點頭,心裡略顯忐忑地走上船。

一上船,方纔那位出來放板子的男人立刻領着琉璃到房間去。她的房間不大,頂多不過六坪大小,如果以一般載客的標準來看,這間房間未免顯得太小了點。但琉璃並不知道一般的標準爲何,只以爲船家空間有限,不能爲她一個人撥出過大的房間,因此也不以爲異。

放好隨身行李,琉璃剛在房中坐定,很快就有人送了茶水點心過來。服務顯然很不錯。琉璃對着送點心進來的男子點頭表示感謝。

男子擺好點心,站了好一會,見琉璃沒有用點心的打算,才遲疑地道:

“姑娘不用嗎?”

“我不餓,謝謝。”琉璃輕輕一笑,有禮地婉拒。原來琉璃剛剛在茶棧喝了一些茶,還不渴,加上用餐時間也還沒到,點心自然也吃不下去。所以男子送來的點心琉璃纔會連動也沒有動。

男子聞言雖然沒再說話,但還是兀自站在桌旁,一點都沒有離開的打算。琉璃本想好好思考一些事情,卻見男子還站在房中,不禁稍帶無奈地開口道:

“你可以走了。我餓的話就會吃的。”

男子聞言,又猶豫了一會,見琉璃態度堅定,這才悻悻然點頭離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琉璃開始納悶,爲什麼昭炎去了那麼久呢?

琉璃等着等着,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幾口他們送來的茶,味道還不錯。又吃了幾塊小點心,只覺得睡意越來越濃,不知不覺便趴在桌上睡着了,睡得很沉很沉。

直到睡着之前,琉璃還是絲毫都沒有想到,自從她不再是噬巫之後,她的睡眠時間不僅短了,而且很淺。不可能會在睡眠時間還沒到的現在感到疲勞想睡。

※※※

就在琉璃納悶着昭炎的行蹤時,昭炎卻在伊闊利市大街小巷地尋找失蹤的琉璃。但是任憑他找遍了大街小巷各式商店,卻仍然不見琉璃的蹤影。久尋不果之下,昭炎開始猜測琉璃是不是有了什麼意外。但是,以琉璃現在的能力,用硬的肯定難以得逞,所以若是有人帶走她也應該不是用強擄,最有可能是用騙的!

想到這裡,昭炎不禁開始責怪自己,不應該爲了不讓米坦娜大人太過勞累而將她留在茶棧裡,讓有心人有機可趁!王就是因爲米坦娜大人年紀還小,涉世未深,不明白人類世界的危險才讓他陪着米坦娜大人來的。沒想到自己還是把米坦娜大人看丟了!

人在茶棧丟的,剛纔他在茶棧沒見到琉璃,一急之下便慌張地往外跑,倒忘了先問問茶棧老闆了。琉璃這樣的容貌,只要是看過一次就很難忘記,更何況琉璃還在茶棧裡待了一段時間,茶棧老闆應該還認得纔是。果不其然,昭炎一問之下,老闆幾乎不怎麼回想便開口回答:

“我還記得是一個滿臉的是鬍子的大漢帶走那位姑娘的。”那麼漂亮的女孩要叫人不記住都難啊!

“帶走?”昭炎急忙追問。

“沒錯。我看那個男人跟那位姑娘很熱絡的樣子,還以爲他們本來就認識呢!”老闆很肯定地道。

“那個男人你認得嗎?”昭炎見問出眉頭來,連忙繼續追問。

很可惜,老闆搖頭了:

“我不認識他。伊闊利市的人九成我都認識,這人大約是外地人。”

也就是說,線索到這裡又斷了!昭炎頓時大爲氣餒。

茶棧老闆見昭炎這般煩惱,也陪着他一起煩惱。不一會,老闆突然興奮地道:

“有了!我們這店裡的都是熟客,有些人由白天坐到晚上,你問問他們,他們或許知道呢!”

如今也只有這個方法,於是,昭炎又在茶棧打聽了一會,在衆人七嘴八舌地提供線索下終於知道,帶走琉璃的是三天前靠岸的一艘貨船的總管。

昭炎依循線索追到港邊,一問之下卻發現,那艘船就在不久前剛駛離港口!

得到這樣的消息,昭炎簡直不知該如何是好。好不容易得知去向,擄人者卻又先一步離開。這船一入茫茫大海,他要怎麼找呢?

昭炎見情況已無法彌補,只好緊急聯絡伊闊利市的精靈人回中央大陸傳訊,然後又連忙趕到辦事處,查詢離港貨船的目的地。怎知不問還好,一問才知道,這艘船根本沒有做任何登記的動作就離港了。也就是說,辦事處根本沒有人知道這艘船的目的地。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疏漏呢?所有辦事處的人似乎都知情,但卻面露難色地不肯明言。

昭炎不得已之下只好到市首宅邸,求見市首。市首當然不是人人都可以見到面,昭炎是動用海因所給的證明書信才得以見到市首。

伊闊利市的市首叫特歐斯,年過半百,瘦削的臉透着一點嚴峻,細長的雙眼帶着點精明。半黑半白的頭髮和鬍鬚突顯老人的幹練。

簡略地說完事情發生的經過,昭炎略顯焦急地道:

“消息我已經交代傳到中央大陸去,我們族人不久就會到,但是,我們的消息不足,希望大人能提供我們一些線索。失蹤的人對我們精靈族很重要,不能有任何差錯的。”

事關精靈人族的王族,市首特歐斯自然知道要十分慎重地處理,只可惜如果這人所得到的消息不假,抓走這個重要人物的是那艘船,那麼…恐怕並不易處理啊!想到這裡,市首不禁表情凝重,語氣沉重地道:

“如果是那艘船,那麼可能就很難追了。因爲,那艘船是人口販子的船,表面上是貨船,實際上是到各地拐帶人去賣的。本來今天我要帶人強制驅離他們,沒想到事情多了,順延一天。就這一天又出問題。”說完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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